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子爷:“怕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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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清冽。 像冬夜里的一坛酒,醇香里夹杂着一股凉凉润润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酥了耳根子。 槛儿听惯了他的声音。 没太大感觉。 可耐不住她现在的身子青涩! 太子的声音刚一进耳朵,槛儿的耳根就止不住发痒,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 她只得强忍着这些本能反应,屈膝应声,再状若无事地快步朝太子行去。 然后到了跟前,盈盈拜下。 “奴婢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金安。” 槛儿的声音轻,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柔软清甜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海顺听得一个激灵。 当即要撇开视线。 这时,他注意到小宫女低着的侧脸有些不对劲。 “殿下,您看这……” 太子,也就是骆峋。 骆峋顺着海顺的视线看去。 但他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小宫女的发顶。 他不显地蹙了蹙俊眉。 “抬起头来。” 顿了顿,“看着孤。” 他的语调冷淡,哪怕只是简单几个字,无形之中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是。” 槛儿没敢怠慢。 视线所及之处先是他玉色底绣龙腾四海纹的袍摆、劲瘦的腰腹、宽阔的胸膛,再经凸起的喉结定格于那张俊脸上。 是真的俊。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白皙的面庞宛若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轮廓优越棱角分明,一双丹凤眸深邃狭长。 那漆黑的瞳似化不开的墨。 冷若清霜,深如幽潭。 四目相对,槛儿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的。 上辈子槛儿太过畏惧他身上的气势,几乎从不敢这么认真仔细地看他。 等到她敢真正看他的时候,太子已经成了庆昭帝,她也从太子良娣成了淑妃。 此时此刻。 看着男人年轻的脸,槛儿心里忽然有一种恍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艰涩。 骆峋自是不知眼前这小宫女在想什么,见她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 眼圈儿红红的,樱桃小口还颤啊颤的。 他先是一怔。 心想她胆儿真是小。 明明前面三晚在他梦里那般勾着他,害他连着这三天早上都…… 注意到槛儿右颊上的指印。 骆峋黑眸轻眯,朝海顺看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迅速出去了。 槛儿知道海顺去做什么。 她打自己的这几下,一则为了给郑氏添堵,二则也是为了暗中向太子表明立场。 好方便应对接下来的事。 只是槛儿现在没心思想太多了。 因为—— 屋里就剩了她和太子。 许是受这具身子的影响,也许是屋里太静,放大了太子身上本就逼人的威严。 竟让槛儿真有些紧张起来了。 于是骆峋就看到。 小宫女氤氲着一层水汽的眼里汇聚起泪珠,晶莹剔透的,衬得那双蜜色的瞳子如浸在泉水里的宝石也似。 偏眼尾狭长上扬,勾人的媚意浑然天成。 像极了一只刚化人形的精怪。 单纯懵懂,蛊人而不自知。 骆峋到嘴边的冷硬话戛然而止。 又想她在梦里最是大胆,什么花样都敢往他身上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对他说。 这会儿倒是一副怕他吃了她的样子。 “起来。” 槛儿刚准备暗自冷静冷静,就听男人冰冷的嗓音,眼前也赫然出现一只大掌。 她错愕地抬头。 上辈子这时太子可没向她伸过手,叫她起来前也先问了别的,怎么这辈子…… 槛儿心里疑惑,面上没敢耽误。 抬起手轻轻搭在那只大掌上,“多谢殿下。” 男人的手很大,掌心温度也高。 肌肤相触的瞬间。 槛儿的指尖仿佛被灼了一下,同时一缕熟悉的酥麻感顺着指尖迅速蹿开。 槛儿只觉心尖儿一颤。 方才站了太久的腿蓦地一软。 下一刻,她整个人坐在了太子结实的腿上。 骆峋只觉一阵馨香扑鼻。 怀中便多了具馥软的身子,左腿上突的一阵绵软,肌肉不自觉地就是一绷。 “殿下!” 槛儿下意识轻呼,窘着脸想站起来。 哪知腿竟真麻了! 她才一动,又痛又麻。 槛儿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忍不住又是一歪,脑袋撞上了男人结实宽阔的肩。 而这一下也让她坐得更沉更实。 如今四月中旬,正值初夏时节。 衣衫本就穿得不多,料子也薄。 槛儿这么一坐,严丝合缝。 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二人的体温和肌理。 一个坚硬结实。 一个圆润绵软。 “殿下息怒,奴婢、奴婢……” 槛儿的脸爆红,也是真有些慌了。 她现在只是个小宫女,还没承宠,而太子最是重规矩,容不得人放肆。 上辈子他们在一起时他虽然贪那个,但一下了榻他就会恢复平日里的冷峻漠然。 太子爷的尊贵威仪不可侵犯。 若是让他误会她这番动作是为了勾引他而刻意做出来的,那可就不妙了! 这么一想,槛儿更恨不得马上站起来。 可问题是,腿麻是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的 相反,槛儿越想站起来,腿上那一阵阵的痛感越强,以至于她连着三次不仅没能起来,反而和太子贴得更紧了。 骆峋额角青筋微跳。 怀中贴得愈发紧实的娇躯和左腿上的紧压磨蹭,让他的身体僵了又僵,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躁动来势汹汹。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 一把攥住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紧扣着那把纤腰。 “坐好!” 海顺进来时刚巧听到这句。 见小宫女竟坐在太子怀里,海顺下意识就以为是这小宫女不庄重,惹恼了太子。 他心头一紧,这就要上前叱责。 谁知才迈开脚,太子爷冰冷的视线就投了过来。 “滚出去!” 好嘞! 海顺脚下都不带顿的。 槛儿脸红似滴血,一动也不敢动。 “殿下……” 骆峋的眸光在她绯红的脸上巡睃,经过那两抹渗着血丝的印子时顿了顿,最后对上她艳丽怯怯的眉眼。 “怕孤”他冷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