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七镜照轮回，双骄破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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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空间中，七面巨大的轮回镜环绕成阵，每面镜子都映照出渊烬与苏清寒不同时期的影像。灰袍人悬浮在中央，完整版的轮回镜在他掌心缓缓旋转，散发着主宰一切的气息。 "第一世，你们是道侣，死于正邪大战。"灰袍人轻点最近的一面镜子，画面中浮现出古装打扮的二人相拥而亡的场景。 "第二世，你们是兄妹，为救苍生献祭。"第二面镜中，少年背着少女走向祭坛。 "第三世..." 随着一面面镜子亮起，渊烬与苏清寒脑海中浮现出陌生的记忆碎片。每一世他们都以不同身份相遇，却都不得善终。而灰袍人的身影，隐约出现在每个悲剧背后。 "第六世，也就是现在。"灰袍人指向第六面镜子，里面正回放着他们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多么完美的剧本啊。" "放屁！"渊烬混沌之力爆发，却如泥牛入海，"什么狗屁宿命，老子不信！" 灰袍人不为所动，指向最后一面空白的镜子："第七世，将由我亲自书写。你们的力量，将成为我超脱的基石。" 苏清寒突然开口："你不是混沌道体。" 灰袍人笑容一僵："什么" "你身上没有混沌的气息。"苏清寒星璇眼眸中寒光闪烁，"你只是窃取了前任混沌道体的躯壳，却无法驾驭他的力量。" 渊烬恍然大悟："所以他需要轮回镜，需要收集七世道体之力！因为他自己根本练不成真正的混沌道体！" "住口！"灰袍人终于失去从容，轮回镜金光大盛，"你们不过是棋子，也配质疑执棋之人" 恐怖的吸力从镜中爆发，渊烬与苏清寒体内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泄！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记忆也在被一点点剥离，仿佛要彻底抹去这一世的存在！ "烬..."苏清寒艰难地握住渊烬的手，"还记得...东海归墟...你是怎么救我的吗..." 渊烬混沌双眸一亮："以身...为引！" 两人不再抵抗吸力，反而主动将全部力量注入对方体内！混沌与冰魄在这一刻达到完美平衡，形成一个自我循环的小宇宙，彻底隔绝了轮回镜的抽取！ "没用的！"灰袍人厉喝，"第七镜已成，你们逃不掉宿命！" "宿命"渊烬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痞气与不羁，"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打破常规！" 他猛地将苏清寒推向最近的那面轮回镜："清寒，相信我！" 苏清寒瞬间领会他的意图，冰魄之力全开，化作利刃刺向镜面！与此同时，渊烬混沌道体燃烧到极致，整个人化作灰蒙流光，撞向灰袍人手中的主镜！ "疯子！"灰袍人终于慌了，"你会魂飞魄散的！" "那就...一起死！"渊烬长笑一声，毫不迟疑地自爆混沌核心！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主镜出现裂痕，其余六面镜子也随之震颤。灰袍人惨叫一声，半边身体被混沌之力侵蚀，变得透明虚幻。 "不...不可能！"他疯狂催动轮回镜想要修复伤势，却发现镜中的力量正在倒流！ 原来苏清寒那边已经击碎第一面轮回镜，被封存的记忆与力量如决堤洪水，全部涌向她体内！她的气息节节攀升，额心"渊"字印记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第一世的力量...回来了..." 没有丝毫停顿，她立刻冲向第二面镜子。每击碎一面，就有一世的记忆与力量回归。当第六面镜子破碎时，苏清寒已经化作半人半凰的形态，冰蓝羽翼遮天蔽日！ "轮到你了。"她冷冷看向灰袍人，羽翼挥动间，极致寒意冻结了整片空间。 灰袍人想逃，却发现渊烬自爆后残留的混沌之力如锁链般缠绕着他。更可怕的是，主镜的裂痕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凝聚——正是渊烬的残魂！ "不...这不对..."灰袍人歇斯底里地摇头，"剧本不是这样的！" "因为...你从来就不是...编剧..."渊烬的残魂艰难地重组，每说一个字都更加凝实，"我们才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苏清寒没有给他煽情的机会，冰凰真火与六世累积的力量合一，化作一柄贯穿天地的长矛："灭！" 长矛精准命中主镜裂痕，本就摇摇欲坠的镜子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爆裂！灰袍人发出不甘的哀嚎，身体如沙粒般消散。 "我不甘心...只差一步...就能..." 随着最后一丝声音消散，轮回之间开始崩塌。渊烬的残魂飘向苏清寒，虚弱但笑容灿烂："媳妇儿...帅啊..." 苏清寒小心翼翼地将他拢在羽翼中，声音罕见地温柔："闭嘴，省点力气。" 现实世界，青云宗。 众人只看到光柱中的灰袍人突然惨叫，随后轮回镜接连爆碎。当最后的主镜炸裂时，两道身影从光柱中跌落——正是渊烬与苏清寒！ "师叔！"林婉清和小蝶冲上前。 渊烬昏迷不醒，身体近乎透明，唯有胸口一点混沌之光微弱闪烁。苏清寒虽然气息萎靡，却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清寒..."玄霄子上前查看，脸色骤变，"他的混沌核心..." "还在。"苏清寒声音沙哑，"我能救他。" 她额心"渊"字印记亮起，一缕缕混沌之力从体内分离，注入渊烬残躯。这是她在轮回之间吸收的六世之力，此刻毫不犹豫地反哺回去。 "你这样做会..."玄霄子欲言又止。 "值得。"苏清寒的回答斩钉截铁。 一天，两天，三天... 青云宗后山寒潭边，苏清寒如同雕塑般静坐，怀中渊烬的身体渐渐凝实。当第七日的晨光洒落时，渊烬的眼睫终于颤动了一下。 "...清...寒..." 沙哑的声音如同天籁，苏清寒三百年来第一次红了眼眶。她低头看着怀中苏醒的爱人，千言万语化作一个轻轻的"嗯"。 渊烬虚弱地抬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轮回镜..." "碎了。"苏清寒握住他的手，"灰袍人死了。" "不..."渊烬摇头，混沌双眸中闪过一丝忧虑，"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仿佛印证他的话，青云宗上空突然风云变色！一块不起眼的轮回镜碎片不知从何处飞来，悬浮在云端，映照出灰袍人最后的面容： "你们赢了这一局...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碎片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留下满宗愕然的众人。 渊烬与苏清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将携手面对。 因为这一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