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们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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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是和四阿哥差不多时间呛到的,不过因为她那时候吃的是菜,哽在气管里头,方才全场重心都在四阿哥身上,吉祥根本不敢说话,这会儿看着四阿哥好了不少,齐格格脸色都青紫了才出来喊了一声。 这事当然还是得宜修来管,虽然惹祸的是李静言,不过她已经吃上点心了,见福晋皱着眉头站起来,便抱怨道:“齐格格真是的,多大了人,连饭也不会吃,就会劳烦福晋,福晋真是辛苦。” 一副咱俩才是一帮的神情,厌宜修所厌,是十分合格的小妹,可宜修根本欣慰不起来。 因为如果齐格格连饭也不会吃的话,那么四阿哥就是连水也不会喝,而且他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李格格的话,正在朝这里看。 宜修从来不喜欢这些妾室在自己面前跟四阿哥眉来眼去,此时却由衷地希望李格格能从点心上分出一点注意力来看一眼四爷,这样四爷才不会在她毫无动静之后只能喷火龙似的瞪着自己。 宜修没忍住刺了李氏一嘴:“齐格格自有府医照料,不辛苦。你安分些比什么都强。” 四阿哥握紧了拳头,说的好!真是解气! 李静言立刻便不依了,委屈道:“福晋怎么这样讲,我,我今日什么也没做啊,不就吃个点心吗” 才闯出来的祸事,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距离她说什么继承不继承的超过一盏茶的功夫了吗 四阿哥这个着急啊,恨不得福晋能大发神威,有理有据的说服李氏,至于他自己,方才咳嗽的太厉害,嗓子痛,说不了话。 绝对不是想逃避和李氏讲道理! 宜修抛下小嘴一瘪一瘪看起来马上要哭的李静言还有四阿哥殷切的眼神,自顾自去照看齐月宾了。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过齐格格这样眉清目秀的,脸皮紫了也好看得紧。 其他奴才腾出手来帮忙后,齐月宾总算能顺畅呼吸了,忙走到中间请罪:“爷,都是我不好,搅扰了福晋的宴席,和姐妹们的兴致。” 说完,目光盈盈地看向四阿哥,她可是个受害者,至于是被谁害的,那当然不言自明,四阿哥不也同样是受害者吗。 虽然李格格有孕现在四阿哥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齐月宾相信,水滴石穿,这样一个处处都是错漏的女人,四阿哥绝对不会长久的宠爱她。 胤禛本来就烦,有气不能出更烦,发现福晋对着李氏也毫无招架之力更是烦上加烦,但他对李氏也没什么好法子,罚又舍不得罚,想讲个道理人家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在,完全说服不了她。 见齐月宾还在含沙射影,登时一腔邪火都朝着她去了,寒着张脸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暂且退下吧。” 完全没给她留面子。 不等她说什么,宜修上前一步,立刻定死此事:“剪秋,为齐格格带路。” 齐月宾再一次在李格格的事上铩羽而归,惨白着一张脸跟在剪秋后面走了。 她不明白,四阿哥这是为何,他,他还没死呢,李格格就自己定下继承人一事了,这不是在咒他吗,居然一点脸色都不给李氏看吗 实在叫人摸不透。 齐月宾自忖对四阿哥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从来不是这样宽宏大度的人呐。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也只能先行离开。 宜修虽趁着四阿哥生气赶走了齐格格,但也不能对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她思索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爷,都是妾身没有教导好李格格,她年纪还小,您千万不要同她计较。” 四阿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完全没有怪罪福晋的意思,哑着嗓子说道:“福晋坐下吧,你何罪之有,这府中上上下下,多劳你操持了才是。” 他最后还是点了一句:“特别是李格格。” 宜修幸福了,抿唇微笑。 李静言眼睛一亮,机灵道:“就是就是,福晋有什么错啊,都是齐格格的错了。” 然后光明正大极其兴奋地拼命朝着福晋眨眼邀功:看,我在帮你说话哦! 四阿哥见她这样,也只剩无奈,索性挑明了说道:“李氏,福晋为你辛劳,你可有话要说吗” 宜修这个急啊,怎么又让李格格说话,四爷也真是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来不及阻拦,李静言已经昂着头站了起来,说道:“福晋待我是极好的,所以我也最听福晋的话了。” 宜修不敢相信,质疑道:“你听了” 她怎么不知道的。 李静言肯定道:“当然啦。每一件事都记在心里呢。” 四阿哥无奈道:“吃你的饭吧。” 还每一件事都记在心里,记性根本没那么好!李氏从来只能单线程处理事情,但凡要同时进行大于等于两件事要么就整个脑袋糊成一团,要么就全部忘光,说起来糊不糊的也和平时区别不大,就那样。 只是,他从来疑心重,还是觉得是有人故意让李氏这么说的,反正李氏被人陷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要换了他身边有这么好对付的人,肯定也要踩一脚,顺手的事儿。 便问道:“是谁说,嗯咳,那什么,就是……” 他说不出口,示意福晋说。 宜修嘴跟蚌壳似的闭着,四爷不说,那她也不说,什么示意不示意的,她看不懂。 李静言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等着呢,福晋不肯配合,四阿哥只得……让苏培盛去说。 他微微扭头,给苏培盛使了个眼色。 苏培盛脸上还有俩大巴掌印呢,是他自己打的,对着这位李格格也算是服气了,这阖府就没有拿她有办法的,从女主子到男主子,个个束手无策。 让他一个太监去对付。 李静言已经忘了刚才那点矛盾争执,见苏培盛过来,悄悄说道:“苏公公,我那里有很好的药哦,待会儿让翠果去送给你,印子很快就能消了。” 而后又神神秘秘地给他出主意:“下次这样打,这样,就会声音又大又不疼了。” 她比划着,手掌略微拱起来了一点点,像一个浅浅的碗。 苏培盛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真觉得挺窝心的。 虽然李格格的悄悄从来不悄悄,李格格的故作神秘也是被人一眼就能戳穿。 虽然方才自己打自己也都是因为李格格的缘故,但她也只是太担心四阿哥了,虽然四阿哥呛酒也都是因为李格格口出狂言,但她也只是…… 算了,饶是苏培盛也想不出借口为李氏开脱了,可又没法子忽视心中的暖意,以李格格的脑子,怕不是已经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交给他了。 怪不得四爷总是在宁瑞居吃一肚子气,还老是去看李格格呢,几天不去,还总挂在嘴边念叨着,跟贱皮子似的。 要说还是真心难得啊。 而什么人的真心最真呢,还得是李格格这样的人啊。 她都笨成这样了,能撒谎吗! 不过四阿哥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他轻声,真轻声,和李静言的悄悄不一样那种,问道:“李格格,有谁同您说了您腹中的孩子会继承贝勒爷的爵位吗” 他问的相当直白,生怕李格格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