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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眩晕感后,周身不再是黑暗的冰冷,而是春日和煦的微风,耳旁不知名的鸟儿叫着,哗哗的流水声告诉处在睡梦中的南桥枝,这已不是梦境。 她悄悄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便让她大受震撼,自己如今正坐在一处花丛中,眼前不远处,一条溪流横亘在她眼前,而跨过溪流后,便是层层叠叠的山,那山与凡世间的并不一样,而像是拥有灵气般,青绿色的山上长着似枫的树,风一吹,满树的羽叶随风摇曳。 “不对,这树叶长得怎么跟凤凰毛似的” 南桥枝很快意识到不对,她缓缓站起身,最后朝四周望了一圈,最终在不远处的一棵歪七扭八,但能躺人的松树上找到正装睡的人。 南桥枝一手抓起脚边碍事的裙摆,一只手攥紧拳头,气势汹汹的走到那棵树前,语气带着埋怨的说道:“大神仙,什么风又把您吹来啦” 温孤瑾夜佯装被吵醒的样子,睁开那双好看的眼眸望着她,语气含笑的说道:“小姑娘家家的,随性点是好,但你这一副要干架的架势,是要做什么坏事儿” 南桥枝顿时明白自己话说一半,那么困的原因是因为他,本来的埋怨被一股不知名火气替代,她看着眼前这个“算是”将她带大的师父,语气难免的坏了起来。 “坏事没有,正事倒是被你搅和了。” 温孤瑾夜眉毛微挑,随着一个响指声响起,他突然站在南桥枝面前,语气调侃的说道:“哦本尊莫不是打扰了你什么好事” 南桥枝被他调侃的的话,气的直接趴在他耳边大声喊道:“您猜的还真准呢!天大的好事让您老人家打扰啦!” 温孤瑾夜却没有一丝恼怒的看向她,只是语气含笑的说着:“什么好事与我说说呀。” 南桥枝却只是默不作声的走到溪水旁坐下,不一会远山玩耍的青鸟便向她的方向飞来,稳稳的立在她的肩上。 温孤瑾夜看着女孩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的溆儿生气时,也会跑到一边背对着自己,直到自己受不了她的冷落,去将她抱起来。 “你是不是怨我,让你在关键时刻困了”温孤瑾夜说着抬起手,转瞬间,手上便出现两坛清欢酿。 “没有,只是我现在想了想,方才还是太过冲动,竟然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扯上了国事…” 女孩正要失落,眼前便出现了一小坛酒,她惊喜的接过,两下便将盖子打开,猛地灌了一口。 温孤瑾夜就地坐下,缓缓靠近她,却在最后猛的顿住,随后默不作声的后退,离她远了些。 温孤瑾夜将手上的另一壶酒放在两人中间,巧妙地隔开他们的距离,也变相的警告自己。 “你要想清楚,皇后与公主的生活是不一样的,而且按你现在这不斩草除根的性子,早晚会被反噬。”温孤瑾夜正想让她知道利害关系,却发现南桥枝如今已经神游天外。 “他与他弟弟都是吟炽族的后人,那…” 南桥枝想到一半,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满脸好奇的问道:“我…是不是与你们神仙世界里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温孤瑾夜细微的皱了下眉,不解的反问道:“你因何会这般想” 南桥枝仔细思索了一会,这才不确定的说道:“我有一个仙族的朋友…他的弟弟看我的眼神似乎…很崇拜” 温孤瑾夜笑了下,那笑似乎透过皮肉骨骼,直击南桥枝内心最深处,就在南桥枝被这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与男人的话语同时响起。 “那你的朋友叫什么” “南桥枝,不要让他人介入你的因果。” 这道声音在南桥枝的脑海中回荡着,让她不禁一怔。 她努力想要听清男人接下来说的话,但是那阵沉默却让她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听清男人的问题。 “你说什么我方才没有听清你说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 温孤瑾夜并不恼怒,转而说出另一番话:“我说,既然他看你的眼神有崇拜,那应该是看过与你相似之人的丰功伟绩。” 南桥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形的裙摆,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道:“大神仙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啊” 温孤瑾夜看着女孩的眼神满是心疼,在自己身旁长大的溆儿,从来不会这般质疑自己,而如今的南桥枝却这样小心翼翼,甚至怀疑自己。 苦涩溢出口腔,温孤瑾夜强压下抱住她的冲动,温声细语的开导她:“你为何会这么想你堂堂长公主,心怀天下又普济苍生,连背叛你的婢女都能原谅,你的棋盘下的很大,若非执棋者善察。” 南桥枝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自己的棋局下的大,见他夸赞自己,女孩黯淡的眼眸猛的亮起,似星辰落进眸中的池水。 看着她渐渐亮起的眼眸,温孤瑾夜最终只是伸手轻抚她的头发,继续说道:“这盘棋如果你不是执棋者,恐早就被各方势力掀翻了,所以你一点也不蠢,我反倒觉得这样的你很鲜活。” 飞鸟掠过广阔的天地,带起花丛阵阵颤栗,耳边只有和煦的春风拂过,这整个世界唯有二人的交谈戏笑声。 南桥枝轻轻笑了下,随手抓起眼前落地的花,疑惑的问道:“我常听话本子里说神仙不能有情,不知道大神仙你…可有爱的人” 话落,南桥枝看着温孤瑾夜等着下文,但是男人突然就定定的看着她,眼睛幽深晦暗,像是陷进了回忆。 事实也确实这样,温孤瑾夜看着女孩,南桥枝的衣着打扮突然变化,原本的衣服变成湛蓝色青衣长纱裙,头发被半挽起,一支蓝青色玉流苏,插在发髻上,额间生出一株玉音花。 “阿瑾,师父他老人家又让我去万灵宗教习!明明是他自己没胆量去追人家宗门的春芜长老。”女孩说着,娇嗔着把一双嫩白的脚,搭在了他的大腿处。 “我不管!阿瑾你可是师父他最得意的徒弟啦,他使唤我” “我就奴役他的爱徒!” 男人伸手想要替她揉捏酸痛的膝盖,一句娇气还没说完,却扑了个空,掌心处是温凉的草面。 “大神仙” 南桥枝伸手将他的思绪拉回,温孤瑾夜忍不住在心底自嘲,但转念一想,司命说自己与溆儿的三生石恐有变动,为何不趁此机会先卖个惨 “这个故事讲起来可能需要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