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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黑脸包公孙弘业，眼神锐利侦察兵 孙弘业听到自己老爸说，退伍复员时，国家将会帮助退伍人员分配一个好单位工作时，顿时两眼放光。 孙弘业可不想像父辈兄长们那样，窝在矿区一辈子。 他更不想下矿井去做着那危险万分、永远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的挖煤工作。 “当几年兵以后，退伍之时，国家真的会帮我分配工作?”孙弘业急急问道。 “当然。”孙司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小兔崽子终于开窍了。他还真怕这粘轻怕重的小儿子去做什么街边的二流子。 “你听谁说的?这事不是忽悠人去当兵的吧”孙弘业可不傻，反复问道。 “矿区的领导去市里开会的时候，在会上听说的。而且，全市都这么说。说是全国各地都是一样的，不管谁去参军入伍，退伍回家以后，国家包分配工作。” 孙司式板上钉钉地回答道。 “那好!就冲着以后国家分配的所谓的好工作，我就去当几年兵。”孙弘业勉勉强强地答应道。 孙司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孙弘业拿着矿区的介绍信，坐着公共汽车来到了市里的招兵办公室。 果然，就如孙司式那样说的，国家招兵的条件相当宽松。只要是没有大的身体方面的障碍的话，都会被招兵办通过。 就这样，孙弘业轻轻松松通过了征兵体检，入伍通知书被招兵办的工作人员，亲自送到了他的家里。 顺理成章，孙弘业告别父母亲人，在孙司式希冀的眼神中、在花面狐送别的眼泪中、在他姐姐孙建华的不舍中，胸前戴着大红花，听着大喇叭中播放着的“义勇军进行曲”，被军用大卡车一路载到了广西省的某部队。 新兵训练的日子里，虽苦犹甜。 孙弘业认识了一个入伍前同在一个城市的战友，名叫吕莫栋。 同是离乡的小伙子，同在一起训练，孙弘业很快便和吕莫栋成了莫逆之交。 加上之前陈大树帮着孙弘业站军姿，三个人相熟之后，形影不离。 这吕莫栋很有特性，他比孙弘业高出了一个头。孙弘业只有一米六六，而吕莫栋有一米七八。在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的男孩子在未成年时都得帮助家里干重活，男孩子能有一米七八的个头，算是很高的了。一般的男人的个头都是一米六到一米七多一点。 吕莫栋生就一张娃娃脸，仿佛永远也长不大似的，又仿佛是一位女孩子似的。皮肤白净，精致细腻，一看就没吃过多少苦。那脸型，脸带稚嫩，粉雕玉琢。吕莫栋身材颀长，苗条。全身上下比例均匀，初略一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人不喜欢吕莫栋这副俊俏模样的。尤其是吕莫栋穿着笔挺的军装的样子，英姿飒爽，旌旗飘摇。 顷刻之间，吕莫栋成了全连有名的美男子。 现在的新兵训练，一般是三个月到六个月。而那时候，边境的战况紧张，他们入伍没多久，吕莫栋就被军参谋长挑选去当了警卫员。 只要是军参谋长没有外出执行任务，吕莫栋没有跟随军参谋长随同外出，他就还是跟孙弘业他们一起住在营房中。 军参谋长是一位快四十岁的汉子，他文化水平高。他是广东省揭阳市人，已经结婚，妻子住在揭阳市老家。 军参谋长对吕莫栋很好，他十分喜欢这个小警卫员。，把吕莫栋当作自己的儿子和弟弟看待，当然，也是当作战友看待。 他各方面都关心着吕莫栋，让吕莫栋感觉当兵入伍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他对吕莫栋教导说：“吕莫栋，当兵入伍是要吃苦的。国家招你们入伍，培养你们，是希望你们像金子一样，发光发热。人，生来这尘世间，是来作奉献的，是来作圆满之行的。而不是来索取的，不是来给人添麻烦的。因此，你们每天晚上在营房里就寝之前，都要问一遍自己，今天，我为这个国家，我为这个社会，我为这个世间，奉献了什么?假如答案是否，那么，夜里得三省自身。第二天，就得加倍努力，加倍奉献!听明白了吗” 军参谋长殷殷切切的目光，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吕莫栋。 吕莫栋“啪”地给自己所跟随的首长敬了一个礼，朗声答道:“是，首长，我听明白了。” 因而在往后的日子里，吕莫栋都是心悦诚意地为军区参谋长跑前跑后，心下无悔。 反观孙弘业，他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孙弘业长相实在是不咋的，身材比较矮之外，皮肤还黝黑。 他的黑皮肤可不像农村那些农民被晒黑的皮肤般，他的皮肤是天生的黑。 孙弘业天生长就一副凶相，那脸型，那神态，都快赶上古时的包拯包大人了。 但包拯包大人是生就一脸正气，一身浩然，给人放心的感觉。 但孙弘业，入伍才不久，浑身上下那股世俗之间的污浊俗气，还未完全褪去。只是他那一脸的凶相十分吓人而已。 战友调侃说，如果部队需要审问俘虏的话，倘若叫孙弘业去审，包管一审一个准，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吓人了。没准孙弘业还未开口，只要一瞪眼，那目光，鹰睃狼顾、冰冷犀利，犹似炳若观火，明察秋毫。俘虏一看他的金刚眼睛，有可能立马就会吓得竹筒倒豆子，把敌情全部都交待出来。 因而孙弘业得了一个绰号，“黑脸包公”。 而且，孙弘业说话，光听话音，有点像囫囵着说话。好像他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在说话似的，原来他有一点点大舌头。 并且之前就说了，孙弘业走路也不好看，有点像公鸭子走路。不管部队怎么训练正步走、齐步走、跑步走，反正他走路就是不好看。说到底是他的腿生得不是很标准。 起初可苦了同班战友陈大树帮助他站军姿了。 可能是因为孙弘业的眼睛，长得有点像夜鹰的眼睛，凶悍、锐利、鹰隼、摄人心神，给人的感觉气势难当、又犹如不怀好意般，他被分到了侦查连。他在广西部队当了一名侦查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