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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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驱使她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右下角已经泛皱，一看就是江婉音经常拿在手里的缘故，照片上的婴儿在襁褓里熟睡，眼睛紧闭，脸蛋肉嘟嘟的。 连枝意看着照片上的婴儿，不禁惑这孩子是谁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吗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么小的自己，以前在连家能找到最早的照片都是她两岁以后拍的。 她看了一会儿，没多想便把照片放回了原位。 出了病房后，交代护工仔细照看江婉音，有事给她打电话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公寓后，屋里漆黑一片，她顺手开了灯，家里的东西不多，一眼就看了头，只有一些必要的家具和电器，没什么温暖的烟火气，毕竟大多时候她要么在忙于工作，要么去医院陪伴江婉音，加班更是常有的事，回来睡个觉就好了。 以前的连枝意最怕孤独，而现在孤独已经成了常态。 走进厨房，她打开冰箱，只剩下一袋速冻饺子孤零零地躺在那儿，说实话都有点浪费电。 连枝意顾不上挑三拣四，决定用这袋饺子安慰饥肠辘辘的胃。 架锅开火煮水，下速冻水饺，就是这么简单的厨艺要求也被她做出了一份看起来卖相很糟糕的晚餐。 曾几何时，尊贵的大小姐是绝不会碰速冻饺子这种食物的，可如今她照样能吃。 连枝意将饺子端到餐桌上，一边享受“一塌糊涂”的饺子，一边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没多久，程澜芳给她打来了电话。 连枝意接听：“芳姨。” 电话那头程澜芳关心地问：“一一，晚餐吃了没有” “吃了。” “吃了什么不会又随便打发的” 面对程澜芳的询问，连枝意看着一旁餐盘里肉馅分离的饺子，抿了抿嘴回答道：“没有，我今天医院看我妈妈了，回来时去餐厅打包了些饭菜，刚吃完。” “那就好。”程澜芳没多追问：“对了，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奶奶邀请你明天来家里吃饭。” “吃饭” 连枝意皱了下眉头，慕老太太向来不喜欢她，怎么会邀请她去慕家吃饭 “对啊，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程澜芳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的：“一一，我们迟早要成为一家人的，奶奶年纪大了，做事难免不周到，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程澜芳劝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说了，连枝意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不过是去吃一餐饭，无论慕老太太想干什么，她不搭理就是了，全当看在程澜芳的面子上，刚好她也想跟程澜芳汇报下工作上的事。 打完电话她又投身于工作中，直到凌晨两点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九点，她拎了些礼品准时出现在慕家门口，佣人对她很熟，立马过来开门。 “枝意小姐，你来啦。” “嗯，芳姨呢” 连枝意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佣人，换了双拖鞋，但在玄关处看到了一双水钻蝴蝶结细跟高跟鞋，淡粉色的尖头设计，鞋身搭配了非常精致的水钻装饰，三颗蝴蝶结的设计显得十分甜美优雅。 连枝意看到这双鞋时，对于慕老太太邀请她来吃饭的真实意图有了清晰的认知。 因为这双鞋是musae品牌下季度未发售的新款，她刚和同事们敲定下的设计款，目前公司里只有刚做出来的一双样品，要说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结果显而易见。 佣人把东西放到一边后回答她的话：“夫人在后花园。” “您要不去客厅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果汁来” 连枝意换好鞋后笑着说：“不用了，我去找芳姨。” “好的。” 连枝意去了后花园，看到程澜芳正在花园里给花锄草剪枝，忙走了过去：“芳姨。” 这会儿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了，程澜芳的脸上都是汗，但手里的活干得很细致。 “一一，这里热，你快去凉亭，别晒着了。” “没事的，我帮您。” 连枝意蹲了下来，拿起另一把锄草工具有模有样地学着程澜芳的样子做起来。 有了连枝意的帮忙，活干起来也快，半个小时后，花园里已经焕然一新了。 程澜芳赶紧拉着连枝意去凉亭休息喝水。 看着满园开得正好的花，程澜芳欣慰不已：“一一，多亏你帮我。” 连枝意给她倒了杯水：“芳姨，这些事不是有佣人做吗您何苦大热天的自己动手” 程澜芳笑了笑：“这是叙白他爸爸生前最爱的花园，他在世时一有空恨不得住在这里，他离开后，这里就成了我对他的怀念之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连枝意闻言，没再继续劝说。 知道程澜芳和她丈夫的感情有多好，丈夫的离世是程澜芳心里最深的痛，有个情感寄托之处也挺好。 两人在凉亭稍作休息后，准备去前屋。 忽然听到花园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程澜芳心下一紧，放下水杯就走了过去，结果一去差点昏倒。 “你在干什么！” 她愤怒大喊。 吓得那人手一抖，手里的鲜花全都掉在了地上。 连枝意顿感不妙，快速跑了过去，只见恼怒而快哭了的程澜芳去捡那些花，而吓傻了的蓝可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以及听到声音正在往这边跑的慕叙白。 “阿......阿姨......” 蓝可馨哆哆嗦嗦地喊。 “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你摘这些花的” 程澜芳怒声斥责。 “我......我就是看这些花好看，一时没忍住想插在花瓶里。”蓝可馨看着愤怒不已的程澜芳，也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一件多大的错事。 “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这些花能摘的。” “因为我看客厅里的花也是这些，而且枯萎了，便想着换新的。” “滚！你给我滚出去！” 程澜芳像被刺激到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吼。 慕叙白解释道：“可馨，客厅那些花不是这里的，是外面花店定时送来的。” “这里的花是我爸生前亲手种的，平日里我妈都不许别人碰。” 听完慕叙白的解释，蓝可馨顿时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哭着说道：“对不起，阿姨，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的教养呢没人告诉过你去别人家里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程澜芳是真的想把她大卸八块，丈夫生前留下的花全靠她平常悉心照料才换得每年花开的美丽，现在被蓝可馨毁了这么多，野蛮地采摘，对花根都有损害的风险。 蓝可馨哭红了双眼，不断道歉：“对不起，我买新的赔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