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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仙子站在云端,白发被风吹得乱飘。炎狱山主抱着胳膊看她,红裙子让夕阳照得跟团火似的。 "又要去当活菩萨"山主撇撇嘴,"这回是哪片犄角旮旯" 凌霜手指往西北边一指。那边天阴沉沉的,隐约能看见几座光秃秃的山。 "黑岩岭"山主眉毛一挑,"那破地方连耗子都饿得皮包骨!" 凌霜没吭声,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块烤得焦黄的地瓜,还冒着热气。 "带着路上吃。"山主一把抢过来,掰成两半,"就知道你又要空着肚子去。" 两人蹲在云头上分地瓜。凌霜吃得慢,山主吃得快,渣渣掉了一裙子。 "喂。"山主突然用手肘捅她,"这回带点人手不" 凌霜摇头。 "物资呢" 又摇头。 山主气得直翻白眼:"你就打算靠一身冰碴子去扶贫"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火红的小葫芦,"给,装了点地心火,冷了能暖手。" 凌霜接过来,葫芦暖乎乎的,跟她冰凉的掌心正相反。 "谢了。" "谢个屁!"山主站起来拍拍裙子,"赶紧滚吧,看着你就来气!" 凌霜站起身,突然说了句:"小铃铛昨天来信了。" "知道知道!"山主摆摆手,"信上都说了,在寒玉峰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嫌明辉那老...前辈管得太严。"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下次去看她,偷偷带包辣酱去。" 凌霜嘴角微微一动,算是笑了。她转身踏着冰剑飞远,白衣裳在风里飘啊飘的,跟片雪花似的。 山主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直到那白点儿消失在天边。她低头看看手里剩的地瓜皮,突然"啧"了一声:"这傻子...连咸鱼都忘了带。" 黑岩岭比死寂荒原还惨。 凌霜落地时,差点被风刮个跟头。这地方的山全是黑的,树也是黑的,连土都黑得发亮。几个瘦成骨架的村民正在刨石头缝,看见她跟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等等。"凌霜手指一弹,跑最慢的老汉被冻住了脚。 老汉"扑通"跪下:"仙、仙子饶命!我们没偷没抢,就是挖点黑土吃..." 吃土凌霜眉头一皱。她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黑土,指尖立刻染上一层黑灰。凑近闻了闻,有股铁锈味。 "这不是土。"她捻了捻手指,"是矿渣。" 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响,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凌霜飞过去一看,几个村民正从塌陷的矿坑里往外扒拉人。坑底躺着个半大孩子,满嘴是血,手里还攥着把黑土。 凌霜跳下去,手往孩子胸口一按。冰气顺着经脉往里钻,把内出血的地方全冻住了。 "矿...矿主不让说..."孩子气若游丝,"黑土里...有宝贝..." 凌霜这才注意到,矿渣里夹杂着些亮晶晶的黑色颗粒。她抠出一粒看了看,突然明白了——这是玄铁砂!修仙界炼器的好材料! 难怪村民宁可吃矿渣也不走,难怪矿主要封口... "仙子!不好了!"外头有人喊,"矿主带人来了!" 凌霜把孩子交给村民,转身出了矿坑。只见山路上来了一队人马,打头的是个穿锦袍的胖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拿铁棍的打手。 "谁他妈敢动老子的矿!"胖子扯着嗓子嚎,"活腻歪了是吧" 凌霜站在原地没动。胖子冲到跟前,抡起铁棍就砸——"咣当"一声,铁棍砸在冰罩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你、你是..."胖子突然结巴了,"寒玉峰的..." 凌霜懒得废话,直接一道冰气打过去。胖子"嗷"地一声跪了,两条腿冻成了冰疙瘩。 "矿,收了。"她指了指村民,"人,我带走。" 打手们想跑,被凌霜一个响指全冻在原地。村民们看傻了,有个胆大的问:"仙子...要带我们去哪" 凌霜望向远处光秃秃的山岭:"建村。" 三天后,黑岩岭的矿场换了主人。血牙那绿毛怪带着傀工队呼啦啦赶来,把矿渣堆成了座小山。 "发了发了!"血牙捧着账本直哆嗦,"这含量...比玄天宗的矿还高!" 村民们住进了新盖的石屋,再也不用吃矿渣了。凌霜教他们用冰法筛矿,省得被粉尘呛死;又让血牙从冰火村调来几个会控火的,教他们初步冶炼。 矿主被扒光了挂在山门口,身上挂了块牌子:"黑心矿主,免费展览"。路过的修士都往他身上扔臭鸡蛋,后来成了黑岩岭一景。 这天傍晚,凌霜蹲在新修的矿场边上啃干粮。血牙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掏出个油纸包:"刚到的,趁热吃。" 打开一看,是条烤得焦香的咸鱼。 "山主让带的。"血牙挤眉弄眼,"还捎了句话..." 凌霜抬头看他。 "她说..."血牙捏着嗓子学山主,"'那傻子肯定又忘了带咸鱼'!" 凌霜接过咸鱼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远处,村民们正在新修的食堂里吃饭,笑声飘过来,跟炊烟混在一起。 "下一站去哪"血牙问。 凌霜指了指更远的西北方。那边天色更暗,隐约能看见沙漠的影子。 "黄沙海!"血牙绿毛都炸起来了,"那鬼地方连根草都没有!" 凌霜没说话,把咸鱼骨头收进袖子里。起身时,血牙突然"哎呦"一声——他看见仙子嘴角好像...翘了翘 第二天一早,凌霜又踏上了飞剑。村民们站在村口挥手,有个孩子突然喊:"仙子姐姐!等我长大了去找你!" 凌霜回头看了一眼。晨光里,新建的黑岩村冒着炊烟,矿场上的冰晶闪闪发亮。 她转身飞向黄沙海,白发在风里飘得像面旗子。 袖子里,咸鱼骨头和火葫芦轻轻碰了碰,发出"叮"的一声响。 第五章 黄沙海的新生 凌霜仙子踩着冰剑飞了三天三夜,终于看见黄沙海的边儿了。 那地方真叫一个惨——放眼望去全是沙子,连个土疙瘩都找不着。太阳毒得跟火炉似的,烤得沙子冒烟。偶尔能看见几棵歪脖子树,干巴得跟柴火棍一样。 "这鬼地方..."凌霜难得说了句抱怨话。她降下飞剑,脚刚沾地就烫得一激灵——沙子热得能煎鸡蛋! 远处有几个小黑点在移动。凌霜眯眼一看,是几个裹得跟粽子似的人,正牵着骆驼慢吞吞地走。骆驼背上驮着大皮囊,看着就沉。 凌霜跟了上去。那伙人听见动静,吓得直往骆驼肚子底下钻。 "别怕。"凌霜尽量放柔声音,可惜她天生嗓子冷,听着还是跟要杀人似的。 领头的哆嗦着掀开面巾,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仙、仙子饶命!我们就取点水..." 凌霜这才注意到,他们去的方向有个小洼地,里头有点浑浊的水。老头说这叫"泪湖",是整个黄沙海唯一的水源。 "多久没下雨了"凌霜问。 老头掰着手指头数:"三年...不,五年记不清了..." 凌霜蹲下摸了摸沙子,突然眉头一皱——沙层底下有东西! 她手掌往下一按,冰气"唰"地渗下去。不一会儿,地面开始"咕噜咕噜"响,接着"噗"地喷出一股水柱! "地、地下水!"老头激动得直结巴。 凌霜却摇摇头:"太咸,不能喝。"她指尖沾了点水尝了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水不光咸,还有股铁锈味。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动静。老头脸色大变:"沙盗来了!快跑!" 凌霜抬头一看,天边卷起一片黄云,几十匹骆驼狂奔而来,驼背上的人挥舞着明晃晃的刀。 "仙子快走!"老头拽她袖子,"这帮畜生见人就抢!" 凌霜站着没动。等沙盗冲到跟前,她抬手一挥—— "咔嚓!" 冲在最前面的骆驼突然前蹄打滑,"扑通"跪下了。后面的刹不住,撞成一团。眨眼功夫,几十号沙盗全栽进了沙子里。 领头的沙盗爬起来就骂:"哪个不长眼的..."话没说完,看见凌霜的白头发,顿时哑火了。 "水在哪儿"凌霜冷着脸问。 沙盗头子眼珠一转:"仙子明鉴!我们也是活不下去才..." "砰!" 凌霜直接把他冻成了冰雕。其他沙盗见状,扑通扑通全跪下了,有个胆小的直接尿了裤子——尿还没落地就蒸发了。 从沙盗嘴里,凌霜问出个大事——黄沙海不是没水,是让人给截了! "往西三百里,有个月牙泉。"一个沙盗哆嗦着说,"三年前来了帮穿黑袍的,在泉眼上盖了座塔,把水全引走了..." 凌霜眯起眼:"黑袍什么来路" "不、不知道啊!"沙盗哭丧着脸,"他们就给沙匪头子分水,我们这些小喽啰连口汤都喝不上..." 凌霜一挥手解了冰封:"带路。" 沙盗头子哪敢不从,赶紧牵来最好的骆驼。凌霜嫌慢,直接拎着他后脖领子踏剑飞起,吓得这货一路嚎得跟杀猪似的。 飞了小半天,果然看见个月牙形的绿洲。可本该是水的地方,现在立着座黑塔,塔底下排着长队——全是来领水的沙匪,个个拎着刀。 凌霜降落在塔前,排队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看什么看!"沙盗头子狐假虎威,"这位是寒玉峰的..." 话没说完,黑塔里"嗖"地飞出个黑袍人:"何人擅闯玄阴教分坛!" 凌霜一听这名就明白了——玄阴教,专修邪术的魔教,最爱干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拆。"她就说了一个字。 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凌霜已经一掌拍在黑塔上—— "轰!" 整座塔瞬间结冰,接着"咔嚓"碎成了渣渣。塔底露出个大洞,清亮的水"咕嘟嘟"往外涌。 排队领水的沙匪都傻了。有个胆大的凑过来:"仙子...这水我们能喝不" 凌霜没理他,盯着喷涌的泉水看——水里飘着缕黑气,是魔教下的毒! 她双手一合,冰火两股气同时打入水中。水面顿时沸腾起来,黑气"嗤嗤"地化成白烟散了。 "现在能喝了。" 这一声好比圣旨,渴疯了的沙匪们扑上去就喝,有的直接把脸埋水里了。 凌霜走到那个吓傻的黑袍人跟前:"你们教主在哪" "在、在总坛..."黑袍人哆嗦着指向西北,"死亡大峡谷..." 凌霜点点头,顺手把他冻成了路标。 回到泪湖已是深夜。老头和村民们点着火把等她,见她回来,呼啦啦跪了一片。 "仙子大恩!"老头直磕头,"可玄阴教..." "明天解决。"凌霜看了看星星,"先睡觉。" 她找了块平整的沙地,手掌一按,冻出张冰床。正要躺下,老头捧着个破陶罐过来:"仙子...喝点羊奶吧" 罐子里就一口奶,还飘着羊毛。凌霜摇摇头:"你喝。" 第二天天没亮,凌霜就踏剑去了死亡大峡谷。那地方跟名字一样吓人——两边悬崖跟刀削的似的,谷底黑黢黢的,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叫。 玄阴教总坛就藏在谷底山洞里。凌霜懒得废话,直接冰封了洞口,然后—— "玄阴教主,出来。" 声音不大,但带着冰碴子,顺着山洞往里钻。不一会儿,洞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动静。 "哪个不长眼的..."一个干瘦老头冲出来,看见凌霜的白发,顿时卡壳了。 凌霜也不啰嗦,抬手就是一道冰箭。教主慌忙躲开,黑袍让划出道口子。 "寒玉峰的!"教主脸色大变,"我玄阴教与你无冤无仇..." "断水。"凌霜又发三箭,"下毒。" 教主左躲右闪,突然阴笑一声:"你以为就你会玩冰"说着黑袍一抖,甩出几枚黑针——针上居然也带着冰气,不过是黑色的! 凌霜侧身避开,黑针扎在岩壁上,石头立刻腐化成渣。这是玄阴教的"腐骨寒冰",专门污人法宝、毁人根基的阴毒玩意儿。 教主见偷袭不成,突然咬破手指往地上一按:"起!" 地面"轰"地裂开,十几具僵尸爬出来,个个身上冒着黑冰气。凌霜眉头一皱——这厮居然用寒冰术炼尸! 僵尸们张牙舞爪扑来。凌霜不躲不闪,等它们冲到跟前,突然双手一合—— "冰火,爆。" "轰隆!" 以她为中心,冰火两股气呈环形炸开。僵尸们先被冻成冰雕,接着"砰"地碎成渣渣。冲击波连教主一起掀飞,重重撞在岩壁上。 "你...你怎么会..."教主吐血不止,"炎狱山的..." 凌霜懒得解释,直接一道冰气封了他丹田。正要补刀,突然听见洞里传来微弱的哭声。 进去一看,好家伙——十几个孩子被铁链锁着,个个瘦得皮包骨。有个小姑娘正用石块磨铁链,小手都磨出血了。 凌霜一剑劈开锁链,孩子们哭成一团。小姑娘胆子大,拽她袖子问:"姐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凌霜点点头,突然发现小姑娘手腕上有圈冰蓝色纹路——是罕见的"玄冰脉"!这种体质若修炼寒冰功法,事半功倍! "名字"她问。 "阿雪。"小姑娘眨巴着眼,"我爹娘让沙匪杀了..." 凌霜摸摸她脑袋:"跟我走。" 收拾完玄阴教,凌霜带着孩子们回到泪湖。村民们看见这么多孩子,都惊呆了。老头赶紧张罗吃的,有个大娘当场脱下外衣给最小的孩子裹上。 "仙子..."老头欲言又止,"这些娃娃..." "留下。"凌霜说,"我教。" 她早就想好了——黄沙海不缺资源,缺的是会用资源的人。这些孩子各有天赋,好好培养,将来都是建设家园的好手。 第二天,凌霜开始改造泪湖。她先引地下水上来,用冰火两气净化,造出个不大不小的湖。又教村民在湖边种耐旱的沙棘,根须能固沙。 阿雪学得最快,小手一按就能冻出块冰。凌霜给她做了把小冰剑,乐得小丫头满村子显摆。 半个月后,泪湖大变样。湖水清亮,周围种了一圈沙棘,还搭了几间石头房子。凌霜给这儿取名"望雪村",因为阿雪说想看真正的雪。 这天傍晚,凌霜正在教孩子们练功,天边突然飞来道红光——是炎狱山主的传讯符! "死冰块!"山主的大嗓门震得沙子直抖,"小铃铛闹着要去看你!明儿个我带她过去,准备接驾!" 凌霜收起传讯符,看了看正在玩冰的阿雪,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炎狱山主带着小铃铛来了。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左手冰右手火,正给山主表演新学的"冰火糖葫芦"。 "白毛姐姐!"小铃铛一眼看见凌霜,扑上来就抱。 山主打量着望雪村,啧啧称奇:"行啊你!沙漠里都能整出绿洲来!" 凌霜把阿雪叫过来:"看看。" 山主蹲下捏了捏阿雪的小手,眼睛一亮:"玄冰脉好苗子啊!"她突然想到什么,坏笑着看凌霜,"怎么要给我炎狱山送徒弟" "共同培养。"凌霜学明辉的口气,"像小铃铛那样。" 山主哈哈大笑,红裙子在风里飘得像团火:"成!就这么定了!" 小铃铛可高兴了,拉着阿雪的手不放:"妹妹跟我回寒玉峰吧!掌门奶奶可好了,就是老逼人背书..." 望雪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有了稳定的水源,村民们开始种沙枣、养骆驼。凌霜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 阿雪抱着小冰剑不撒手:"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凌霜难得说了句长话,"去下一个地方,带更多人回来。" 她踏剑飞向东南方。身后,望雪村的炊烟笔直上升,像根连接天地的线。 袖子里,小铃铛塞给她的糖葫芦还没化。凌霜咬了一口,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