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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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怀疑我很没品。" 谢安宁盯着陆淮,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突然觉得眼前这人陌生得可怕,怎么也想不到这样质疑女生贞洁的话会从他嘴里冒出来。 “你要是觉得我骗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谢安宁黑下脸。 陆淮渊看出谢安宁是生气了,把人搂进怀里,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烙在后背上。 陆淮渊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闷在胸腔里:"不问了,是我不好。" 这个动作太熟悉,熟悉得让谢安宁鼻酸,陆淮渊已经很多天没这么温柔的抱过她了。 —— 西郊监狱的铁门缓缓升起时,周怀京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眯起眼。 邓愉阳斜倚着宾利车,叼着烟张开双臂:"欢迎出狱!" 浓重的烟味混着盛夏的热风扑过来,周怀京笑着捶他肩膀:"少学古惑仔那套。" 他下意识地往四周张望,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像被人揪了一下,"宁儿没来" 明明入狱前就说好,等他出来,她一定第一个来接。 邓愉阳僵了僵,挠头笑道:"学校忙吧,快毕业了事儿多。" 周怀京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自由的空气带着柏油马路的焦味,这些原来才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像从水底浮上来,终于能大口呼吸。 设计室的空调嗡嗡作响,谢安宁第无数次摸向手机。 周怀京该出来了吧可指尖碰到屏幕又缩回来,她怕听到电话那头的失望,还没想好怎么去跟周怀京把话说清楚,这事瞒不住。 "你怎么不穿旗袍了"甜甜的女声突然在头顶响起。 谢安宁抬头,看着这个同班四年却叫不上名字的女生,鹅蛋脸配着丸子头,像块刚出炉的奶黄包。 "搬家了,走的时候我没带。"她低头继续画线稿,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太有兴趣认出女生的名字。 女生搬来椅子坐下,少女的香水味裹着八卦扑面而来:"听说你爸是谢丹来前天来学校讲座,讲了好多培养你的心路历程,怪不得能拿agm金奖......原来也是有他指导的,对于学设计的人来说,有这样父亲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谢安宁的铅笔"啪"地折断。 她盯着断成两截的笔芯,谢丹来这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连她的天赋和努力都要被抢去,都变成他的功劳。 他是怎么好意思被邀请进学校,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 “他是我继父,我们两个不太熟。” 谢安宁懒得装什么父慈子孝,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着就烦。 女生面露惊讶:“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这些。” 谢安宁放下勾线笔,语气平淡:“没事,他要脸不要跟我没关系,我得奖是自己的本事,跟他没关联。” 说完便低头整理起马克笔,看了眼时间,快到午饭点了,她打算去食堂,不能给周怀京接风洗尘了,邓愉阳会把周怀京出狱的事情都料理好。 女生问,“你要去食堂吗” 谢安宁低低点头,平常都是刘妈盯着她,不管她去哪里,总是有双眼睛黏在身上,谢安宁说遗憾也不假,大学四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学校的班级聊天群里,也没有她。 谢安宁长得漂亮,从大一时起,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男生看了发呆,女生看了羡慕,她的仪态和身段都透着股讲究劲儿,像精心雕琢过似的,旁人都说她像个公主,挑不出半点瑕疵,让人连多余的念头都不敢有。 可后来,学校里渐渐传出她精神状态不好的风声。 最让人议论的是,她平时话不多,对谁都淡淡的,穿衣风格也一成不变,总是穿旗袍和高跟鞋,虽然衣服料子看起来很贵。 有人私下嘀咕,说谢安宁是因为感情受过伤,所以才这么穿,大家在谢安宁背后一直叫她孤女,好看是好看,但是晦气。 “一起去”谢安宁转头问。 对面女生面露怯色,指尖绞着衣角。 谢安宁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便转身下楼。 刚出楼梯口,就被设计系的男生叫住:“谢安宁,外面有人找你。” 男生瞥了眼走廊尽头的窗户,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的横幅,白底黑字刺得人眼疼,后颈的汗毛此刻还竖着,谁能想到,平时连话都不多说的人,高中时竟会参与霸凌,把人打进医院。 要不是未成年保护法,她哪能现在还好好站在这儿,听说被打的还是个女孩,因为谢安宁的下手太狠,变成了终身残疾。 周围响起细碎的议论,像无数只蚂蚁在爬:“就是她吧,听说高中时把人打进医院” “要不是未成年,早坐牢了” “幸亏是要毕业了,我们平常也没惹她” 谢安宁脚步一顿,手紧握着皮包带往教学楼外走。 远远地,就看见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堵在门口,保安正在跟他们争执。 最显眼的是他们手里拉着的横幅。 “谢安宁校园暴力致人残疾”几个大字在风里晃荡,像一记记耳光,抽得她耳膜发疼。 谢安宁认出了领头闹事的男人,乔恩的哥哥,乔中开! 那天从遇到那母女俩开始,她就已经有预感这事就要被重新提起来。 “你总算肯露头了。”乔中开满脸凶神恶煞,转头冲周围喊,“大伙儿都来瞧瞧,就是这女的,当年在学校里霸凌我妹妹,把我妹妹害得这辈子都残废了,还勾结混混到处散播谣言诋毁我妹妹,她能在学校里读书,凭什么我妹妹只能坐轮椅上,这些年我们家连声道歉都没收到过。” 谢安宁站在原地没动,声音沉冷如冰:“报警吧,你在这儿闹,学校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周围很快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针,从谢安宁的脸上扎过。 “你在胡说,当年的事明明宁儿才是受害者。” 在人群中一道熟的声音从远飘过,谢安宁瞬间抬头,“怀京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