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影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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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在草叶上滚动，秦阳踏着湿漉漉的山路来到后山深处。这里有一块天然形成的石台，四周古木环绕，是他最近发现的秘密训练点。距离野外实训还有三天，他需要尽可能提升实力。 "系统空间，进入。" 阴暗的石室中，秦阳召唤出铁甲战士。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人偶表面已经布满凹痕，但依然坚固耐用。他摆出起手式，开始练习"打击"与"痛击"的连招。 三小时后，秦阳退出系统空间。现实世界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但肌肉记忆已经深深刻下。他擦了擦汗，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嗖"的破空声。 循声望去，在石台下方的小溪边，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练剑。少女穿着黑色武道服，齐肩短发随着动作起伏，手中木剑划出的轨迹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夏凛..."秦阳认出了她。精英班的天才剑士，和林小雨那样不算精英班才能进入前三的不一样，是真正意义上的年级排名前十的存在，气血超过100，已经达到1级武者水准。 秦阳下意识放轻脚步，躲在一块巨石后观察。夏凛的剑法与他见过的任何流派都不同——没有华丽的招式，每一剑都直奔要害，仿佛只为杀戮而生。最惊人的是，她挥剑时竟能带出淡淡的银色气芒，这是气血值超过100的标志。 "斩！" 随着一声轻喝，夏凛的木剑劈向溪边一块巨石。银光闪过，石头表面出现一道平滑的切痕，上半部分缓缓滑落，断面如镜面般光滑。 秦阳倒吸一口冷气。这种破坏力，已经超出了普通1级武者的范畴。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咔嚓！" 夏凛瞬间转身，木剑直指声源方向。秦阳僵在原地，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出来。"她的声音如同剑锋般冰冷。 秦阳举起双手走出藏身处："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 夏凛没有回应，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近距离看，她的面容比传闻中更加精致，却也更加冷漠，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瓷娃娃。 "秦阳。"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杀刃爪兽的那个。" 秦阳没想到她会认识自己："你认识我" "新闻。"夏凛简短地回答，收起了木剑。她转身走向溪边，从石头上拿起一条白毛巾擦汗，动作一丝不苟。 气氛有些尴尬。秦阳正想告辞，却听夏凛又开口了： "你的拳法。"她头也不回地说，"发力方式不对。" 秦阳愣住了。他确实在系统空间里形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但从未考虑过是否符合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 "请指教。"他诚恳地说。 夏凛停下擦汗的动作，沉默了几秒，突然举起木剑指向秦阳："攻过来。" 这是要实战指导秦阳不敢怠慢，摆出防御姿态后，一记"打击"直取夏凛肩膀。他考虑到夏凛气血已经超过100了，选择了全力以赴。 银光一闪。 秦阳甚至没看清动作，就感到手腕一痛。夏凛的木剑不知何时已经点在他的脉门上，只需轻轻一送就能废掉他的右手。 "太慢。"她评价道，"力量分散。" 秦阳收回手，若有所思。系统技能虽然强大，但确实缺乏技巧性，只有发力技巧，完全依赖蛮力。 "再来。"夏凛已经退回原位，木剑平举。 这次秦阳使用了"痛击"，拳风带起轻微的气爆声。夏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动作丝毫不乱。她的木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击中秦阳的手肘关节处。 "砰！" 秦阳的攻势被轻易瓦解，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夏凛的剑法看似简单，却每次都打在力量传导的关键节点上，让他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憋闷感。 "你的力量很奇怪。"夏凛收起木剑，难得地说了长句子，"气血值不高，但爆发力很强。不过..."她顿了顿，"没有技巧的力量，在真正的剑客面前不值一提。"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秦阳头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依赖系统技能，忽视了这个世界本身的武道体系。 "能教我基础剑术吗"他鬼使神差地问。 夏凛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为什么" "因为..."秦阳斟酌着词句，"我想变强。真正的强。" 溪水潺潺，晨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夏凛沉默了很久，久到秦阳以为她不会再回应。 "明天同一时间。"她最终说道，声音依然冰冷，却不再那么疏远，"带木剑来。" 说完，夏凛转身离去，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秦阳站在原地，手腕上的红痕隐隐作痛，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 接下来的两天，秦阳每天清晨都准时赴约。夏凛的教学方式和她的人一样冷淡高效——没有废话，直接演示，然后让秦阳重复直到动作达标。 "剑不是棍棒。"她纠正着秦阳的握姿，"它是手臂的延伸。" "斩击要干净。"她示范着基本动作，"多余的动作会浪费体力。" "呼吸要稳。"她按住秦阳的肩膀，"乱则力散。" 奇怪的是，夏凛虽然话少，教得却很认真。秦阳发现她似乎对"教学"这件事本身有种近乎虔诚的态度，仿佛这是某种神圣的职责。 第三天清晨，当秦阳完成一套基础剑法后，夏凛罕见地点了点头："可以了。" "这就结束了"秦阳有些意犹未尽。 夏凛将木剑收入布袋："基础够用了。剩下的..."她顿了顿，"看天赋。" 秦阳知道这是她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他郑重地向夏凛鞠了一躬："谢谢指导。" 夏凛侧身避开了这一礼："不必。"她望向远处的山峰，"实训小心。" 秦阳这才想起，夏凛作为精英班成员，也会参加这次野外实训。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少女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地晨露和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回到系统空间，秦阳迫不及待地尝试将新学的剑术与系统技能结合。他惊喜地发现，"打击"技能可以通过木剑传导，威力不减反增！而"防御"技能则能让他更好地稳住下盘，弥补了剑术初学者的不足。 "痛击！" 木剑带着红光劈向铁甲战士，在铠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秦阳感受着力量的流动，比单纯用拳头时顺畅了许多。 "看来系统技能和这个世界的武道并不冲突..."秦阳喃喃自语，"甚至可以相辅相成。" 野外实训前夜，秦阳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学校统一发放的生存包、急救药品、一把开山刀，以及——他特意准备的一柄木剑。这是他从武道馆借来的，比训练用的更结实。 窗外月光如水，秦阳摩挲着木剑上的纹路，想起夏凛那双冷若冰霜却又专注异常的眼睛。明天的实训，或许会比他想象的更加有趣。 闭上眼，秦阳最后一次进入系统空间进行训练。当他退出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的武道之路，也迎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