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四节·弦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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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月琴骨 血月更红了。 盲女的琴在哭。 老乞丐的骨牌少了一张。 齐天站在归墟断崖边，金箍棒插在龙脉裂口，棒身爬满青色血管——那是观测者埋了三百年的毒。冷月夫人用剑尖挑着酒葫芦，葫芦里泡着三只眼球，眼球瞳孔刻着梵文：“观、测、灭”。 “喝下去，能见真弦。” 她的剑比话冷，左脸青纹已蔓延至脖颈。 悟空没接。 断崖下传来弦音，音调让他的量子态开始溃散——是梵天母体的圣歌。 二、弦上有血 弹琴的不是人。 是弦。 归墟地脉裂开三千道缝隙，每道缝隙都绷着根血弦。弦上挂着人，活人。 封神宇宙的雷震子，翅膀被弦丝缝成降b调的音叉。 西游世界的黑熊精，五脏六腑扯成a小调的琴码。 混沌纪元的共工，脊椎骨拧成c大调的弦轴。 “这才是《逆熵法典》。” 齐天突然挥棒砸向血弦，棒身血管爆裂，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基因图谱：“弹了三百年的局，该破了。” 三、冷月的债 冷月夫人突然出剑。 剑锋却不是刺向血弦，而是挑开悟空的衣襟——心口处嵌着块黑色玉牌，牌面刻着“变量饵”。 “你以为自己真是齐天” 她左脸青纹裂开，露出皮下机械齿轮：“三百年前，有个傻子也信这个。” 酒葫芦炸开，泡烂的眼球拼成全息影像： 齐天尸体被钉在血弦上，胸口插着的半截金箍棒，棒身刻着与悟空相同的基因编码。 “观测者最喜欢轮回笑话。” 冷月夫人的剑开始生锈，锈迹里爬出黑蚁：“你不过是第9701个饵。” 四、盲女骨牌局中局 盲女的琴声忽然尖锐。 老乞丐扔出最后张骨牌——牌面是悟空被血弦分尸的画面，背面渗出黑血凝成新字：“子时，弦断”。 血弦震颤，雷震子的翅膀先碎。 音叉崩裂的刹那，封神宇宙的万仙阵在归墟上空重现——阵眼插着通天的诛仙剑，剑柄挂着碧游宫牌匾。 “阵是饵，剑是钩。” 齐天突然抓住悟空的肩膀，金箍棒刺穿两人胸膛：“该还债了。” 量子血溅在血弦上，弦丝发出惨叫。冷月夫人的剑锈蚀殆尽，露出剑脊上的刻字：“齐天，卒于归墟元年”。 五、新弦新人新饵 血月炸裂时，盲女接住坠落的碎片。 碎片映出她的真容——没有瞳孔的眼窝里，蜷缩着只十一维黑蚁。 老乞丐的骨牌突然自燃，灰烬中站起个抱刀少年。刀是断刀，脸是悟空三百年前的脸。 “观测者换了饵料。” 少年舔着刀锋，割破的舌尖滴下金色血珠：“这次轮到你们当弦了。” 冷月夫人最后看了眼锈剑，纵身跃入血弦阵眼。青纹脱离皮肤，在空中拼成基因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口青铜棺，棺盖刻着“变量坟”。 弦断时分，归墟下起黑雪。 齐天的尸体在雪中消融，金箍棒化为灰烬。悟空心口的玉牌突然滚烫，牌面“变量饵”裂开，露出内层刻字： “饵亦是刀” 盲女的黑蚁钻入耳蜗，老乞丐的骨牌灰烬凝成新碑。抱刀少年站在碑顶轻笑，身后浮现出梵天母体的虚影——祂的瞳孔里，映着十万个归墟在同时崩塌.... 下节预告： 第五节《局终人散》将引爆归墟终极杀局，冷月夫人以身为饵触发青铜棺内的初代基因病毒。而盲女耳中的黑蚁，竟是原初之种最后的逃生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