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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吃醋、还是占有欲作祟,都问到这种程度了,温灼华也不能再装傻下去。 倘若这点事处理不好,叫他心中攒压了郁气,反倒不妙了。 毕竟古往今来男人的通病。 自己家里外面百花齐放叫牛逼,女人多接触几个异性就不是什么好人,呵…… 温灼华虽不齿这种行径,可今时不同往日,身处男子为尊的封建王朝,她就算有心改变现状,如今也无力。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矩。 开创新时代需要特立独行的人,前提得认清实力。没有实力,妄想当先锋者的人,就是纸上谈兵。 这种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皇上在生气“她小心翼翼觑了眼萧峘渊的脸色,“因为嫔妾见了外男的缘故么” 萧峘渊微顿。 倘若承认女子的话,总觉得有失帝王颜面;可若不承认,但她说得确实不错。 许是他看重她比旁人多了几分,再加上女子这张脸太过惹眼,他下意识不想让别的男子瞧见她,更遑论今日的年轻朝臣。 眸色转换几许,萧峘渊嗓音不轻不重地开口,训斥道:“后妃除却重大场合,私下不得见外男,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闻言,温灼华的国际中指有点痒。 于是她也真伸出了中指,仅用这一根手指缓缓滑过男人健硕的胸膛。 萧峘渊眉梢微不可见地拧了下。 原本有些奇怪女子为何作出这般古怪的手势,可当那节葱白的指尖触摸到他的皮肤时,他便只当她是在故意作怪罢了。 温灼华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很快湮灭于幽深的疑惑收入眼底,心里冷笑了声。 这就不懂了吧,文盲。 骂你,也得给老娘受着。 她心里不忿,面上却瘪着唇,委屈巴巴道:“可嫔妾也是为了见皇上,若不是为了见皇上才不会无意撞见他们。” “是么”萧峘渊眯起了眸子,“朕不信陈全安会让你站在殿外等。” 陈全安这个御前总管在他面前安生,在外可是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他知晓他对眼前女子的态度,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让她站在殿外。 温灼华:“……” 那确实不是。 陈全安也就是骗了她,叫她误以为很快就能入乾坤宫内殿罢了。 不过御前的人不能得罪,所以这番实话也不能讲出来。毕竟陈全安才是整日跟帝王身边的人,他除了吹不了枕头风,其他能吹风的时候多了。 温灼华恹恹垂下眼皮,慢吞吞道: “陈公公叫嫔妾去西厢等了。” 萧峘渊这会儿可不打算惯着她,无视女子我见犹怜的那副神色,冷声质问道: “你为何不去” “因为嫔妾羡慕陈公公,甚至有些想成为陈公公。” 萧峘渊步步紧逼的姿态被女子这番狗屁不通的解释打了措手不及。 他脸上愕然一闪而过,根本无法将女子套入在陈全安身上,想象她穿着一身太监服在他眼皮子地下晃悠的场景。 意识到这也许又是她耍的花招,萧峘渊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抬手拢住女子的下颌抬起,盯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一字一字道:“温灼华,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哄骗朕很好玩” 温灼华似乎也来了脾气,她赌气般举起三根手指:“嫔妾发誓没有哄骗皇上,嫔妾是真的羡慕陈公公,倘若有半点虚言,必叫嫔妾不得好……” 因着女子落过一次水的缘故,萧峘渊下意识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死”这个字。 “好。”他即刻打断她,掐着女子脸的手加大了力道,“你来说,你羡慕陈全安甚” 话音甫落,萧峘渊神色逐渐阴霾。 他倒想听听,放着好好的后妃不做,她去羡慕太监是怎么回事儿!也想听听她不去西厢等着又和她羡慕陈全安有什么牵扯。 他虽然宠她,但也不是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敢肆意糊弄践踏帝王的权威的。 温灼华放下手,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冷冽的眸子,娇媚的脸蛋儿写满了倔强: “嫔妾就是羡慕陈公公,羡慕陈公公能跟在皇上身边,每日都能见到皇上!而嫔妾呢在宫中养病这两日,皇上不来宛晴苑,嫔妾也出不去,方才体会到无能为力。其实嫔妾今日来并不止是为了叩谢圣恩,而是因为嫔妾想念皇上了。” 女子掷地有声,震荡得萧峘渊胸口微微发烫,她的话句句不提喜爱,可他却从她的话语里句句能感受到她的在乎。 她说完,挣脱了男人的手,偏过头,不肯叫男人在看她的脸。 萧峘渊却清楚地看见那雪白圆润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幅度很小,看得出女子在尽力压制着她的情绪,不想让他看出来。 无声落泪比哭得歇斯底里更能触及人深处的防线,意识到女子在哭,他张了张口: “渺渺……” 低沉的嗓音沁了些许哑然。 温灼华没有回应他,须臾,男人的手拢住她的后脑按在他的肩膀上。徐徐雾气萦绕在两人周身,殿内一室寂静。 温灼华身子还在轻颤,眼底的情绪却已收敛,和泛红的眼尾、眼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娇艳的面容上呈现出诡异的美。 片刻后,她阖上了眸子。 萧峘渊是个不好糊弄的男人。 极致的理智远胜过感情,想让他这样的人信任她对他的真心,往后她得把爱他的权势当成爱他这个人。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演到她自己都信了,别人才会信。 时辰悄悄流逝,桶子里的水渐渐凉了下来,察觉到凉意,萧峘渊揽着女子的手紧了紧,眉眼中带了些许柔和: “还泡么” 怀中女子也似恢复了平静,为方才那番话感到了羞涩,喏声道:“不泡了。” 萧峘渊“嗯”了声,作势要将她抱起来,温灼华开口叫住他,“皇上,嫔妾自己起。” “往日不都是让朕伺候你么”他垂眸,视线越过水面瞥见那有些惨不忍睹膝盖。 女子肌肤娇嫩,就算在那柔软的绸缎上跪着也被磨红了。 萧峘渊移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沅美人还是歇着吧,朕伺候你便是。” 替女子穿好衣物,秋迎被唤了进来为她重新簪发。萧峘渊坐在一旁望着主仆二人,拇指摸索了两下玉扳,突然开口问道: “怎不羡慕御前的宫女” 他父皇在位时期曾临幸过御前的宫女,他登基之初亦有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 可他非他父皇。 始终认为人各司其职,既身为宫女就该认清身份、恪守本分做事。自此御前的宫女被遣散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些无甚歪心思的,这些人也整日留在御前,能近身伺候。 男人方才没回答,还以为准备略过这茬儿了,没想到他还在想。温灼华脑子转得飞快,面上却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般: “因为陈公公的俸禄高。” 萧峘渊扯唇轻呵,拨弄着玉戒,“朕倒是没看出来沅美人还是个财迷。” 温灼华耳尖动了动,假装没听出男人话里的戏谑和轻嘲,抿着唇一声不吭。 财迷怎么了 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那大金子谁看谁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