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抄没逆产,张克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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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裹挟着马粪和铁锈的腥气掠过田野, 四百燕山精骑如黑潮般碾过官道, 四架弩炮车的包铁木轮将田埂野花碾作尘泥。 吕小步单手提缰,一手拿着方天画戟。 前方探马黑旗急摇,发现目标了。 郑家邬堡的土墙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墙头值夜的家丁抱着梭镖打盹,浑然不觉死神已至。 "弩车上前!" 吕小步吐掉嘴里嚼烂的草根, 画戟在掌中转出个森冷的圆弧,"先轰他娘两箭验验货!" 绞盘吱嘎作响,燕山弩炮张如满月。 第一发重箭带着鬼啸般的哨响砸进碉楼, 砖石崩裂的轰鸣中夹杂着家丁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二发破甲箭直接洞穿包铁门板, 三十斤重的攻城重箭将门后家丁拦腰撕碎, 残肢伴着血雨泼洒在雕花门楣上。 "就这" 吕小步嗤笑着抹去溅到脸上的血沫,"给老子拆墙!" 骑兵甩出精钢套索钩住箭尾,几十匹战马同时发力。 土墙如腐木般轰然塌陷,扬尘中半截断臂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堡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几个面如土色的家丁刚在教头催促下爬上墙垛, 三支箭便已贯穿咽喉—— 剩下的人连滚带爬栽下墙头,活像被开水烫到的蚂蚁。 "当老子是山贼" 吕小步狞笑着策马踏入废墟,"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正规军的打法!" 铁骑洪流碾过缺口,邬堡内顿时哀嚎四起。 钢枪挑飞仓皇逃窜的护院,铁蹄踏碎滚落的银箱。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求饶声已混着血腥气飘出三里地。 一个滚圆的身影被燕山卫像破麻袋般掼在青石板上。 "好汉饶命啊! 钱粮都在地窖..." 郑老爷摔得七荤八素,却不忘把裹着绫罗的肚腩往粗布衣里缩。 烟灰抹花的老脸上,一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他死活想不明白, 自家三代经营的邬堡,怎就半柱香功夫让人破了门 "睁大你的狗眼!"吕 小步甩了个响鞭,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寒光,"看清楚爷爷们是谁" 郑老爷这才瞧见周遭士兵森然。 玄色布面甲、制式腰牌、寒光凛冽的制式钢枪..这哪是山贼 分明是...魏军..... "大人明鉴!" 肥硕身躯突然爆发出惊人敏捷, 一个响头磕得尘土飞扬,"小人一心向着大魏,早想弃暗投明..." "啪!" 鞭梢在绸缎上撕开血痕。 “啊!!” 吕小步懒得听他放屁: "逆产清缴,懂 带下去问话!" 两名铁卒拎鸡崽似的架起郑老爷。 经过伙房时,里面很快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倒不是燕山卫手狠,实在是这老货细皮嫩肉,鞭梢刚沾身就尿了裤子。 —— "轰!" 粮仓门板被踹飞出去三丈远。 吕小步瞳孔骤缩。 谷浪里,三具家丁尸体正汩汩冒血,有个手里还攥着半袋金沙。 他暴起一脚,掺沙的陈米暴雨般泼在郑老爷裆下。 "狗一样的东西!老子还得花功夫挑沙子!" 沾血的腰刀拍在对方油脸上,"带着你的地契,滚去真定府哭丧!" 当驮满金银的马车碾过郑家祠堂时,老东西终于崩溃了。 他瘫坐在血泊里,看着世代积累的财富被席卷一空,女眷也被全部带走了。 毕竟张家堡男女比例不平衡,张克这是在进行地域性别再优化分配, 调和地区矛盾,降低不稳定因素。 张克才不管,反正钱粮都抢了,干脆彻底点。 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哭。 "爹..." 儿子拽着他往东逃。 老财主却魔怔似的念叨:"燕军...找燕军..." 数十里外,王家邬堡的烽烟染红了半边天。 李骁一脚踩碎家丁的头骨,慢悠悠地用绸缎擦拭刀锋。 墙根处,七颗头颅整整齐齐码在地上, 无头尸身的血水把新翻的泥土浸成了黑红色。 "咔!" 银库铜锁应声而断。 李骁眯起眼睛,刀尖挑起几块碎银:"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寒光闪过,账房先生的脑袋滚到银堆里。 那根断指还在神经质地勾动,在银锭上划出几道血痕。 "再想想。" 李骁的刀锋贴上王家小少爷的脖颈,王老爷顿时瘫软如泥:"地窖!地窖还有!" 二十口黑釉大瓮从地底起出时,白银的反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李骁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老狗倒是会藏。" 刀背拍了拍王老爷松弛的脸皮: "滚去给伪燕报信—— 就说燕山卫李爷爷在东堡等着,来多少,杀多少!" 夕阳西下时,燕山铁骑的身影已化作地平线上的黑点。 身后,数座邬堡在烈焰中崩塌, 逃难的地主和流民在官道上汇成滚滚人潮,把恐惧和仇恨带向每一个府县。 —— 军帐里张克盯着羊皮地图,手指重重敲在燕州西部—— 这里必须变成他的牧场! "往北" 他冷笑一声, 随手将代表游牧部落的黑色棋子捏得粉碎,"那些草原蛮子比地里的田鼠还滑溜!" 确实,草原部落就像摔碎的瓷碗,你大军一到就四散奔逃, 回头又聚在一起嗡嗡作响。 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在茫茫草原上追剿游牧民族, 简直就是往大海里打个鸡蛋说请全世界人民喝蛋花汤一样——徒劳无功! "游牧蛮子的厉害之处不在刀快马壮" 张克眯起眼睛,"而在于你追不上,打不着!" 自古以来最好的对付方法是拉一派打一派,但是这需要时间和威望,这他现在都没有。 所以,柿子还得挑软的捏。 所以只能柿子捡软的捏,张克一拳砸在地图上 什么农田邬堡 统统推平! 实现退耕还牧。 绿水青山就是我的金山银山 这就是老子的牧场! 提前五百年实行绿色环保计划,how dare you。 至于会死多少人 还是那句话,死敌人和死自己人,他选死敌人, 敌国百姓是他们的兵源、财源、粮源。 小男孩下无冤魂。 这是战争,所有能削弱敌人的手段张克都会用, 毕竟当这片土地他不需要民的时候,民心何用 "民心" 张克自嘲一笑,"秦始皇得了六国民心 还是忽必烈得了汉人民心 还是那帮猪尾巴得了民心" 再说呢,古代所谓“民心”并非现代意义上的全民意志, 而是指关键社会群体(士绅地主阶层)的支持。 这些士绅地主,就是他军国主义路线的死敌,没有任何缓和谈判的余地。 所以他才故意放走那些哭哭啼啼的财主—— 就是要让他们去串联,去鼓动,把燕州所有的反对力量都集结起来! "精锐之师" 张克抚摸着腰间的佩刀,"就该用来打决战!" 与其在治安战中慢慢流血,不如毕其功于一役。 毕竟,他的人手实在太少了... 他会让敌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水线解决人地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