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人知道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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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师父练功呢。” “哒叔，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呀我爸还想和你喝两杯呢。” “唉，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重案组的猛将呢。” 曹哒桦钻进车里：“阿凤，加油。” 李赛凤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不知道哒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加油干什么 “师父。” 李赛凤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帮您打听过了。” “先扎好马步。” 曹光还是很严肃，捧着茶就像个老江湖，“练功不能断，不然你的肌肉记忆会出问题的。” “好嘞。” 李赛凤很听话，一边扎着马步一边汇报：“吴雨森拍《英雄无泪》的时候，道具枪不小心打伤了个演员，大腿中枪，现在都被封杀了。” “现在都没导演找他拍戏了。” 她有点好奇：“师父，您真要去拍电影” “没错。” 曹光可不是说着玩的，香江电影这十几年正是红火的时候，不仅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把嘿钱洗白！ 既能捞钱又能洗钱，曹光可不想错过这大好机会，他打算成为第一个进军电影圈的社团老大，这门生意，他吃定了！ “哦。” 李赛凤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说道：“听说周闰发现在的票房不太给力。” “狄陇最近的情况好像也挺糟糕的。” 曹光心想，这和以前的那个世界差不多，看来还得让张帼荣来当主角才行。 照这么看，这部电影最大的成本就是张帼荣了。 曹光立马有了主意： 电影他是拍定了，演员阵容也不改，前世的经典何必瞎折腾 他是来赚钱的，可不是来搞艺术的！ 在香江找社团老大不容易，但找明星和导演就容易多了。 曹光还在忙别的事，娅飞和娅基已经把吴雨森、周闰发、狄陇三人请到了筲其湾。 “别怕。” 娅飞还是笑嘻嘻地说：“我们老大是想请你们拍电影呢。” “这可是好事。” 吴雨森他们三个互相瞅了瞅，没见过拿刀子逼人拍电影的。 不过现在他们混得都不怎么样，也不敢太反抗，只能勉强笑着等着。 娅飞和娅基已经有点憋不住了，小声嘀咕着：“今天老大要收拾新记了。” “嘿嘿，飞机他们又能立功了。” 两个人在那唉声叹气，上次鱼场那场架，他们自觉挺出风头，结果老大居然要他们去请那几个混得不怎么样的人 “对，老大说了，拿下筲其湾，就给大伙升管。” 两人心里五味杂陈，正琢磨着怎么立功呢，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他们在那小声嘀咕，吴雨森他们几个心里也有点忐忑。 “吴导，你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吗” 周闰发比较机灵，他以前家里穷，很会看人脸色。 吴雨森虽说是个倒霉导演，拍一部赔一部，但到底是导演，万一哪天撞上好运，拍了部好片子东山再起了，说不定还能提携提携自己呢 他一边献殷勤，一边也没忘了老大的存在，虽说老大现在有点过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有他在中间周旋，气氛也不至于太尴尬。 吴雨森苦笑了一下：“我不清楚。” 他刚被徐客叫回来，正琢磨新电影的事呢，突然间就被“请”到这来了，也是一头雾水。 狄陇也跟着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经历的事多一些，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说不定真的是找咱们拍电影呢。” 三个人还在那议论呢，突然间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哥”，立刻警觉起来，知道老大来了。 一看，外头进来了三个男的，都穿着西装，身上还带着血迹，看起来凶巴巴的，像是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英雄，尤其是那个带头的，气度不凡，风采照人。 吴雨森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走神，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个画面，热血男儿，既优雅又浪漫。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师父张撤就爱拍那种武侠英雄片，要是把背景换成现代的，那就是现代英雄片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关键，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森哥” 周闰发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赶紧站起来：“先生您好，我是周闰发，您叫我发仔就行。” “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上您的” 周闰发很懂规矩，当年他为了争角色，天天守在电梯口等电台领导，就是为了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现在不管怎样，至少不能丢了印象分，做人总比做敌人强。 吴雨森回过神来，也跟着狄陇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 来人当然是曹光，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分别是飞全和飞机。 他笑了笑，挺和气的：“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曹光。” “阿飞，怎么回事呢客人点的菜怎么还没上” “哥，不好意思。” 阿飞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光顾着跟阿基闲聊了，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安排。” “别急，别急。” 吴雨森他们三个赶忙推辞：“吃饭不急。” 曹光语重心长地说：“要是吃饭都不积极，那脑子可能真有问题。” 他们三个干巴巴地笑着回应：“对对，先吃点东西再聊吧。” 阿飞连忙端来一盆水给曹光洗手，吴雨森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盆里的水逐渐被染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嘿嘿，你们别怕。” 曹光瞧他们这副惊恐的样子，笑着安抚道：“我们是有规矩的，不会对普通人乱来。” 他洗完脸，随手把毛巾扔回盆里，那边阿基眼疾手快地把盆端走了。 曹光低头一看，自己衣服上还沾着血迹，这事有点棘手。 但现在他有更要紧的事，顾不上这些。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在吴雨森他们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餐厅里的氛围还算不错，曹光今天找他们来不是为了抢地盘，而是要谈生意，况且吴雨森他们对曹光还有用处，所以他说话挺客气，再加上周闰发这人圆滑，大家相处起来也比较随意。 “光哥。” 周闰发觉得还是得自己开口，于是问道：“不知道您找我们来具体是为什么呀” 曹光伸了伸手，阿飞赶忙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给他，曹光接过来后又递给吴雨森他们：“我打算拍部电影，想请你们来帮忙。” “《英雄本色》” 吴雨森差点惊呼出声，他这次回来正是因为徐客找他来改编1967年龙刚导演的《英雄本色》，这也太巧了吧 他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接过剧本认真地看了起来，周闰发和狄龙也一把抢过剧本，三个人仔细一瞧，都愣住了。 曹光的剧本写得非常简陋，他不是专业的电影人，只能凭记忆记下大概内容，再着重描写几个关键场景。 不过，就算这么简单的剧本也足够吸引人，至少，这剧本和香江上现有的电影风格截然不同，这是一部开创潮流的现代英雄片，光是这框架就足以让人着迷，特别是对吴雨森来说，他本来就有类似的想法，虽然只是个雏形，但只要看了剧本，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许多情节，看得他爱不释手，连抬头都不舍得。 “怎么样” “好！” 吴雨森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光哥，这剧本太赞了。” 一时间，他们所有的不满和担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为了这个剧本，值了！ 曹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经典永不过时，他们三个人都是靠《英雄本色》翻身的，尤其是周闰发，不仅摆脱了票房毐药的称号，还因此成为影视巨星，改变命运也就这么回事。 “能拍吗” “能！” 吴雨森态度坚定，他不能保证这部电影一定会大卖，但他就是想拍这种类型的片子。 周闰发连忙表态：“光哥，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演。” 狄龙犹豫了一下也说道：“我没问题。”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曹光心里美滋滋的，关键演员都到位了，剩下的就好办咯。 “具体的事，吴导你就多费心吧。” 他摆摆手，旁边的小弟立马凑上来，“这是我铁哥们儿。” 曹光介绍道：“他会找人保护你们拍摄，不让外人捣乱。” 吴雨森他们仨苦笑着点头：“行嘞，光哥。” 曹光接着话茬：“咱再聊聊你们的辛苦费吧。” 吴雨森想了想：“我就不用了，能把戏拍完就行。” “那可不成。” 曹光摆摆手：“别这样讲，我又不是掏不起钱，让人知道了笑话。” 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曹光确实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吴雨森无奈地笑了笑：“那就给我二十万吧。” “说实话，光哥，我这片子票房估摸着不怎么地。” “给你三十万。” 曹光拍板决定：“你只管放开手脚拍，别人不信你，我信你！” 这话他说得底气十足，毕竟以后的老吴就是靠这剧本在圈里站稳脚跟的，提前一年拍还能拍不出来 怎么可能嘛！ “发仔，你怎么看” 周闰发说：“光哥，谢谢您看得起我，我也直说了吧，大家都说我是个票房毐药，如果您信得过我，二十万就够了。” 曹光不耐烦地打断：“得了，我做主了，大家都拿三十万，没意见吧” “没意见。” 这个价码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成笼那号称四百八十万的片酬，现在也就一百多万，三十万真不算什么。 曹光指了指谭成这个角色：“这个人我推荐李子熊，虽然他是新人，但我觉得他挺适合演这种假仁假义的反派。” 吴雨森没反对，只是问：“光哥，还有其他人选不” 曹光皱皱眉：“宋子杰得找个有名气的，张帼荣怎么样” “资金充裕的话，张帼荣确实挺好。” 八十年代是谭张争霸的年代，张帼荣火得不行，按现在的话说，那就是自带流量，这种人一加入，剧组热度自然就上去了。 “请！” 吴雨森一进入状态就特别认真，简单算了算就说：“光哥，初步预算不能少于三百万。” “我给你五百万。” 曹光咬了咬牙，其实他兜里已经没钱了，但拍电影不用一下全拿出来，后面周转一下肯定没问题。 吴雨森他们仨拿着剧本走了，曹光还在餐厅里吞云吐雾，娅飞和娅基这俩好奇宝宝问：“大哥，怎么突然想拍电影了” “那三个倒霉蛋，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能让大哥拍电影，他们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 “对头！” 曹光咧嘴一笑，没再多言。 拍电影这活儿，得看天赋，一样的本子，换个人拍，味就大不一样。 不给甜头，谁会实心实意给你卖命这可不是大锅饭随便吃的时代。 稍等片刻，曹光才缓缓开口：“你们知道什么才是最狠的武器不” 娅飞抢答：“枪” 飞全训斥道：“笨蛋，大炮才牛呢。” “那还不如说飞机呢。” 飞机刚好从厕所晃悠出来，一听这话，愣了愣：“叫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