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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职业技术学院西门美食街的一家小饭馆，乔正羽推门而进，要了一碗雪菜肉丝面，然后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不多时，王立凯推门进来，一看乔正羽的位置，大踏步过来。 “羽哥……” “毕业论文弄的怎么样了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 “快弄好了，五一之前老师要定稿，时间来得及。” “嗯，等你忙完，跟我出去一趟。” “好，去哪里” “枫叶国，叫上张奇一起。” 王立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马东……没死” “嗯，已经确定了，我想做最后一件事，把他带回来。” “好，我跟你去。” “谢谢。”乔正羽笑了笑说道。 王立凯又是一愣，乔正羽今天有些过于客气了一些，他有些不适应。 “吃什么我请客。” “雪菜肉丝面，加辣椒油。” 乔正羽点了点头，扭头向老板说了一声。 面还没上来，王立凯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了一看，随即又看了看乔正羽，接通了电话。 “喂！嫂子，羽哥跟我一起呢！在学校这边吃饭，他……可能手机没电了吧！你要和他说话吗噢……行，我知道了，再见。” 来电话应该是王海洁，知道乔正羽买哪里后，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两碗面端了上来，两个人低头吃着，谁也没有说话。 将近吃完，乔正羽才开口问道:“莲姐……什么时候生” “快了，就这十来天吧！瑶姐每天都会过去。” 乔正羽点了点头，放下筷子，起身结账。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莲姐。” “好。” 王立凯扭头看着乔正羽离开，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他突然稳当了许多。 城西超市，黄秀莲挺着大肚子在超市门口溜达着，当她看到乔正羽从桑塔纳轿车下来的时候也是一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乔正羽了。 “听说你出国了” “嗯，回来有大半个月了，你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睡，店里有瑶姐找来的人帮忙，去年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幸亏她帮忙照看着。” “快到预产期了吧” “嗯，后天去住院，医生说脐带绕脖子了，得住院观察。” “跟马东一样调皮，应该是个男孩。” 乔正羽一提到马东，黄秀莲神情一变。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去把马东带回来的。” 一听乔正羽的话，黄秀莲瞬间眼眶红了。 “别哭，对孩子不好。” “嗯……”黄秀莲擦了擦眼泪，从羊城回来以后，她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非议，好不容易熬到过年能跟马东通电话了，也是偶尔一次。 乔正羽脱了大衣，撸起了袖子，进超市帮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和马东还有黄秀莲创业时的样子。 一连好几天，乔正羽白天在超市里帮忙，中午在学校附近和王立凯吃饭，晚上回城东的住处。 阳历四月底，黄秀莲在平州市人民医院产下了一名男婴。 产房外面，黄秀莲的父亲和小姨，乔正羽和王立凯还有张瑶，以及张奇都在。 “马东这孩子，多大生意不能放下小莲生孩子是多大的事幸亏有你们这些朋友在，真是帮了很大的忙。”黄秀莲小姨不停的唠叨着。 “东哥和莲姐也是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王立凯笑着说道，他也只能这么说。 很快，孩子被抱了出来，黄秀莲也被推了出来，黄秀莲父亲和小姨急忙围了上去嘘寒问暖的。 “你给取个名吧！马东之前交代的。”黄秀莲看向乔正羽。 “那就取黄字下面的寅，取东字下面的乐字，同寅协恭、乐善好施，叫他寅乐吧！” 最高兴的是黄秀莲的父亲，他本来想找上门女婿的，孩子没有姓黄，但用了黄字的一部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乔正羽不用看就知道是王海洁和朱清来了，肯定是张瑶告诉她们的。 把产妇和孩子送回病房的事自然是交给女人们了，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各自离开。 从医院回城东的路上，乔正羽和王海洁谁也没有说话，王海洁多次欲言又止，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实习还习惯吧”乔正羽先开口了。 “挺好的，张君老师是副校长，对我挺照顾的，给我安排了三年级，比一年级的小孩子好带一些。” “那就好，张君老师是挺好的。” “他还提到你了，他还记得你当年高考作文满分的事，经常拿你当正面典型。” “呵呵……”乔正羽笑了笑。 看乔正羽还有笑容，王海洁稍稍放心下来，但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时间过得真快！莲姐都生孩子了。”王海洁转移了话题。 “是啊！莲姐比你还大一岁。” 临近城东的住处，王海洁扭头看了看乔正羽，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没事，以前……是我太幼稚了，有些想当然了，一副孩子气。” 王海洁看着乔正羽，有些心疼。 “你头发长了，快要盖住耳朵了，该剪一剪了。” “不剪了，我想留一段时间，正月里不能剪，对舅舅不好，现在……也不想剪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王海洁试探着问道。 “是朱师傅问的吧” 王海洁低头不说话了。 “等王立凯忙完，去把马东带回来。”乔正羽平静的说道。 “然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以前喜欢做计划，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很多事，其实自己什么也掌控不了，不如不计划，走一步算一步。” 看王海洁不说话，乔正羽笑了笑说道:“你和朱清不用多想，我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家庭不同，经历不同，思想也不同，权衡利弊嘛！人之常情，怪我自己不够决断，要是早点把你从家庭中隔离开来，你也不用委屈的跟别人妥协。” 王海洁还是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红绿灯处，乔正羽一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手给王海洁抹了抹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