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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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殿内，气氛庄重肃穆。少府令、工室丞等一众相关大臣肃立两侧，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那块……画风奇特的木板上。尤其是木板中央那块银灰色的“铅糖”和旁边“请勿品尝”的标注，让见多识广的老臣们眼角直跳。 嬴政高踞御座，神色平静地听完少府令关于当前钱币混乱状况的汇报（基本是复述李薇报告里的内容，但加了点官腔）。 “太后身处宫禁，心系国事，对此弊政亦有洞见。”嬴政缓缓开口，示意内侍将李薇的“ppt”木板抬到更显眼的位置，“诸位爱卿，可细观之。” 大臣们凑上前，看着木板上那些犀利的“七宗罪”、触目惊心的数据对比、以及那些失败的钱币实物，表情各异。有惊讶于太后洞察力的，有不以为然觉得妇人干政的，也有盯着那块“铅糖”琢磨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 工室丞是个技术型官员，对那枚被砸扁的钱币和“硬度不足”的标注尤其感兴趣：“大王，太后所忧甚是！钱币关乎国信，若易毁易损，流通必生乱！臣以为新钱之材，当坚挺耐磨！” 他无形中成了李薇的“技术托”。 少府令则更关心经济层面，指着兑换比例表：“混乱如此，商旅裹足，税吏难为，国库焉能不虚统一币制，势在必行！”（经济托上线） 但也有保守派大臣皱眉道：“大王，钱币之制，沿用数百年，骤然更改，恐引民乱。且禁绝六国钱，商贾手中六国钱岂非废铁此等损失，如何安抚” 嬴政目光扫过众人，并未立即表态。他需要听到更多声音，也需要让阻力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旧楚服饰的老宗室（华阳太后的远亲），在侍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大王！不可啊！老臣泣血上奏！禁绝六国钱，无异于断我故楚遗民之血脉啊！老臣家中尚有千枚蚁鼻钱，皆是祖产！若成废铁，叫老臣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太后……太后深居简出，岂知民间疾苦此议……此议定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啊！请大王明察！”（反方托……哦不，是阻力代表上线！）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嬴政。保守派大臣们眼中露出一丝得色。 嬴政神色不变，目光却冷了几分。他正要开口，殿外又响起一个清亮、甚至带着点委屈的女声（通过内侍高声转述）： “王上明鉴！哀家冤枉啊！”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阎乐捧着一个打开的锦盒站在殿门口，盒中正是李薇那份厚厚的货币报告和几张新纸。内侍高声转述着李薇“声情并茂”的申诉： “哀家虽居章台，然王上命哀家留心钱币利弊，哀家岂敢怠慢所记所述，皆是宫人采买亲历、市井小民血泪！哀家非是要断人祖产，实不忍见大秦子民因钱币之乱，市不能易，税不能缴，终日惶惶！” “至于老宗室所言蚁鼻钱……哀家斗胆进言，新钱推行，岂能一蹴而就或可设‘兑换之期’，准百姓以旧钱按公允之比兑换新钱！如此，祖产可变现，新钱得流通，岂不两全若一味抱残守缺，视国之痼疾于不顾，才是真正愧对祖宗基业啊！” “哀家一片赤诚，可昭日月！若有妖言，亦是那盘剥百姓的私铸奸商、固守旧弊的蠹虫所发！请王上为哀家做主啊！”（“太后托”本托上线！远程输出！） 这一番话（转述），有理有据有节，还提出了建设性的“兑换期”方案，更把“妖言惑众”的帽子反扣了回去！殿内风向瞬间转变。 工室丞立刻附和：“太后思虑周全！兑换之法可行！” 少府令也点头：“此举可安民心，亦显朝廷仁政！” 就连一些中立大臣也觉得这法子不错。 那位老宗室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殿门口（仿佛指着章台宫方向），“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竟真的晕了过去！被侍从慌忙抬走。 嬴政看着这场闹剧，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这女人，反应倒快，戏也足。他抬手止住殿内议论，声音沉稳而威严： “太后所虑，深得朕心。兑换之期，可纳入新制考量。钱币之乱，祸国殃民，不容姑息！着少府、工室，会同治粟内史（掌财政）、廷尉府，详议统一新钱之制：形制、重量、成色、铸法、兑换章程、禁绝私铸及六国钱流通之策！一月为期，呈上条陈！” “诺！”众臣齐声应道。钱币统一的车轮，在章台宫某位“远程输出”的太后推波助澜下，正式启动！ 消息传回章台宫，李薇正紧张地啃着指甲。听到阎乐复述殿上情景，尤其是老宗室被气晕那段，她拍案大笑：“哈哈哈！干得漂亮！小豆子，记下来！以后这就是咱们的经典案例——‘如何用ppt和嘴炮远程击退顽固分子’！” 她仿佛看到，自己的“顾问”费（自由活动额度）正在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