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勇破试炼展雄姿，击败对手赢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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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羽脊背紧绷，凝神静气，目光锐利地在桃林间搜寻。 可那怪声转瞬即逝，除了摇曳的树枝，并无异样。 他不敢松懈，又细细查看一圈，确定无危险后，才稍稍放松，这时灵珠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恰在此时郭灵萱声音传来。 石羽警惕转身，手已搭上剑柄。 却未见桃林中有何物，只余风声。 他长舒一口气，再看灵珠似有微光流转。 摩挲间，夜露浸湿衣袖。 他抬眼望向玄武岩上大字，思绪飘远，这时郭灵萱的声音从转角传来。 石羽的指腹蹭过灵珠表面的凹痕，夜露沾湿的衣袖在月光下泛着青鳞般的幽光。 他望着玄武岩上"除魔卫道"四个朱砂大字，忽然觉得那鲜红的笔锋像极了王猛今日在演武场划破他袖口时溅出的血珠。 "石师弟倒是勤勉。"细碎脚步声伴着桃木簪的清香，郭灵萱提着八角琉璃灯从石阶转角转出。 灯火映得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泛起涟漪般的光晕，却照不清藏在广袖里的油纸包——那里裹着三块桂花糖蒸栗粉糕。 石羽的喉结动了动，鼻尖捕捉到混在桃花香里的甜腻气息。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血色警示：【警告！ 戌时三刻未完成晨间吐纳，真气运转效率降低12%】 "师姐是来查岗的"他故意用鞋尖碾碎阶缝里疯长的青苔，那些绿丝绒在月光下竟渗出暗红汁液，像极了昨日王猛使阴招时折断的判官笔尖渗出的墨汁。 郭灵萱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琉璃灯忽然朝右侧倾斜三寸。 灯影晃动间，石羽看到她用指尖在玄武岩的"道"字上轻叩五下——正是昨日药典课上提到的五叶七星草生长方位。 "后山雾重，石师弟该换双千层底的靴子。"她转身时，袖中掉落的小瓷瓶骨碌碌滚到石羽脚边。 瓶身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兔子，正是郭灵萱独创的避瘴丹标记。 石羽弯腰的瞬间，听见系统发出齿轮卡住般的异响。 视网膜上的血色人物突然扭曲成妖兽图腾，他后颈的龙鳞纹骤然发烫——这是危险预警。 第二日破晓时分，七十二峰笼罩在铁灰色的雾霭中。 石羽摸着怀里温热的避瘴丹，靴底碾碎了几片沾着夜露的枯叶。 在他身后三十丈，王猛正用鎏金折扇拨开蛛网，扇骨上镶嵌的灵石映出他阴鸷的眉眼。 "东南巽位。"石羽默念郭灵萱的暗示，袖中滑出半片龟甲。 这是今晨用系统奖励的《奇门遁甲残卷》换来的定位罗盘，龟甲表面浮动的卦象突然指向右侧悬崖。 悬崖边的老松树上缠着枯藤，石羽的瞳孔突然收缩——那些藤蔓的纹路竟与昨夜石阶上的青苔如出一辙。 他佯装俯身系鞋带，将三颗夜光砂弹进崖缝。 砂粒坠落的轨迹在系统中自动生成全息地图，显示崖下三丈处有暗道。 "想逃"王猛的冷笑从头顶传来。 石羽抬头看见鎏金折扇展开的瞬间，十二枚淬毒银针伴着破空声袭来。 他顺势后仰跌落悬崖，耳边呼啸的风声里夹杂着王猛侍从的惊呼："少主，是断魂渊！" 下坠途中，石羽袖中的避瘴丹瓶突然炸开。 紫色药粉在气流中凝结成伞状浮云，托着他滑向暗道的青铜门。 门环上饕餮纹的瞳孔闪过红光，系统提示音响起：【消耗30%精神力激活破阵符】 当石羽踉跄着跌进暗道时，鼻腔涌进浓烈的硫磺味。 暗道石壁上爬满会发光的菌类，那些幽蓝的光斑组成箭头，指向山谷深处。 他摸了摸开始渗血的耳垂——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前兆。 山谷中的雾气泛着诡异的胭脂色，石羽贴着岩壁移动，靴底粘稠的泥浆里混着某种动物的碎骨。 系统地图突然剧烈闪烁，标注着五叶七星草的位置被猩红的光圈笼罩。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掀翻了岩壁上的发光菌类，石羽在翻滚中瞥见两盏灯笼大的幽绿瞳孔。 那是一只通体赤红的雷纹狰，额间独角缠绕着紫电，爪尖滴落的毒液将岩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三百年道行的妖兽..."石羽咽下喉头的血腥味，反手抽出郭灵萱昨夜偷偷塞进他行囊的桃木剑。 剑身刻着的避雷咒文开始发烫，这是唯一能克制雷系妖兽的武器。 雷纹狰的利爪裹挟着电弧劈下时，石羽突然想起药典上记载的弱点。 他故意卖个破绽，任由爪风撕裂左肩衣物，露出心口闪烁的龙鳞纹。 妖兽的动作果然迟滞半拍——龙族威压对低级妖物有先天克制。 就是现在！ 石羽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的避雷咒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雷纹狰的独角，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精神力剩余18%，建议立即撤退】 五叶七星草在妖兽身后的岩缝中摇曳，七颗星斑正在午时日光下渐次亮起。 石羽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这是系统强制启动的蛟龙血脉。 他贴着地面滑行的轨迹残留着青色电弧，指尖触及草叶的瞬间，雷纹狰的尾巴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来。 岩壁崩裂的轰鸣声中，石羽怀中的龟甲罗盘突然自动展开成盾牌。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拍向对面山壁，却在撞上岩石的刹那被某种柔软的东西接住——那是郭灵萱塞在行囊最底层的鲛绡帕。 "还剩半刻钟..."石羽抹去嘴角血迹，看着星斑即将完全亮起的灵草。 雷纹狰的独角开始积聚紫色雷球，山谷上方的云层形成漩涡状的雷暴眼。 在三百丈外的山脊上，鎏金折扇挑开最后一片荆棘。 王猛望着山谷中翻腾的雷云，折扇上的追踪符印正显示着石羽的生命体征急剧波动。 他抚摸着扇骨新嵌的雷灵石，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这种蕴含天雷之力的宝石，最擅长引发意外事故。 雷暴旋涡在狰兽头顶凝聚成紫黑色云团时，青铜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在石羽视网膜上投射出血色倒计时。 他贴着潮湿的岩壁后撤半步，靴跟碾碎了发光菌类，幽蓝汁液在青苔上拖出蜿蜒的轨迹。 "系统商城，防御类。"石羽在意识中低喝，齿缝间还残留着精血的铁锈味。 悬浮在眼前的半透明界面突然卡顿，妖兽咆哮引发的灵力震荡让兑换按钮扭曲成古怪的蝌蚪文。 三十丈外的荆棘丛簌簌作响，王猛鎏金折扇上的雷灵石泛着妖异的紫光。 他指尖捏着张皱缩的引雷符，符纸边缘焦黑的灼痕显示早已被篡改过咒文。 当狰兽的独角劈下第三道闪电时，他猛地将符纸拍向折扇的玉石扇骨。 石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终于加载出件龟裂纹铜镜。 兑换说明在视网膜上渗出血迹：【玄武镇岳镜（残片），使用后三刻钟内防御提升300%，副作用：五感钝化】。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确认，耳膜顿时像浸入深水般嗡鸣，鼻腔却嗅到郭灵萱鲛绡帕上残留的槐花香。 狰兽裹挟着雷暴扑来的刹那，铜镜残片在石羽掌心爆发出青铜色的光幕。 电弧击打在光罩上激荡出鱼鳞状波纹，反震的力道让妖兽前爪的鳞片崩裂飞溅。 石羽趁机翻滚到硫磺泉眼旁，滚烫的泉水将他左袖烫出蜂窝状的破洞，却也让镜面蒙上了层七彩水雾。 "就是现在！"他咬破尚未愈合的舌尖，精血混着硫磺水喷向铜镜。 折射出的虹光恰好笼罩狰兽的幽绿瞳孔，妖兽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独角上凝聚的雷球失控地砸向右侧岩壁。 轰隆巨响中，王猛精心布置的引雷符阵被提前触发。 原本该劈向石羽的十二道紫雷在空中扭结成电网，反而缠住了狰兽的后肢。 石羽趁机跃上妖兽后背，桃木剑顺着鳞片缝隙刺入第七节脊椎——这是昨夜药典图册上用朱砂圈出的弱点。 "休想得逞！"王猛终于从藏身的荆棘丛冲出，折扇挥出的风刃削断了石羽几缕发丝。 但他没注意到石羽左手始终捏着的夜光砂，那些莹绿颗粒早在系统地图上标记出所有偷袭角度。 石羽后仰躲过风刃时，顺势将玄武镜残片掷向硫磺泉。 青铜器与沸水接触的刹那激发出漫天蒸汽，朦胧中他旋身踢中王猛腕骨。 鎏金折扇脱手飞向狰兽挣扎的方向，镶嵌的雷灵石不偏不倚卡进了妖兽独角裂缝。 天地间突然寂静得可怕。 狰兽的竖瞳收缩成针尖大小，独角上的雷灵石开始不受控地抽取其本源妖力。 石羽的铜镜副作用在此刻消退，他清晰听见王猛骨头断裂的脆响，以及系统新的提示音：【检测到雷灵本源，是否吸收】 "少主小心！"王猛的侍从从悬崖抛下青铜锁链，却忘了狰兽最恨金属碰撞声。 发狂的妖兽甩头将雷灵石射向高空，积蓄百年的雷劫之力化作赤红光柱轰然坠落。 石羽在最后关头扯住王猛的腰带滚进硫磺泉眼，沸腾的泉水被雷火蒸发出防护性气浪。 他看见郭灵萱给的桃木剑在雷光中浮空而立，剑柄处的避雷咒文正疯狂吸收着逸散的电流。 当烟尘散尽时，七十二峰的弟子们看到终生难忘的景象：石羽单手提着昏迷的王猛站在焦土中央，破损的青衫下隐约可见流转着雷纹的龙鳞。 五叶七星草在他掌心舒展叶片，七颗星斑映着劫云消散后的天光，竟与郭灵萱耳坠的翡翠遥相辉映。 "石师兄竟能引动雷劫淬体！" "你们看见那道剑光没有像是药王谷的避雷秘法..." 窃窃私语在围观弟子中蔓延，几个曾嘲笑过赘婿的世家子悄悄后退半步。 韩立蹲在焦黑的岩缝旁，用玉尺丈量着雷击深度，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异彩——那痕迹恰好组成了半幅遁甲阵图。 郭灵萱赶到时，石羽正将五叶七星草装进冰玉匣。 她注意到他耳垂结痂的血珠，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却只是递上绣着药草纹样的帕子："你的千层底靴子，怕是又要多补三层了。" 晚霞染红七十二峰那刻，石羽在系统空间里看到新解锁的《雷灵锻体诀》。 但当他试图运转心法时，脊背的龙鳞纹突然传来刺痛，某个青面獠牙的虚影在神识中一闪而逝。 窗外，郭灵萱放在窗棂上的食盒飘着桂花香，最下层却压着半片带血的狰兽鳞甲——那是她在废墟中找到的，鳞片背面用丹砂画着歪歪扭扭的兔子，与她装避瘴丹的瓷瓶标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