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铸钱大业与物理“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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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池宫夜谈的“新赛道”橄榄枝（或者说kpi枷锁）砸下来，李薇在章台宫仰天长叹：“造孽啊！刚送走盐耗子，又迎来钱祖宗！政哥，你是真不打算让我这条咸鱼翻身啊！” 抱怨归抱怨，社畜的本能让她立刻支棱起来。钱币调研行！不就是当人形记账ai加货币博物馆馆长嘛！她撸起袖子（象征性地），开始布置任务。 “小豆子！从今天起，你就是‘章台宫首席财务记录官’兼‘六国钱币收藏大使’！”李薇郑重其事地宣布，递给小豆子一叠改良过的、更厚实耐用的新纸和特制炭笔，“咱们宫里所有花钱、收钱的地方，买菜、买布、打赏、修屋顶……哪怕阎令他们买个磨刀石，都要给我记下来！花了什么钱（秦半两楚蚁鼻），花了多少枚，成色怎么样（黄不拉几还是亮闪闪），重量大概多少（用手掂量！），对方有没有抱怨钱不好用！懂” 小豆子捧着纸笔，一脸懵懂加神圣：“懂！太后！保证连耗子偷吃的粟米钱都记清楚！”（李薇：……倒也不必如此细致。） “黑芝麻团子们！”李薇转向四个依旧面瘫的保镖，“你们的任务升级了！除了保护我（重点）和防着老妖婆下毒，还要化身‘六国货币侦查员’！去市集！去酒肆！去骡马市！给我观察！看老百姓都用什么钱交易不同钱怎么换算有没有人因为钱不好用打起来最好能‘捡’……哦不，‘收集’到一些六国的钱币样本回来！注意，是‘捡’！不许强抢！咱们是文明调研！” 黑甲、黑乙、黑丙、黑丁：“……”（面无表情地点头，内心os：捡目标明确！） 任务分派下去，章台宫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型货币观测站。 小豆子成了最忙碌的人，整天揣着小本本（纸订的！），像个小特务一样蹲在厨房、库房、甚至茅厕门口（给修缮工匠结账），记录着每一笔铜钱的“血泪史”：“王婆买菜，付楚蚁鼻钱三枚，王婆嫌弃钱小，要求多给一枚，争执一炷香，最终多付半枚秦半两平息……” “赏赐小宫女，给齐刀币一枚，小宫女哭诉此钱在老家无人识，请求换成秦钱……” “黑芝麻团子”们则化身市井游侠（虽然气质格格不入），硬着头皮混迹于三教九流。黑甲试图“捡”一枚掉在泥地里的赵刀币，被一个眼疾手快的乞丐抢先一步，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十分尴尬。黑丙更是在酒肆“听墙角”时，因为气场太冷，被误认为是来收保护费的，差点引发群殴。 李薇自己也没闲着。她把收集来的、五花八门的六国钱币（有“捡”的，有让阎乐“依法收缴”的少量样品），摊在案几上，像个考古学家一样研究。拿着自制的简易天平（一根木棍加绳子）称重量，用放大镜（水晶磨片）看成色，一边记录一边吐槽：“这魏国的布币长得跟个鞋拔子似的，怎么揣兜里难怪商人怨声载道！这楚国的蚁鼻钱，小得跟鼻屎……咳，跟瓜子仁一样，点钱不得点到眼瞎还有私铸的这些劣钱，轻飘飘的，颜色发灰，掺了多少铅锡缺了大德了！” 几天下来，李薇案头的《章台宫货币流通实录及六国钱币坑爹图鉴报告》越来越厚，图文并茂（画了各种钱币的抽象派肖像），充满了血泪控诉和辛辣吐槽。她看着报告，痛心疾首：“混乱！低效！坑爹！这哪是钱这是阻碍大秦经济发展的绊脚石！是套在百姓脖子上的枷锁！政哥说得对！统一！必须统一！” 光调研还不够！李薇的“技术宅”之魂又在燃烧。她想起了嬴政那句“做些预备”。怎么预备实践出真知！她决定……自己铸点钱试试！（当然是极小规模的实验品！） “小豆子！去搞点铜！锡！铅！还有……陶土！”李薇大手一挥，章台宫后院刚消停没几天的“实验室”再次开张，这次挂的牌子是——“大秦中央银行（筹）技术验证科”。 没有专业熔炉用煮盐的大锅凑合！没有钱范（模具）自己捏！李薇带着小豆子，用陶土捏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半两”钱模子，风干后放进炭火里烧硬。 第一次实验： 铜锡比例没调好，熔点太高，炭火不够旺，锅里一坨金属疙瘩咕嘟冒泡就是不化…… 李薇急了，抄起旁边鼓风的皮囊（给小厨房灶台用的）猛吹！火星四溅，浓烟滚滚！ “咳咳咳……太后！火！火太大了！锅……锅要红了！”小豆子尖叫。 “坚持住！为了大秦的金融事业！”李薇被熏得眼泪直流，还在拼命鼓风。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陶土做的钱范，在高温和金属液倒入的瞬间……炸了！ 滚烫的铜液混合着陶土碎片四处飞溅！ “卧倒！”李薇反应神速，一把将小豆子扑倒在地。 铜液溅在旁边晾晒的纸张上，瞬间点燃，后院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小片）！ “走水啦！章台宫走水啦！”宫人们尖叫着提桶来救火（主要是救纸）。 火很快被扑灭，损失了几张纸和一个陶罐。李薇和小豆子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地狼藉和那坨奇形怪状的铜疙瘩（勉强能看出是个扭曲的“半”字），欲哭无泪。 “太后……”小豆子带着哭腔，“咱们这……算不算‘物理超度’了钱祖宗” 李薇抹了把脸上的黑灰，看着那坨失败品，咬牙切齿：“不算！这是科学探索的代价！失败是成功他妈！明天……明天我们改进配方和模具！” 她仿佛已经看到阎乐那张面瘫脸带着嬴政的问候（嘲讽）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