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外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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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棠只听便能想象到战争年代的黎民百姓过的水深火热，深感凄凉又心酸。 待秦婆缓和疼痛状况，她才惊觉沈晓棠已揉按了半小时，连忙让她停手歇息。 “我老婆子好多了，瞧你小手都累到红肿，快别忙活。我家里有饴糖，你等等，我拿给你吃。” 闻言，秦婆忙不失迭站起，眼前却是一黑，老骨头晃了晃。 沈晓棠立刻扶她落座，抬手替她揉着眉际几处穴位：“胃胀气会造成食欲差，婆婆这两天没怎么吃饭吧” 秦婆叹气：“可不是嘛，什么都吃不下，昨天熬了米粥当水灌进去。实在难受，今天咋都吃不下。” 沈晓棠见秦婆面露灰败，明显虚弱之状，安抚她歇着：“胃胀气能调理，我在山里挖了能用的药材，这就回去给你配药熬药。等你服药后，再进食吧。” 秦婆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沈晓棠进屋，替她冲了一杯麦乳精，叮嘱她小口喝，补充体能。 随后，她回家从空间挖出几味药材，按药单配药。 熬成一碗棕色药汤后，她捎上三天药量，一并带去秦婆家。 秦婆仔细一嗅，发现药汤没有以前村医常开的那种苦涩难闻，散发出一股药材香味，直觉就能暖补身体。 来路上有凉风，药汤已自然降到常温，秦婆捧起碗来喝。 舌头刚碰到药汤，她老眼一闪，像吃到美味，咕噜喝个干净，末了还有津津回味，不吝啬翘起大拇指。 “囡囡，你熬的汤药好喝，不苦不呛人。” 说着，她清晰感到腹部似被戳了一个小孔，那股撑胀的疼痛缓缓消失，连年轻时出现的刺痛也没了，不由惊喜低喊：“太神了！我病好了！” 沈晓棠诧异，抬手探到秦婆脉搏，确实恢复正常脉动。 她低头看手上的药碗，一时怔忪。 难道灵土种出的药材，有灵丹妙药的效果 但出于稳固培元考虑，沈晓棠留下两包药材，叮嘱秦婆：“药材多是党参、黄芪等健脾益气的药材，你日常服用也有益。每日三碗水煎熬，早晚服用。” 秦婆求之不得，收下后从内缝口袋摸出一元。 “囡囡，不能让你白倒贴，这够医药费吗” 沈晓棠推拒，浅笑摇头：“秦婆婆，药材拿自山里，我只是加水熬煮，哪算上事呢。这钱，你放好，我不能要的。” 秦婆嘴碎，但在俩儿子都当兵后，她思想觉悟更是提到军人家属的高度，坚持原则，直接把钱拍在沈晓棠手上，故作黑脸装生气。 “我可不能贪群众半点便宜，不然给我儿丢脸，毁了他们大好前程！你快拿去，不然我以后见你不但生气，还要骂你。” 看出秦婆真意，沈晓棠只能收下，不去为难她。 秦婆身体恢复健朗，便热情牵紧沈晓棠的手，带到自己屋里，热切给烧饭招待她。 拗不过老人家，沈晓棠想到父母午饭有顾明川包揽，自己闲着无他事，索性留下来，陪一陪秦婆。 秦婆的孩子都在外地，因特殊工作鲜少回村。 儿子们上次回村已是三年前，提出接秦婆去军属大院颐养天年，但秦婆舍不得煮了半辈子的村子和熟人，一再拒绝。 只有孩子结婚和生娃的寥寥几次，她才动身离村，其余时间都是一人孤单居住。 沈晓棠脑瓜子溜，前世看过不少段子，有意想哄一人，张嘴就是梗，幽默风趣，一顿饭下来，逗得秦婆笑得前仰后合。 秦婆越发喜欢。 沈晓棠恰当又流畅提到自己在村里的谣言，黯然轻叹：“婆婆，为什么大家问都不问，直接相信宝珠的话呢是宝珠为村里曾立下功劳，大家敬重她吗” “什么敬重，沈宝珠就一个蠢笨，心眼多又使不到位的土妞。这年头能干苦活受欢迎的风向，胜过看重一个人内在品质，怪讨人厌。以后被我听到有人蛐蛐你，老婆子第一个替你澄清！” 秦婆说着，打量沈晓棠过分纤细的身姿，给她扯了一个焖鸭腿，慈笑安慰她。 “母牛撞上高压线，好事者还能编个爱恨情仇，他们嘴里每好话，咱犯不着跟他们生闷气。” 沈晓棠家里不缺肉，但秦婆关怀的心意难得，笑着点头，乖巧又斯文轻咬鸭肉。 紫苏与鸭肉烹烧香味中带有一股熟悉香料味，和她前世喜爱的菜肴之一竟有八分相似。 沈晓棠惊讶问做法，秦婆骄傲介绍祖传酱料。 一老一小话题投机，一顿饭吃了两小时。 饭后，秦婆硬塞了苏打饼和糖果，让沈晓棠带回家。 沈晓棠接下，打定主意日后时常陪伴秦婆，同时替她料理身体。 傍晚，赵玉花夫妇如常归家，各自分工家务活。 沈晓棠想到灵土的奇妙，特意拔出空间栽种的胡萝卜，让赵玉花熬粥食用。 赵玉花以为是山上挖的胡萝卜，依照沈晓棠昨日提供的药粥方子去做。 平淡充足一天，在欢声笑语中引来夜晚。 不同寻常之处，唯有顾明川久久不归家。 沈晓棠提灯看书，频频望向门外，心里惴惴不安。 赵玉花晾完衣服回来，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样，骤然记起：“瞧我这记性，明川下午告诉我和你爸，村长安排他外出办事，过两天才回，不用给他留门哩。” 莫非是临时安排 沈晓棠暗想，隐约感到不对劲：“妈，他这身份能随便到处跑了吗” 当下良民外出处处要出事介绍信，顾明川是黑五类，按照规定需看管，不得长期离村。 即便再重大非他不可的事，村长宁选另外一人去办，都不会冒着违反纪律的风险呀。 赵玉花忽而压低声音，蹑手蹑脚关上门，跟父女俩人分享上工听来的八卦。 “听人说明川频频为村立功，村长有意帮他，次次上报到上面。可能没过多久，明川就能摘掉帽子，反冤了！” 提起这事，她满心为顾明川高兴。 沈大山同样感慨：“明川这孩子正直能干，他爹妈肯定也是好人，怎么可能犯错。今年县里到各村通告冤假错案全是一家死绝，平反换回名声换不回人，有啥用，真希望那孩子少受点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