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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丫头等等！” 拿着一堆衣服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姜秀妍被刚起床的钟玉珍给拦住了。 “大嫂，怎么了！”姜秀妍停住脚步问道。 钟玉珍转身回房，从房间里拿出一堆脏衣服放到姜秀妍的盆子里，理所当然地道，“顺便帮我把衣服给洗了！” “这件外套你小心点洗，很贵的，那袖子挺脏的你刷干净点！还有，这红色内衣你轻点搓，容易勾丝，知道不” 姜秀妍手足无措地看着堆得快要高过她人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道，“大嫂，妈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有手有脚的，让你自己洗衣服……” 钟玉珍的脸色倏地沉下来，暗骂了一句，“死老虔婆！” “秀妍，大嫂这不是怀着孕嘛，怀着孕不得小心些，那河水那么冷，河边那么滑，我怀着孩子多危险啊！” “而且，长嫂如母！你不是帮着你妈衣服嘛，那帮嫂子洗也是一样的呀！” 钟玉珍为了哄姜秀妍帮她洗衣服，干脆卖起可怜来。 姜秀妍也有些说动了，可是，这衣服实在太多了，现在的天气又这么冷，她要是全洗了，那不得冷死啊！ “大嫂，衣服太多了，我洗不完的！”姜秀妍面红耳赤道。 她实在不懂得拒绝人，总觉得帮不上别人忙而感到羞愧。 钟玉珍眼珠子转了转，从盆子里拿起外套，一副便宜了姜秀妍的模样，不高兴地道，“行吧！那这件外套，你过两天再帮我洗吧！” 姜秀妍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才转身往河边走去。 天气阴冷，河边的风更是冰冷刺骨，姜秀妍先把衣服放到水里面泡湿。 “秀妍，今天的衣服怎么这么多！还有，那几件衣服这么鲜亮的，不像你妈的衣服啊，这是谁的啊” 在河边也洗着衣服平婶子眼尖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姜秀妍平时拿来的衣服都是零星的几件，颜色灰扑扑的，从来没有像今儿这般又多，又鲜亮，竟还有那种县城时兴的奶罩！ 啧啧啧！ 还是红色的！ 多骚！ “这是我大嫂的衣服！”姜秀妍垂着头，有些不高兴地道。 她性格好，勤快，不代表喜欢大冬天的去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洗一大堆衣服。 这大嫂也真是的，竟然让她一次洗这么多衣服，不知道这河水冷嘛！ 可是，姜秀妍向来内向，不爱说话，也说不过钟玉珍那把利嘴，只好委屈巴巴地替她把衣服给洗了。 “这坏婆娘，可真是丧良心的，竟然让小姑子替她洗衣服，连内衣裤衩子都在！真不要脸！” “秀妍，你不要替这不要脸的婆娘洗衣服！你们都分家了，你妈又不喜欢她，你咋这么傻，听她使唤呢！”平婶子替姜秀妍抱不平道。 她最是看不惯钟玉珍这对母女，好吃懒做，嘴巴还那么刻薄。 那李秀萍最恶心，天天跟那些老光棍凑一堆，风骚极了，听说前段时间还跟隔壁村的一个老光棍跑了！ 啧啧啧，真不要脸！ 听说，就连钟玉珍也不是那粮所主任的女儿，她只是一个坐过牢的老流氓的女儿，说起来就是一个无媒苟合的私生女！ 那样的出身，周延英能接纳她就算不错了，竟然还敢拿乔，让小姑子帮她洗裤衩子！ 呵！ 也是真够不要脸的！ 母女都不要脸！ “大嫂说，这河水这么冰冷，河边这么滑，她怀着孕，不方便洗衣服！”姜秀妍低声道。 “你真是蠢！她就欺负你年纪小，使唤你！有孩子又怎么样！有孩子也不能让才那么一点的小姑子替她大冬天的洗裤衩子啊！真踏马不是人！” “今天老娘真是忍不了一点！秀妍，把衣服放回盆子里，崩给你那大嫂洗这破衣服！平婶子给你找公道去！” 平婶子气呼呼地道。 “平婶子，这不好吧！大嫂会记恨我的！”姜秀妍有些害怕地道。 她是个胆小的姑娘，不敢拒绝别人，更不愿意得罪别人！ “既然你怕得罪她，那你以后天天给她洗衣服吧！平婶子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了！”平婶子生气地道。 平婶子最讨厌做那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活！ 要是对方实在烂泥扶不上墙的话，她才懒得理闲事儿呢，省得到时候两头得罪那可就不美了！ 平婶子说得有道理，有一就有二，总不能因着害怕得罪大嫂就真的天天替她洗衣服吧！ 天气那么冷，她也不愿意替别人洗衣服啊！ 而且，平婶子也是一番好意，她这样子说倒是有些糟蹋了平婶子的这番好意了！ 姜秀妍沉默了一会，咬着牙道，“平婶子，你说得对，总不能因为怕得罪大嫂而任由她使唤的！我这就把衣服塞回去！” “这就对了嘛！别像你妈以前那样总惯着他们，惯着惯着他们就成理所当然了！”平婶子一脸欣慰地道。 姜秀妍手脚利落地洗了洗自个儿的那两件薄衣服，便把钟玉珍的衣服都塞回盆子里去。 平婶子领着拿着一大盆衣服的姜秀妍气势汹汹地杀回姜家新房去。 “钟玉珍，你这懒婆娘给我赶紧出来！都太阳晒屁股了还窝在房间里，是孵蛋去了吗” 平婶子一进门盆子一摔，把钟玉珍的衣服都摔到地上去，粗着嗓子叫骂道。 窝在床上正惬意地翘着双腿看小人书的钟玉珍被平婶子的一顿叫骂被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她骂骂咧咧地坐起身来，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疯婆娘骂她的！ 到了打听，却看到她的衣服甩得一地都是，险些崩溃，“啊啊啊！天杀的！我的衣服啊！姜秀妍你竟然敢把我衣服弄地上，你找死啊！你信不信等你哥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你个黑心肝的，看你老老实实，没成想你这么坏！我的衣服很贵的，你赔的起吗” 钟玉珍尖声大叫起来，还试图把躲在平婶子身后的姜秀妍拉出来给狠狠地打一顿！ “钟玉珍，这是我给扔地上的！你骂一个小孩干什么！”平婶子大声呵斥道。 “你是谁呀！竟然敢把我衣服扔地上，我衣服很贵的，你赔我！”钟玉珍大呼小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