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致永远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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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说今年的生日礼物要合着送。” 周易起身时指尖擦过她耳垂，本该戴萧家传家耳坠的位置，此刻坠着枚水滴形蓝宝石—— 那是他母亲的旧物，三个月前萧母带着她去周家做客时，周夫人亲手从首饰盒里取出来的。 “说等甜儿成年，该戴点'带着亲家温度的东西'。” 这话让萧可甜想起半小时前在化妆间，母亲给她戴蓝钻项链时忽然轻笑。 “当年你周叔叔抱着周易来家里，这孩子攥着你的玩具熊死活不松手，现在倒学会把周家的传家宝往你身上挂了。” 镜中倒影里，父亲正往西装口袋塞雪茄，闻言抬眸望过来，镜片后的目光虽淡。 却在扫过周易递来的袖扣礼盒时，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萧家掌权人对未来女婿的默许。 宴会厅水晶灯亮起的瞬间，周易的掌心贴住她后腰。 三年前她穿小礼服踩空台阶，就是被他这样托着腰扶稳的。 此刻高定礼服的鱼骨内衬隔着布料传来体温，比记忆里更烫些。 “记得十二岁那年你说，生日宴要是有会发光的旋转楼梯就好了。” 他低头时，额发扫过她缀着碎钻的发箍，指尖悄悄在她腰后画了个圈。 “我让建筑师把旋转台的轴承换成了带led的，踩第三级台阶时……” 话音未落，萧可甜的高跟鞋刚踏上第三阶，整面台阶突然漫开流动的光纹—— 是用光纤织进大理石的星图，她生日这天的夜空坐标正在中央闪烁。 而紧挨着的另一簇星子，正是周易的生日坐标。 “你去国外的三年说看不见家乡的星星。” 他指尖虚点向穹顶，二十八盏水晶灯下正飘来细雪般的金箔。 “现在把两个生日的星图都嵌进台阶里，以后你每走一步，都踩着我们的同一天。” 这话让她想起藏在礼服内衬的口袋里，还躺着枚他十三岁送的银戒指—— 那时他偷拿了爷爷的旧银镯，在首饰铺磨了三天，刻着歪歪扭扭的“甜”字。 此刻在众人的注视下，周易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古朴的檀木匣，暗纹流转间似藏着岁月的秘密。 匣盖开启时，萧可甜的呼吸骤然停滞—— 里面躺着的不是戒指，而是一支钢笔。 笔身由整块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温润的光泽中。 金丝勾勒出鸢尾花与狼头交织的纹样，正是他们年少时约定的「守护图腾」。 笔帽顶端镶嵌着枚微型星盘，用她今天生日的星图轨迹做刻度，转动时竟能听见细微的齿轮声。 周易指尖抚过笔杆内侧，那里刻着极小的烫金小字。 “致永远的宝贝”。 而当他旋开笔身，露出的笔尖赫然是用她十六岁时折断的钢笔尖熔铸而成，笔尖处还嵌着一粒沙砾—— 那是他们在澳洲黄金海岸度假时，她恶作剧塞进他衣领的纪念品。 “你说过，最珍贵的礼物要能写进未来。” 周易将钢笔轻轻放进她掌心，握住她手指合拢的瞬间，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茧。 萧可甜的指尖刚触到羊脂玉温润的凉意，眼眶便突然发烫。 钢笔尾端垂着的银链轻晃，缀着的不是普通挂坠，而是她七岁时送他的陶瓷小熊残片—— 那年她失手摔碎礼物，哭着把碎片塞给他说“等长大了拼好”。 此刻那些瓷片被金箔细细包裹，在水晶灯下折射出柔和的光。 像极了他每次替她挡住麻烦时，眼底细碎的温柔。 “你居然留着……” 她声音发颤，用拇指摩挲着笔杆内侧的烫金字样。 忽然想起十二岁在周家书房，她曾指着墙上的航海图笑说“以后要当船长，载着哥哥去看极光”。 原来他把所有荒诞的诺言都熔进这支笔里，笔尖的沙砾还带着海风的咸涩。 微型星盘转动时的咔嗒声，竟与当年他们偷玩的古董八音盒节奏重合。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有宾客认出笔杆金丝用的是失传的错金工艺。 单是羊脂玉的成色就价值连城。 但萧可甜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当周易的手指覆上来帮她握紧笔身，指腹的薄茧擦过她虎口时，她忽然转身扑进他怀里。 檀木香混着雪松气息将她裹住，她听见他胸腔震动，闷笑里带着得逞的温柔。 “宝贝的眼泪，要不要用这支笔记进日记本” “记你……” 她闷声开口，睫毛在他衬衫上扫出湿润的痕，却被他突然托起下颌。 周易低头时，额前碎发扫过她泛红的眼角，温热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记我们的余生，从周家老宅到云顶庄园，再到极光下的新坐标。” 他忽然轻笑，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 “不过现在，我更想把你写进周家老宅的族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