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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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一个长得跟朱英如此相像的姑娘。 那姑娘皮肤白得像凝脂，柳叶眉樱桃小嘴，笑起来明媚动人。 一身紧身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更是显得她娇小可爱。 妈咪何等机灵，一眼就看出顾邦的眼神不对劲，笑眯眯地招手： “晴晴，快来陪邦哥喝几杯。” 晴晴挪到顾邦旁边坐下，乌黑的眼珠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转。 顾邦咧着嘴笑：“妹子，看入迷啦” 晴晴翻了个白眼：“切，什么帅哥我没见过。”那声音又甜又带点沙哑，像是加了蜜的芝麻糊。 她拿起酒瓶给两人都倒满：“邦哥，我敬你！”仰头一口气喝完，简直就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顾邦哪肯落后，也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那边大d和张老板早就选好了伴儿，包厢里顿时热闹得像开了锅。 “来！哥俩好！” “六六顺！”——顾邦和晴晴一晚上玩得开心极了。 酒劲上来的顾邦凑过去轻声问：“能约吗”晴晴笑着又给他倒酒：“邦哥，真不巧，我今天来事了。”顾邦倒也没强求，接过酒杯就当没发生过。 偏偏这话被大d听见了，这醉汉当场就火了：“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晴晴吓得脸都白了——谁不知道这是和联盛的人 顾邦赶忙拦在中间：“大d哥，消消气……”话还没说完就被醉醺醺的大d打断：“兄弟，你太嫩了！这些娘们就得好好收拾！”说着搂过身边的姑娘：“你说是不是”那姑娘黏在他身上娇笑道：“人家最喜欢霸道的了” 大d拿着酒瓶子指着晴晴：“今儿就算你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你也得把我兄弟伺候舒服了！不然明天我让你横着出尖沙咀！”晴晴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不停地颤抖。 顾邦一把将晴晴护在怀里：“怕什么，有我呢。”转头又给大d递酒打圆场。晴晴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闻着他淡淡的古龙水味才觉得安心。 散场时，大d还扯着嗓子喊：“钱我都付了邦仔！今晚给我好好表现！”突然扭头恶狠狠地指着晴晴：“你要敢敷衍，老子……”话没说完就被顾邦给拦住了。 当大d搂着女孩钻进奔驰车后，顾邦觉得后背的衣服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们已经走远了，没事了。”他回头一看，晴晴正绞着手指，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 “邦哥，真的对不起，我只负责陪客人喝酒，不做那种事情的，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懂，我懂。”顾邦心里明白，晴晴是个很重感情的女孩。她为了供男朋友出国留学，在这里当陪酒女赚钱。他当然不会去为难她。 “来，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邦哥。”晴晴真心地感谢顾邦。两个人都没想到，没多久之后竟然又遇见了。 三天后，在洪兴的香堂里。今天是洪兴的例行会议。来自洪兴十三个区域的负责人，比如铜锣湾的细b、仔区的巴基、北角区的肥佬黎、尖沙咀的太子、旺角的十三妹、葵青的韩宾等人都已经到场了。细b还带着刚出院的陈浩南、山鸡、包皮这些小兄弟。蒋先生还没到，所以会议由管事的白纸扇陈耀主持。大家正围着桌子抽烟聊天。靓坤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虽然他不是区域的负责人，但他经营的乾坤啯际影视赚了大钱，势力很大，比负责人还要嚣张。巴基赶紧上前套近乎。 “靓坤，这里有位置，来坐吧。”靓坤坐在巴基旁边，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四处张望。看到细b就轻蔑地笑了笑。细b转过头去，不理睬他。靓坤吐了个烟圈：“耀哥，怎么，蒋先生还没来”陈耀笑了笑说：“蒋先生，马上就到。”靓坤嬉皮笑脸地说：“蒋先生就是贵人忙嘛。”不一会儿，蒋天生来了。 “蒋先生！” “蒋先生好！” “蒋先生来了！”……大家起身行礼。蒋天生笑着摆手：“大家坐，坐，别这么客气。”蒋天生坐下后，会议正式开始。大家讨论了近期的社团收入、内部问题处理以及和外部社团的矛盾。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和联盛的顾邦身上。细b说：“蒋先生，和联盛的贵利邦竟然把账收到我铜锣湾来了，这完全是不给洪兴面子嘛。” “呵呵。”靓坤冷笑一声。 “细b，你自己的事情，别什么都往洪兴头上推。” “你以为大家不知道” “明明是你小弟山鸡借钱不还，人家来讨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细b被靓坤一顿嘲讽，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靓坤。 “他打伤了陈浩南，这事社团难道就不管一管吗” “靠！”靓坤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 在江湖上混，做错了事就得认，挨了打就得挺直腰杆！ 山鸡那小子欠债不还就是他的错，陈浩南自己本事不行被人打了，还有脸来黑社团里诉苦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细b被靓坤说得哑口无言。 陈浩南和山鸡猛地站起来指着靓坤大喊：“靓坤你胡说八道什么！” “啧啧啧啧……”靓坤嘴角歪着，一脸的不屑，“你们几个算哪根葱这里哪轮得到你们插话” “细b，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手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细b连忙按住两个手下：“都给我老实点儿，坐下！” 两人憋了一肚子火，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蒋天生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 他一说话，靓坤和细b立刻就没了火气。 蒋天生冷眼旁观着两帮人互相挤兑。 其实他巴不得手下人互相牵制，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 “细b，靓坤说得没错。你手下惹出的事，就该你自己摆平。要是谁都来找帮会主持公道，咱们干脆改名叫差佬局算了！” 靓坤立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 细b狠狠地瞪了靓坤一眼，转头对蒋天生说：“可是和联盛那边……” “放心，我会找他们老大谈。”蒋天生瞥了一眼站在墙边的陈浩南，“小辈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话再清楚不过了—— 铜锣湾自家的事自己处理，两个帮会都不会插手。 要是连个放贷的都收拾不了，趁早关门大吉！ “多谢蒋先生！”细b和陈浩南连忙道谢。 蒋天生笑着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这次可得给洪兴争光！” “上次是大意了，这次非让贵利邦跪着求饶不可！”陈浩南信心满满地说。 靓坤弹着烟灰，嗤笑道：“先别吹，等你打赢再说吧！” 见陈浩南瞪眼，靓坤直接转过头不理他。 “散会！”蒋天生一挥手。 会后，细b把陈浩南拉到一旁：“贵利邦的事你放手去做，哥给你撑腰！” “谢谢b哥！” 这时太子也凑了过来：“需要帮忙不” 陈浩南想了想：“太子哥，陪我练练拳吧那贵利邦拳脚有点功夫。” “走着，去我拳馆！” 陈浩南打算先打会儿拳热热身，再带着兄弟们去抄了顾邦的老巢出口恶气。 乌鸦这边也没闲着。这个从来不吃亏的家伙暴饮暴食了一整天，又是泡澡又是疯狂购物，这才晃悠到东星总部。骆驼他们几个早就等着他了。 “没事吧乌鸦”骆驼叼着烟问道。 乌鸦不屑地撇撇嘴：“邦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动我！” 见骆驼没多说，乌鸦大模大样地坐下。这时雷耀扬开口了：“乌鸦，那一百万是我垫的，记得还。” 要是别人，乌鸦早就赖账了，偏偏对雷耀扬他不敢。嘴里还不服气：“你说你逞什么能那小子顶多关我两天就得乖乖放人！” 雷耀扬懒得和他啰嗦，冷冷地说：“老大让我捞人，怎么捞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行行行，钱一分不少。”乌鸦憋着火，越想越憋气：“老大，我非得弄死邦不可！” 骆驼喷着烟，悠悠地说：“随你怎么折腾，但别搞得太过分。” 像这些小打小闹的角色，骆驼压根不放在眼里。这时，笑面虎凑了过来：“乌鸦哥，要不要帮手” “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乌鸦眯缝着眼问。 “我帮你摆平他，他的地盘就归我，怎么样” “行！”乌鸦爽快地答应了。 雷耀扬在一旁静静地抽着烟，他对顾邦还算欣赏——这家伙比一般的混混有头脑。想了一会儿，他掐掉烟头，起身离开。身后，乌鸦和笑面虎还在小声嘀咕着对策。 要说雷耀扬，绝对是混混里的一个另类。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爱弹钢琴、读名着、打台球，尤其是钢琴弹得那叫一个溜。这么个有文化的人，自然心高气傲。这次来找顾邦，也是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刻，顾邦正在给手下训话：“以后放贷得有档次，明白吗” 手下的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贷还要什么档次好多人连这个词的意思都不懂。 “老大，档次是什么玩意儿” 顾邦摆了摆手，这帮家伙什么都不懂。 话说回来，要是有真本事，谁也不会跑来混黑社团。 “以前咱们放贷都是找些小偷、瘾君子之类的。这些穷鬼能榨出几个钱要想赚大钱，就得盯上那些有钱人，这才叫有眼光。” “咱们得把和盛公司搞得风生水起。” “所以，眼光得放长远点，懂了吗” 小弟们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档次咱还真够不上。 别说接触有钱人，就凭咱现在这身打扮，连高档场所的大门都进不去。 突然，门口传来了掌声。 顾邦抬头一看，只见穿着笔挺西装、文质彬彬的雷耀扬正站在门口。 雷耀扬拍着手说：“说得好，做人做事都得有眼光，当混混更是如此。” 顾邦心里暗自琢磨： 得换个大点的办公室了。 这破地方连个接待的都没有，谁都能随便进来，太没隐私可言了。 他挥了挥手，让小弟们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