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鲸将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罗也听完,很快整理出了一条思路。 “跨国业务的办理确实需要一些手续,不过我这边会尽快上报落实。时间有限,我们现在还是来讨论一下你接下来去哪里躲避风头的问题。” “躲风头吗……”罗也的这个用词让陈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处,“你们……是不是快要收网了” “咚咚咚。” 对话正进行到关键的地方,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陈烟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还好她反应迅速,用手捞到了它。 屋内没开灯,门下透进来的光亮处有一团黑影。 是季铭归来了。 陈烟连忙挂断电话,清除掉通话记录。 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陈烟决定先不出声,见机行事。 “还在生气吗” 门外的人未得到回应,自顾自地问。 他是在试探她有没有睡觉,还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动静 陈烟屏住呼吸,盯着那道黑影一动不动。 “给我一些时间好吗陈烟。” 给他什么时间 陈烟不禁皱起眉,难道他真的在考虑“金盆洗手”的事 “要多久” 陈烟带着疑问靠近房门。 门后的季铭归似乎没想到她的声音居然会从这么近的地方传来,先是愣了一下,才说出一个期限,“两年。” 两年的时间也太久了,她等不了,警方更不可能等。 “知道了。”她随便打发道。 “你能把门打开吗” “不能。”这次陈烟回答的很干脆。 她跟罗也的计划还没讨论出个结果,今晚绝不可能放他进来留宿。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那你早点睡。” 总算支走了季铭归,陈烟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重新拨通罗也的电话。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陈烟下意识回避道,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刚才季铭归说的话告诉罗也。 “季铭归他……好像有在考虑‘金盆洗手’。” 这话陈烟光是复述出来都很没底气。 “他们这种人的话,你听听就好了。” “也是……”陈烟尴尬笑笑,掩盖过自己一时的愚蠢。 “想好去哪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离开之前,回一趟理安。” “你能争取到几天的时间” “还不知道……也许两天或者三天”陈烟心里没底,但她隐隐约约觉得季铭归会答应她的要求。 “那记得离开之前,带齐所有的证件,我们到时候联系。” “……好,可是,那胡达呢” 虽然这不过是当初她为了接近季铭归而想出的借口,可当季铭归这边真的传来了胡达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心动。 那个人不仅用极其凶残的手段杀害了她的父亲,还害得她妈妈自杀。 他让她家破人亡,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为她的父母报仇! “陈烟,切勿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国有国法,他终有一日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哈……”陈烟扶着额头,轻轻叹出一口气,“我就是害怕到时候他被判了无期徒刑,反而躲在监狱里,一辈子都不用以命偿命了。” “你放心,他身上可不只有陈叔叔这一个案子,到时候数罪并罚,总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挂掉电话之后,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链条,正缓缓卡住齿轮,开始一刻不停地向前拉进。 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她终于要离开季铭归了吗 一股她也称不上来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荡漾开来。 虽然她不是正儿八经警方派来的卧底,但她好歹跟季铭归朝夕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突然决定要离开了,说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原来这才是很多卧底即便成功完成任务,也无法再回到原本的生活的原因吗 第二天,陈烟起了个大早,特意在厨房自己做早饭。 想要跟季铭归好好商量“放假”的事儿,总得先提前准备点东西示好。 季铭归一下楼就看到她一个人在厨房转来转去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晃神,误把凌阿姨的身影认成她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陈烟可不是会起这么早的人。 “怎么连抽油烟机都不知道开整个客厅被你弄的烟雾缭绕的。”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背后,抬手一挥,那抽油烟机就收到指令,掀开盖板启动。 “哟起床啦快看我煎的鸡蛋。” 陈烟毫不在意地端起柜台上的盘子,上面摆着三个火候还算控制的不错的煎蛋,煎蛋上还用番茄酱画出了笑脸的表情。 “怎么睡了一觉心情变好了” 季铭归自然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到一旁的岛台上,另一只手把住煎锅的手柄,示意陈烟可以撒手了。 “怎么不能突发奇想早起给你做个早饭” 她用同样的句式反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季铭归嘴上不饶人,可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哟——看来我们小海龟的国文水平还不错嘛!” “少在这贫嘴,老实交代,你想干什么” “还不是来找你商量‘放假’的事儿嘛……”陈烟见自己的小心思一眼就被季铭归给看穿,干脆也不卖关子了。 “不过是个游戏,你还真当真了”他逗她。 “什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居然想赖账”陈烟提高了音量,故作惊讶。 季铭归把手中的锅铲一撂,食指轻点着陈烟的脑瓜子,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没有脸皮薄厚的区分” “可能涉及到你的知识盲区了吧~我这叫能屈能伸,嘿嘿!” 陈烟死性不改,被人说脸皮厚,不但不生气,还更加没有包袱地笑了起来。 “我真的……” 季铭归没了办法,面前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他的喜好。 总是能在他动怒和欢喜之间反复徘徊,让他对她恨又恨不起来,爱又爱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