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革命尚未成功 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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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的办事效率很快，几分钟后就打来了电话，不仅查到航班没有连枝意的信息，就连其他去深城的交通信息也查了，都没有。 祁砚琛这才松了口气，她还在沪城就好。 可她能去哪儿呢找程澜芳和林舒窈吗 他又赶紧给这两人打去了电话，得知连枝意都没和她们在一起。 深秋的沪城夜晚裹挟着寒风，虽然有点冷，但阻挡不了这座城市的热闹和活力，街道上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行人非常多。 祁砚琛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下去扎进人堆里仔细地找。 可折腾了几个小时，他把市中心的地方都找遍了，仍看不见连枝意。 无奈只能回到车里，继续开车往更远的地方找。 他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任由连枝意心里的误会越滚越大，自己被她轻易“定罪” 当他开车经过沪城一中对面的马路等红绿灯时，一股莫名的牵引力促使他往里学校那边看，昏黄的路灯将校门口的路照得影影绰绰，他按下车窗，寒风“呼”地灌进来，好似吹散了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 祁砚琛盯着学校的牌匾看了好一会儿，在绿灯亮起时，调转车头将车开到了学校门口。 沪城一中是没有晚自习的，这会儿，学校里大概除了门卫室的值班大爷，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他刚把车停下，门卫大爷就披着外套跑出来了：“欸欸欸，学校门口不许停车。” 祁砚琛从车里出来，刚站定。 门卫大爷见他眼熟，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架在鼻梁上辨认：“小伙子，你是不是从前也是我们沪城一中毕业的啊” 祁砚琛对门卫大爷依旧有印象，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这里工作。 沪城一中有着不许学生们吃校外饭菜的规定。 可是个人都吃不惯学校食堂。 连枝意就是最吃不惯的那个，每次一到饭点，她看着餐盘里的饭菜毫无食欲，吃不好心情就不好，那上课就更没劲了。 祁砚琛作为她的跟班小弟，自然看不得老大受这个苦，常常为她鞍前马后，偷买校外的什么麻辣烫啊，鲜香馄饨，寿司什么的。 一开始为了避开学校人员检查和摄像头，他们只能找到一个类似于狗洞的地方和外卖小哥做交易。 后来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这处隐蔽的地方上报给了老师，当天学校就把那个洞堵住了，然后又扩大了摄影头的覆盖范围。 失去了快乐源泉，连枝意只能被迫吃食堂，食堂的饭菜又难吃，她常常当个只喝露水的小仙女，中午不吃，晚上回家再好好犒劳她的胃。 祁砚琛知道一一公主殿下对吃的方面十分在意，唯恐她饿坏了身体，只能蹲守在门卫室门口观察敌情，要么趁大爷打瞌睡的时间，要么趁他在忙个什么事的情况下偷溜出去，用书包和书本作掩护继续为连枝意“搬运”美食。 次数多了，难免会被发现。 有一回他正带着打包好的午餐偷溜进学校门，谁料到大爷打瞌睡突然醒了。 他做贼样的姿态就这样落入了大爷的视线中，两人四目相对，比的就是谁反应快。 大爷毕竟是大爷，哪里跑得过年轻体壮，青春正当时的大小伙子。 两人在学校里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跑”的戏码。 当天，祁砚琛就因违反校规而被罚在操场跑圈。 大爷站在一边好半天喘不过气来，指着他骂骂咧咧：“你这臭小子！不是会跑吗你就在这给我跑个够。” 烈日高悬，烤得塑胶跑道都泛出刺目的光，祁砚琛似乎感受不到这是在被惩罚，尽管跑得浑身汗湿，口干舌燥，可他望向教室的方向，嘴角上扬得心甘情愿。 风呼呼地吹，撩动他的衣角，只要一想到连枝意吃到了好吃的午餐，一整个下午心情都会好，他就觉得值了。 被惩罚有什么关系，她开心最重要。 此次惩罚过后，门卫大爷以为他会受到教训消停了，哪知道这臭小子专门跟他作对，仍旧我行我素，还得连累他被教导主任数落。 每天连打瞌睡的偷懒机会都没有了，跟熬鹰似的盯着门口，片刻不敢松懈。 别的不说，他和祁砚琛的梁子算结下了。 好在后来校长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学校食堂的饭菜真的不合学生们的胃口，让各班班主任搜罗了下意见。 结果是所有的学生都受不了学校一成不变的菜式。 沪城一中向来是个开明的学校，学生们想要为自己争取利益，那可以用同等的筹码来交换，只要达到校方的要求，一切如大家所愿。 学校提出的要求就是接下来的物理竞赛和数学竞赛，由学生们推出两名代表参赛，必须拿到第一名的成绩。 一听这话，大家伙儿松了口气，学校果然仁慈，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赢么 想都不用想的两位大神以前也没失手过啊。 这种比赛对他们来说简直so easy！！！ 就这样，常年轮流包揽年级前二名成绩的祁砚琛和连枝意是大家心里最当仁不让的代表。 至于最后的结果嘛，不负众望，两人分别拿了第一的奖杯回来为大家争取到了改善伙食的机会。 自此，沪城一中打破了只能吃学校食堂的规定。 两人的“丰功伟绩”直到毕业后还被学弟学妹们感恩戴德。 回忆完往事，祁砚琛礼貌地点点头：“您还在这儿工作呢” “瞧您身体还挺硬朗。” “果然是你，臭小子，当年害我追你追得老命都快没了，我这把年纪了，还要被教导主任喊到办公室数落。”门卫大爷吹胡子瞪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溜出门去不是为了自己嘴馋，是为了一个姑娘吧” “我老头子早就看出来了，你整天跟在那姑娘身后，就算早到了也要在门口等她来了再一起进教室。” “吼吼吼，你就是喜欢那个小姑娘。” 祁砚敛眸轻笑：“对您造成的困扰我在这儿跟您说声抱歉了。” “那有没有追到人家啊” 门卫大爷立即八卦起来。 祁砚琛口吻颓丧：“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 大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大腿：“这么多年了，都没追到手，你这说不过去啊。” “早晚能追到，您老放心。” 祁砚琛无奈地笑笑。 “那还不赶快去”大爷指了指校园里面。 祁砚琛：“去哪儿” 大爷眨了眨眼睛：“不是追人家姑娘吗进去啊。” 祁砚琛有点反应不过来。 大爷皱起眉：“怎么不是那个姑娘了你换对象了” 祁砚琛懵然过后露出激动的神情：“是她，一直是她，她也来了这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