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挣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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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宿思考，一家三口默契选择不提此事，回归日常。 沈晓棠从空间找到针灸工具与练习皮模，每日忙着学习、打理药田和上山挖宝。而自从她用灵土培栽的药材，对症方给沈大山两口子调理身体，肉眼可见两人气色红润，身体健朗。 至于徐永新这号陌生人，沈晓棠压根不记得，当他那日承诺是惯用调戏伎俩。 顾明川却极度警惕，把徐永新当人头号敌人，晚出早归，捎上中午的次数，归家更加频繁。 反正沈晓棠不管在村里哪个角落，他总能找到。 不善言辞的他，常常静默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时刻保护沈晓棠，担任临时保镖。 沈晓棠渐渐从他那张俊美无铸又波澜不惊的脸上，读懂顾明川的心思或情绪。 这天，沈晓棠蹲在院子开垦一畦地，种下自己寻到的优种花生，活还没干完，顾明川便背着竹筐推门入院。 他把竹筐搁在屋檐下，自然抄起一把花生苗，利索弯腰埋种。 沈晓棠扫过腕表，顺着菜地方向，横着挪过去，压低声音问：“你每天迟到早退，生产队黑名单小本子都记满你的名字吧，你就不担心大队后续派人严肃处理你” 两个大小身影并排，沈晓棠身上香甜味驱散顾明川心头阴霾，精神都抖索了几分。 从第一次到站接人开始，顾明川便嗅到沈晓棠馨香似有药效。 只要她一靠近，不管他上一秒多么暴躁难受，负面情绪立刻被抚平，变得心平气和。 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顾明川没有半点反派的阴鸷毛病，完全就是时下正直热血的糙汉子。 当然，一般汉子没有他帅气！ 两人各有所思，手中活却没有停慢半刻。 顾明川侧头对上沈晓棠水亮明眸，唇角浅勾：“村长另外安排我办事，抵消其他活，名单上肯定没有我。” 这么一说，沈晓棠更好奇了。 在历史到博物馆记载上，她见过那场特殊改革的案例，可顾明川在村里，幸运遇上村长沈建设，可没少关照他。 村长为什么格外对待顾明川呢 心有疑惑，沈晓棠是有问题立即求解的性子，且她对顾明川不设防，不假思索吐出心话。 顾明川眼底荡起笑意，打趣她：“你拜秦婆为师才几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吃瓜吃到我头上。” 沈晓棠琼鼻哼出一声，余光往后睨眼篱笆一侧的沈小娟，故意拖长尾音，挑眉反击。 “全村各户的那点琐碎事，哪有小顾同志事多神秘，我不得抓住近水楼台的机会啃上几口，好回去给师傅送大瓜嘛。没大瓜，凑够几个小甜瓜，也够我师傅消遣几天，娱乐精神了。” 自从那天，她和秦婆默契唱红白脸，反锤死张素英的战绩后，顾明川调侃她时，总提起秦婆的响亮名号。 她和秦婆纯粹是趣味相投，哪有什么拜师学艺，但交朋友要懂幽默，为生活增添乐趣，她也由着他自创师门，乱套辈分。 提到沈小娟，顾明川眉眼冷厉，似怕沾上什么狗皮膏药，耿直澄清：“我和她没说过一句话，她胡思乱想与我无关。” 沈晓棠俏皮眨眼，意味深长翘唇：“俗话说十个男人九个坏，一个帅哥挨个爱。小顾同志，你这样会伤了纯善少女的心，遭人骂的。” 说着，她刻意又靠近顾明川，却暗中不着痕迹观察沈小娟。 果然，她看到本在晾衣的沈小娟面露呆滞，眼底浮现不悦，厌恶地狠瞪来一眼。 她作势站起，扭头再望去，沈小娟已垂头，渺小似空气般不存在。 徐永新那日来过后，每次顾明川在家，沈小娟必定出现在院子。沈晓棠暗中观摩记录，摸出规律，但她不懂沈小娟莫名投来的敌意。 近日试探，沈晓棠终于明白。 她轻扯嘴角，仰头看顾明川时，不免带上几分怨气：“再不收拾你的桃花，我都要被看穿成筛子。明知她对你有益，你喜不喜欢，总要给人家一个确数，甭吊着人家小姑娘。” 在她看来，恋爱脑的女人常嫉妒，而沈小娟没做坏事，在家中任劳任怨，算是可怜又单纯的女孩。 闻言，顾明川冷然回头，视线淡漠掠过背对他们的沈小娟，果决说：“你会错意吧，村里没人会把女儿嫁给黑五类。” 有道理！ 兴许……沈小娟架不住顾明川这张帅脸好身材呢 沈晓棠思索，果断放下此事，与顾明川商量后天去县城采购，顺带捎上药材去买。 顾明川见她执着挣钱，中肯给出建议。 “各药房经收购站到各地定期采购药材，量大且种类多，你的药材量少，很难打入市场，零售不合法会被抓，风险太大。南县有一家新建私人药厂，规格不大，主收滋补药材，和你挖回来的吻合，你的药材有胜算。” 已允许建私人小厂吗 看来她得抓紧时机挣下本钱，将来一旦遇上政策开放，还能吃回红利。 沈晓棠没有全心全意经商变土豪的伟大宏图，只是为了积攒将来学费和全家生活开销，她必须有所筹备。 过几年等她毕业，便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医学事业，这年头的医生工资不低，也能养活一家四口了。 前世身在豪门，沈晓棠见惯各种嘴脸，意外穿越，只想过上平淡的小康家庭，意在体验久远的四十年前的生活。 想着，沈晓棠认为值得一试，只是交通住宿是个大问题。 她黛眉微凝，转瞬记起一事又舒展，弯唇一笑：“我找人帮忙让村长开介绍信，到时住宿和交通都不成问题。我不在家的时候，麻烦你……” “你不熟南县，我去过，我陪你去。” 顾明川打断，不容置喙表态。 沈晓棠犯愁。 沈文斌满意第一次翻译，后来陆续找她合作，鉴于这层关系，她托村长媳妇说个情，不难拿到介绍信。可顾明川身份特殊，她怕村长不肯。 看出她的顾虑，顾明川瞧她耷拉着小脸，忍不住伸手轻柔她发顶：“我那份介绍信，我有办法。” 沈晓棠转忧为笑，忽而察觉头顶一股人工肥料味，俏脸顿黑，气咻咻咬牙：“顾明川，你没洗手！坏蛋，我今天要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