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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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移到鼠妖的旁边。 “你便是在这破庙寄居的小妖” 它豆粒大的棕色眼睛圆溜溜转了几圈，浑身灰亮的毛发随着身子一抖一抖的。 “小的在这儿从未害人，还请仙姑饶小的一命。” 两条后爪跪在地上，前爪搭在一起对她作揖。 “行了，你也别打逃跑的主意，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出来让我满意了就放你离开。” “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苑一只手背在身后，走动间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个问题，你在这破庙待了多少个年头。” “不多不少，恰好20年。” “很好，第二个问题，那个女人被送到破庙时，你在哪里”她竖起了两根手指。 “小的……小的似乎……正附在神像上修炼。”它用爪子挠了挠脑袋。 “确定以及肯定吗” 她站定，目光炯炯有神。 “确定。”它低下头来，头皮发麻。 “好，最后一个问题，送她来的那个女人的模样可还记得” 她手掌摊开，一轴空白的画卷蓦然出现。 它小眼睛轱辘转了转，眼神闪躲，“仙姑这是在为难小的，小的怎么记得清。” 鼠妖天生视力超凡，鼻耳灵敏，那日附在神像之上，怎会看不清人，只怕是故意敷衍。 “这句话，我可不大满意。” 她嘴角勾起，手指轻轻一挥。 将它扇的翻了个底儿朝天。 四根藤蔓凭空出现拉扯着它的四肢，停在空中。 “仙姑，仙姑……小的错了。” 它身子在空中挣扎着，脑袋不停地摇晃着，想摆脱束缚，结果越挣扎越紧。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模样能画出来吗” 它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脸朝地，耳边风声响起，啪叽，被甩到地面，再次举起，又要往下。 连忙大喊:“能能能，我能画出来。” “好。” 她打了个响指。 束缚着它前爪的藤蔓迅速撤下，抓着它的后脚丢到了云苑身旁。 “快点儿画吧。” 画卷在地上展开。 她很有耐心的在一边等着。 闭上眼，那双猩红深邃的眼在脑海中浮现，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还在耳边。 略显烦躁的跺了跺脚。 皇宫内，额前浮现一朵紫色的蝶形花纹的女人正在照着铜镜。 “贵人，皇上说今日不来绛紫阁了。” 女人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的描眉，面容精致妖冶，眼梢上勾，一双桃花眼顾盼流兮间潋滟着水润的光泽。 身后禀报消息的侍女也忍不住陶醉在她的美色中，双眼迷离。 她艳红的唇瓣勾起，慵懒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为我准备洗漱用水。” 神情恍惚的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下。 一层层黑气自花纹处冒出萦绕着她，眸里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不一会儿身体软趴在塌上。 眼睛慢慢黯淡无光的闭上，这身子此刻只是一具空壳。 一团像影子一样的黑气从绛紫阁飘移至养心殿。 近不了那道明黄的身影，只能缠绕在他的不远处，丝丝缕缕的黑气一点点的飘到他脚边。 “皇上，快到子时了，您可得保重龙体。” 身旁的公公弯着腰小声提醒着。 “无碍，让人替朕泡杯茶来，待看完这些奏折再歇息。” “嗻，老奴这就去。” 厉恩虞闭眼手揉着太阳穴。 一张俊朗的面容上尽是憔悴之色。 这么些时日，身子比以前更容易疲乏了，难不成朕二十余岁便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