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十七节·归墟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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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海眼的旋涡吞吐着星辰残骸，青溟看见敖烈龙爪上的水纹竟与火舞尾羽的火光交织成阴阳鱼。当四人穿过时空结界时，海水突然凝成亿万柄冰剑悬停空中，每柄剑尖都倒映着东皇太一时期的星图。 "这不是欢迎仪式。"孙悟空的金瞳燃起混沌之火，玄冥棍尖端迸发的能量将冰剑熔成蒸汽，"龙族的守宫大阵嗅到了叛徒的味道。" 敖烈的龙鳞突然逆张，青溟看见他脊背上的星辰纹路正在吞噬海水——那些本该属于东皇钟的周天星斗，此刻竟在龙族血脉里生根发芽。火舞的混沌镜突然映出骇人画面：海底龙宫正被十二根盘古肋骨贯穿，每根骨刺上都钉着龙族先祖的尸骸。 "七息后涅盘真火会烧穿海眼！"青溟的烛龙逆鳞渗出金血，在虚空划出的太极图被凤凰虚影撕裂，"敖烈，用龙涎香逆转水元流向！" 孙悟空化作千丈魔猿真身，玄冥棍劈开的海沟里涌出盘古斧虚影。斧刃斩落的刹那，青溟听见龙族气运崩断的脆响——敖烈喷出的龙涎香里，竟混杂着东皇太一陨落时的泣血。 火舞的尾羽突然爆燃，金色火焰中浮现共工怒触不周山的场景。当涅盘之火与龙涎香碰撞时，时空突然坍缩成奇点，将四人吸入记忆回廊。青溟看见上古时期的敖烈身着帝袍，亲手将火舞推入燃烧的扶桑木。 "你以为我恨的是争夺盘古左眼"记忆中的火舞在烈焰中凄笑，"我恨的是你宁肯相信梵天，也不信我会与你共担劫难！" 现实中的敖烈突然发出龙吟悲鸣，他的龙角迸裂处涌出星辰精华。火舞的混沌镜应声炸裂，镜片里飞出的凤凰精魄竟与龙族血脉产生共鸣，在归墟海眼上空凝成太一钟的虚影。 "原来你们是钟摆残魂！"青溟的烛龙血脉剧烈震颤。他看见敖烈与火舞的神魂深处，各自封印着半道东皇钟的时空法则。当两人的本源之力碰撞时，归墟海眼突然浮现出被遗忘的真相——东皇太一当年为阻止梵天，将自己炼成了弑神契的第一个祭品。 孙悟空一棍劈开记忆回廊，玄冥棍上浮现的盘古脊柱虚影抵住崩塌的时空："小子，用鸿蒙紫气重铸钟摆！" 青溟捏碎崆峒印碎片，喷出的本命精血在虚空绘出开天符箓。敖烈与火舞在符光中逐渐融合，龙鳞与凤羽交织成混沌道纹。当太一钟的虚影凝实刹那，归墟海眼突然伸出十二只盘古骨手，每只手掌都握着梵天炼制的弑神钉。 "小心！"颜洛的警告与骨手的破空声同时响起。青溟发动时空停滞，却发现弑神钉上刻着反向运转的河洛数理——这些专为克制太一钟打造的凶器，正在吞噬鸿蒙紫气。 火舞突然推开敖烈，燃烧的本源精血化作屏障。弑神钉穿透她心口的瞬间，青溟看见无数时空片段：东皇时期的火舞为救敖烈，曾用尾羽封印梵天的左手；而此刻的敖烈双目泣血，竟徒手掰断了自己的龙角。 "以吾龙髓，重燃凤魄！"敖烈将断角插入太一钟虚影。龙血与凤火交融的刹那，十二根盘古骨手突然调转方向，将弑神钉刺入彼此关节——这是东皇太一留下的后手，当龙凤本源融合时，弑神契会开启自毁程序。 梵天的怒吼震碎海底山脉："你们竟敢！"他的虚影从骨手中浮现，本源之剑劈出的轨迹竟与当年斩杀东皇太一的那剑完全重合。 青溟的第三只眼突然睁开，时空长河在瞳孔中倒流。他看见梵天剑招的破绽藏在"天玑"星位，那是东皇太一陨落前故意留下的生门。太一钟的十二道钟摆同时摆动，将归墟海眼的时间锚定在出剑前刹那。 "就是现在！"孙悟空的金箍棒化作开天斧刃。青溟以太一钟为弓，鸿蒙紫气为弦，将敖烈与火舞融合的本源之力化作箭矢。当箭光贯穿梵天虚影时，整个归墟海眼开始量子化坍缩，显露出龙宫深处被封印的真相—— 水晶宫中央悬浮着完整的东皇钟，钟身上缠绕的却不是弑神契魔纹，而是十二祖巫与妖族共同镌刻的和平誓约。那些被梵天篡改的历史碎片，正在誓约之光的照耀下重组。 "原来我们...才是罪人..."敖烈搂着重伤的火舞，龙泪滴在凤羽上燃起重生之火。青溟触碰东皇钟的刹那，终于明白所谓弑神契，不过是梵天为掩盖上古誓约制造的谎言。 海底突然升起九重星阶，每一阶都浮现出被篡改的历史画面。当青溟踏上第一阶时，怀中的崆峒印碎片突然飞向太一钟，钟身上浮现出最后一道裂痕——那形状竟与孙悟空的金箍棒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