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证人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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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慈恩庵的钟声在风中回荡。颜洛汐抱着小灵站在庵门前，目光落在那扇斑驳的木门上。她轻轻敲响门环，声音不大，却让屋内的嬷嬷猛然一震。 “来了。”她低声道，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走到门口，缓缓拉开门。 月光洒落进来，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嬷嬷怔住，嘴唇微微颤抖，“是你……皇后娘娘” “嬷嬷，我想请您告诉我，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沉默片刻，老嬷嬷的目光落在小灵身上，忽然间瞳孔猛地收缩。她看见孩子肩上的玄鸟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仿佛某种久远记忆被唤醒。 “你……你是……”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小灵歪头看着她，奶声奶气地开口：“奶奶，我是不是长得很像娘亲呀” 嬷嬷眼眶瞬间红了，手指紧紧攥住衣角，似在挣扎什么。 颜洛汐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终于叹了口气，低声说：“娘娘，请进吧。” --- 翌日清晨，金銮殿前已聚集了大批朝臣。流言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百姓议论纷纷，皇帝龙颜未霁，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之中。 殿门开启，颜洛汐抱着小灵缓步走入，身后跟着那位年迈的嬷嬷。她步伐稳健，神色从容，仿佛昨日那些质疑与恶意从未存在过。 轩辕凌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落在颜洛汐怀中的小灵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臣妾参见陛下。”颜洛汐行礼，语气平静如水。 轩辕凌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嬷嬷，“你说你知道当年产房之事” 嬷嬷跪下行礼，声音有些发颤：“是，奴婢正是当年负责接生的嬷嬷之一。娘娘所生之子，确为嫡亲血脉，绝无半点虚假。”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哗然。 有人低声惊呼，也有人皱眉不语。几位妃嫔脸色骤变，尤其是淑妃，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证据呢”轩辕凌淡淡开口。 嬷嬷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双手奉上，“这是奴婢当年记录的接生手札，详细记载了生产时辰、婴儿脚印、胎发剪刀以及助产嬷嬷们的签名。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颜洛汐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便见一枚小小的红色脚印，旁边写着：辰时三刻，男婴一名，啼哭洪亮，四肢健全，右肩有玄鸟印记初现。 她将册子递给轩辕凌，语气平静而坚定，“陛下可还记得，您亲自赐下的那把银制剪刀当时曾说，‘若是我胤朝皇嗣，自当以最尊贵之礼待之’。” 轩辕凌接过册子，翻阅之时神情逐渐凝重。他盯着那枚脚印许久，最终目光落在小灵肩上的玄鸟印记上。 那一刻，他的眼神微微动容。 “传太医。”他下令。 很快，太医入殿，对册子上的笔迹进行了辨认，并确认了其真实性。同时，他们也再次检查了小灵的身体特征，包括那道独特的印记。 “回禀陛下，此印记确为天生，并非后天人为。且从体质来看，与皇后娘娘极为相似。” 殿内一片寂静。 轩辕凌缓缓合上册子，抬眸看向颜洛汐，声音低沉，“你早该拿出这些证据。” “臣妾本不愿旧事重提。”她微微一笑，眼中却藏着锋芒，“只可惜，有些人总爱拿孩子的身世做文章。” 淑妃等人脸色煞白，不敢抬头。 轩辕凌站起身来，扫视众人一眼，语气森然：“幕后散布谣言者，即刻彻查。敢动摇皇室血脉之人，罪无可赦。” 众臣齐声应诺。 “至于你们……”他看向几位妃嫔，“私自勾结外人，扰乱宫闱，贬入冷宫，永不得出。” 几名妃嫔当场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颜洛汐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灵，轻声问：“还怕不怕了” 小灵摇摇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不怕啦，娘亲最厉害了！”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心中却并未真正松懈。 因为她知道，这场风波虽然平息，但嬷嬷刚才在陈述过程中数次迟疑，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出口。 果然，就在嬷嬷准备退下时，她忽然停下脚步，低声唤了一句：“娘娘。” 颜洛汐回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嬷嬷迟疑片刻，才压低声音道：“那夜产房外，还有一个……未曾留下名字的人。” 颜洛汐心头一震，面上却不显分毫，“是谁” 嬷嬷摇头，“奴婢不知，但那人身份极高，连当时的御医都不敢多问一句。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几近耳语，“那人的气息，与玄鸟印记极为相似。” 颜洛汐瞳孔一缩。 系统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巫族咒印残留反应。】 她不动声色地抱紧小灵，嘴角依旧挂着温婉笑意，仿佛刚才那段话只是寻常闲谈。 “嬷嬷一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嬷嬷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点头离去。 殿内恢复安静，唯有风吹动帘幕，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颜洛汐望着窗外，阳光洒落在宫墙上，暖意融融。可她的心，却愈发沉重。 原来，这不仅仅是宫斗那么简单。 玄鸟印记、巫族咒印、神秘身影……一切线索都在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 而这个谜团，或许，就藏在她曾经的记忆深处。 她低头看着小灵，孩子正用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颊，笑嘻嘻地说：“娘亲，蝴蝶又飞回来啦！”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只幽蓝的蝴蝶停在窗棂上，翅膀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下一秒，它振翅飞起，朝着宫墙深处疾驰而去。 颜洛汐眯起眼睛，轻声问：“系统，追踪它的轨迹。” 【正在追踪……目标轨迹指向太极殿方向，坐标锁定成功。】 她站起身，将小灵抱在怀里，眼中燃起一抹深沉的光芒。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