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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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苏雪……” 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苏雪。 “她用鞭子打我……” 苏雪立刻尖声反驳：“阿兄！不是我！我没有打她！你别听她胡说！” 苏逸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的目光落在苏雪脚边那条显眼的黑色软鞭上，又下意识地看向苏晚紧贴在身上的湿衣。 布料之下，几道刺目的红肿鞭痕，蜿蜒交错，触目惊心！ 苏逸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鞭痕，新鲜而狰狞，绝不是意外摔倒能造成的！ “阿兄……” 苏晚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时机正好。 她颤抖着从湿透的怀中，摸出一块边缘有些磨损的锦帕，递向苏逸。 “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我们小时候，你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那锦帕洗得有些发白，但上面“兄妹情深”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迹，瞬间刺痛了苏逸的眼睛。 那是七岁那年，母亲还在世，手把手教他绣的。 那时的他，还没有被秦姨娘灌输太多对苏晚的偏见。 “你……竟然还留着……”苏逸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愧疚。 苏晚泪珠滚滚而落，眼神清澈。 “阿兄，无论你怎么对我，我始终记得，你是我唯一的亲哥哥……” 苏雪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试图打断：“阿兄！你别被她骗了！她最会装可怜了！她就是想离间我们！” 苏逸却沉默了。 他看着苏雪急于辩解的脸，又看看苏晚那双浸满泪水却依旧映着他影子的眼睛，心里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晃。 就在这时，紫月“恰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天啊！小姐！您怎么掉水里了！” 紫月扑到池边，看到苏晚背后的鞭痕，立刻惊呼失声，随即怒视苏雪。 “是不是二小姐又欺负您了！” 苏逸听到这句"又"字，眉头微皱。 难道……晚晚平日里，真的经常被她们欺负 苏晚仿佛找到了依靠，死死抓住苏逸的衣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阿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离间你们……” “是她和姨娘……她们一直欺负我……” 她像是豁出去一般：“难道……难道我还能自己拿着鞭子抽自己，再跳进这冰冷的池子里来诬陷她吗！” 苏逸看着妹妹可怜的样子，心中怒火乱窜。 他转向苏雪，冷冷道： "苏雪，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晚晚可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伤她！" "不是的，阿兄！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苏雪急得眼泪直流。 "是她...是她设计陷害我的！" 正在这时，秦姨娘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姨娘惊讶地问道。 苏逸冷冷地看着秦姨娘。 "姨娘，雪儿用鞭子抽打晚晚，还将她推入水中，险些溺亡！" 秦姨娘脸色大变， "不...不可能！逸儿，您误会了！ 苏晚！你这个小贱蹄子又在作什么妖！是不是你又欺负雪儿了，然后诬陷她了！” 那声“小贱蹄子”，无比刺耳！ "啪！" 苏逸一巴掌打在秦姨娘脸上，怒斥道：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我的面，如此辱骂我的亲妹妹！ 秦姨娘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教导”长大的继子。 他……他竟然为了苏晚这个贱丫头，动手打她！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局，竟然反过来害了自己和女儿！ 苏晚躲在苏逸身后，看着苏雪和秦姨娘狼狈的样子，心中冷笑，暗想： "想害我没那么容易！演戏，谁不会呀！" 苏逸脱下外袍，披在苏晚身上，温柔地说道： "晚晚，别怕，有阿兄在，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苏晚感动地点点头，"谢谢阿兄........." 苏逸转向秦姨娘和苏雪，冷声道： "这件事，没完！我会禀报父亲和祖母。 苏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骄纵了些，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 秦姨娘面色一僵，随即指着苏晚生气道： "苏晚，明明是你欺负雪儿，你还敢颠倒黑白" 苏逸看着秦姨娘，冷冷地问道： "姨娘，你一来就说是苏晚欺负苏雪 还有，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找人" 秦姨娘一愣，没想到苏逸会问这个问题。 "我...我是听丫鬟说的........." 秦姨娘慌乱地解释道。 “哪个丫鬟”苏逸步步紧逼，“人呢让她出来对质！” 秦姨娘顿时语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苏晚抓住机会，虚弱地开口： “阿兄……她们是故意的……” “她们早就约好了……就在这里……要设计陷害我……” “你胡说！”秦姨娘厉声尖叫，试图掩饰慌乱，“逸儿！你不要听这个小贱——” “住口！”苏逸眼神骤寒，打断了她， 接着"啪！"的一声， 苏逸又一巴掌，打在秦姨娘脸上，眼中满是愤怒。 “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将你直接送去家法伺候！” 秦姨娘被打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逸。 今日的苏逸，竟然为了苏晚，两次动手打她 苏雪也吓呆了，不敢相信，阿兄会为了苏晚，对母亲两次动手。 "阿兄......" 苏雪还想争辩。 苏逸冷声打断道： "苏雪，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疼爱。 可你和姨娘，却在背后设计，陷害我的亲妹妹苏晚！" "我...我没有......" 苏雪慌乱地辩解。 苏逸指着苏晚的背，"那晚晚背上的鞭痕，是怎么回事" 苏雪语塞，眼中满是惊恐。 苏晚虚弱地说道："阿兄，其实...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苏逸惊讶地问道。 苏晚假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秦姨娘和苏雪，一直...一直欺负我... 只是我怕阿兄担心，才没有告诉你......" 说着，她撸起衣袖，手臂上露出几道交错纵横、颜色深浅不一的旧伤痕。。 这些旧伤痕，是她用刚学的易容术，精心绘制的杰作。 苏逸看着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一直以为被娇宠的庶妹，竟然背着他，如此长久地、恶毒地欺凌着他的亲妹妹！ 而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偏听偏信！ “秦氏！苏雪！”苏逸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你们……好！你们真是好得很！” ------ 苏逸亲自送苏晚回到晚晴苑，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她着凉。 “阿兄这些年……竟被那毒妇蒙蔽至此，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苏逸心如刀绞。 苏晚小声回道： "阿兄，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被秦姨娘和苏雪蒙蔽......" 苏逸心疼地说，"晚晚，是阿兄没保护好你。 从今以后，谁也别想再动你一根汗毛！" 苏逸沉声对紫月说："紫月，快！去准备热水，请最好的大夫来，给小姐驱寒、上药，万万不可怠慢！” “是，大少爷。”紫月连忙应下，眼眶微红。 等到苏逸离开，紫月才小声笑道： “小姐，秦姨娘和二小姐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晚冷笑一声，"“砸脚”这只是开始，她们欠我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 靖国公书房。 苏逸将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靖国公和老夫人。 "父亲，祖母，我亲眼所见，苏雪用鞭子抽打晚晚，还将她推入莲花池。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晚晚妹妹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靖国公听完，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雪儿竟敢对晚儿下此毒手！" 老夫人也是脸色铁青。 "这秦氏教女无方，简直是要逼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苏逸紧接着沉声道：“父亲，祖母，儿子惭愧！ 多年来，被秦氏蒙蔽，对晚晚多有偏见，竟不知她暗地里受了这许多委屈！” 今日亲眼见到晚晚背上、手臂上那些新旧伤痕，层层叠叠， 儿子才知秦氏和苏雪那毒妇蛇蝎之心，竟歹毒至此！”！" 靖国公和老夫人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 正说着，秦姨娘拉着苏雪匆匆赶来，跪在地上哭诉道： “老爷！老夫人！冤枉啊！” 秦姨娘哭天抢地，声音凄厉。 “是苏晚！是那个小贱人设计陷害我们母女啊！雪儿是无辜的啊！” “闭嘴！”靖国公厉声喝断她，眼神冰冷如刀，“逸儿亲眼所见，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 苏雪也哭着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指向苏逸，声音尖利： “父亲！阿兄是被她骗了！是苏晚那个贱……” “啪！” 又一声响亮的耳光！ 这次是靖国公亲自出手，力道之大，直接将苏雪打得嘴角溢血，摔倒在地。 “孽畜！”靖国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雪怒骂， “苏晚是你嫡亲的姐姐！更是皇上亲封的安宁县主！ 你竟敢一再辱骂她，还敢下此毒手！我靖国公府怎么养出你这等恶毒不悌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