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燕山大军演2:魏武卒威力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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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凌晨四点)的燕山, 山风卷着寒意掠过校场。 吴启如一尊铁塔般矗立在点将台上, 玄甲在微光中泛着幽冷的寒芒, 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台下,两千步卒静默如林。 每人背上五十斤的负重——布面铁甲、制式横刀、三日口粮,腰间还挂着劲弩 "记住,你们不是来郊游的!" 吴启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箭矢: "负重五十斤,十里急行军——现在,给老子动起来!" "铛——!" 铜锣炸响的瞬间,两千人排成队列如黑潮般涌出。 起初还算整齐的队形,在三分钟后被尖锐的哨声彻底撕裂。 "冲锋!!!" 吴启的怒吼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特么哪是什么马拉松 这是张克跟吴启根据现代特种兵训练改良的"死亡变速跑"—— 专门往死里操练这群杀才! "哗啦啦——"甲衣碰撞声如同爆豆,新兵们很快开始眼前发黑。 有个瘦猴似的菜鸟刚想减速,就被自家小旗官一把揪住后领: "喘你大爷! 战场上喘口气的功夫,鞑子的箭就能把你钉成刺猬!" 当最后一名士卒连滚带爬冲过终点线时, 吴启手中的马鞭落下。 "啪!" 他抬手一鞭抽在身旁亲兵捧着的军鼓上: "超时三息! 全体都有——兵器轮转加练!" 校场中央,十人小旗各自成阵。 "长枪——突!" 十杆大枪如毒龙出洞, 刺向草扎的骑兵靶。 枪杆还在震颤,尖锐的哨声已经撕裂空气—— "弃枪!弩击!" 士卒们快速甩手撤枪, 从腰间摘弩上弦, 动作行云流水。 "哆哆哆!"五十步外的铁甲靶火星四溅, 七支三棱破甲箭直接钉穿铁皮,箭尾还在剧烈颤动。 "第三伍!" 吴启突然暴喝,"谁教你们放箭不同步的" 那伍长脸色惨白,却见吴启已大步走来, 亲手抓起弩机:"强弩破重甲,首重齐射。" 他抬手一箭洞穿靶心,"五十步内, 我要你们所有箭都钉在脑袋大的地方!" 日头渐高时,训练转为刀盾近战。 吴启冷笑看着士卒们摆出的传统阵型: "十人小旗,三盾四枪三弩—— 我要的是能随时裂开咬人的铁刺猬!" 校场上顿时尘土飞扬,士卒们在怒骂中重组阵型。 有人被木刀劈得鼻青脸肿, 有人因配合失误被罚扛着石锁奔跑, 但无人敢怨—— 昨日有个逃练的被吊在校场旗杆上,后背的鞭痕还在渗血。 正午烈日下,吴启终于喊停。 两千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却依旧挺直脊梁。 他们不知道,这套融合了现代cqb战术与古代战阵的魔鬼训练, 正在锻造一支超越时代的军队。 "明日加练夜战。" 吴启扔下水囊,砸起一片尘土,"记住—— 在战场上喘气的权利,是靠平日练出来的。" 燕山的风掠过校场,卷着血腥与铁锈味。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燕山之上, 炙烤着校场上两千名汗流浃背的士卒。 吴启站在点将台上,玄铁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手中马鞭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 "下午专练弓弩。" 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校场瞬间安静,"骑兵不会给你第二箭的机会。" 校场东侧,三百具特制的移动靶已经就位。 这些木制靶子被绳索牵引,可以模拟骑兵冲锋的速度。 每个靶子上都画着丑陋狰狞的鞑子面孔, 有个特别欠揍的明显是照着吕小步画的。 胸口和腹部标着红黑相间的环数。 "列阵!" 随着吴启一声令下,第一批士卒迅速分成三队。 令下如雷,弩手们瞬间分成三列: 前排单膝跪地,弩机平指马腹; 中排直立平举,直取骑手咽喉; 后排45度仰角,箭雨覆盖后方。 这是吴启融合北方战场特点进行的调整—— "跪射破马腹,平射击骑兵,抛射压后续部队"。 "标尺校准!" 吴启厉喝。 士卒们纷纷低头查看弩臂上刻着的精细刻度。 这是张克引入的"简易弹道计算"—— 不同距离对应不同刻度,大大提高了射击精度。 看似简单,但是不懂抛物线玩不明白。 校场边缘, 几名工匠正在调试最新一批弩机, 这些弩臂上不仅刻有标尺, 还安装了简易的平衡装置。 "黑箭穿甲,红箭放血,别他妈搞混了!" 吴启大步走过阵列, 突然一把夺过一名年轻士卒的箭囊,"这是第几次了 红黑不分,上了战场就是送死!" 那士卒脸色煞白, 吴启却已转向全军: "五十步移动靶,命中率不过七成者——" 他冷笑一声,"今晚就别吃饭了。" 随着号角声响起,第一轮靶子开始移动。 绳索在木滑轮上吱呀作响,木靶以堪比战马小跑的速度冲向军阵。 "前队——射!" 跪地的第一排弩手同时扣动扳机。 三十支红簇箭呼啸而出,大部分深深钉入靶子下部的马腹位置。 但仍有几支偏离目标,吴启的眼神立刻锁定了那几个失误的弩手。 "中队补射!" 第二排平射的弩箭接踵而至, 这次准头明显提高, 二十多支黑簇箭精准命中靶子上部的人形区域。 吴启微微点头,却仍不满意: "后队抛射——覆盖!" 天空顿时一暗。 第三排抛射的箭雨划出优美的弧线, 落在靶群后方五步处——这是模拟压制敌方后续部队的战术射击。 "七成命中。" 吴启的声音冷得像冰,"再来!" 第二轮训练开始前, 吴启亲自调整了移动靶的速度。 "鞑子的马比这快三倍," 他拽紧绳索,"现在觉得难战场上更绝望!" 这一次,靶子的移动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加速时而急转。 士卒们额头见汗,呼吸开始紊乱。 当第三轮齐射结束后,校场上散布着二十多个未被命中的靶子。 吴启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大步走向失误最多的那个小旗,十名士卒立刻跪倒在地。 "知道在战场上,你们这样的表现意味着什么吗" 吴启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意味着你们所有人会死, 意味着城墙会被攻破, 意味着你们的妻女会被掳走奴役!" 他猛地抽出一支红箭,抵在队正的咽喉: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射不中" 那队正汗如雨下: "禀...禀将军,靶子移动太快..." "放屁!" 吴启一箭抽在他脸上, 顿时留下一道血痕,"是你们心乱了! 弩手之心当如止水,呼吸都要跟着标尺走!" 他突然提高音量,"全体都有——负重二十斤,再射三轮!" 士卒们默默背上沙袋,重新列阵。 这一次,他们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当移动靶再次冲来时,箭雨几乎同时呼啸而出。 "砰!砰!砰!" 连续三轮齐射,校场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完好的靶子。 夕阳西下,吴启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记住," 他扫视着两千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孔,"鞑子靠的是马快刀利, 我们靠的是——" "齐!准!狠!" 全军怒吼回应。 吴启转身离去时, 校场边缘的观察台上, 张克正听取着羊溪的汇报: "爵爷,这训练太烧钱了! 大军演开始后,每日开销少则八百两, 多则上千两..." 张克摇头,"比起打败仗的代价,这点银子——连零头都不够。" ———— 新都司马府,三更时分。 暖阁内烛火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相爷司马藩慵懒地靠在黄花梨圈椅上,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青瓷茶盏。 茶烟袅袅中,他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腰弯到地上的男人—— 兵部职方司郎中、也是新任燕山卫监军——罗隆闻。 "都记清楚了" 司马藩轻啜一口茶,声音像毒蛇吐信。 罗隆闻的腰弯得更低了, 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小相爷的吩咐,下官就是肝脑涂地也定当办妥。" "若是败露..." 司马藩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 "咚!" 罗隆闻直接跪倒在地,膝盖砸出闷响: "下官就是被千刀万剐,也绝不牵连半个人!" 司马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指轻轻一抬: "事成之后,一州按察使的位置就是你的。" "下官叩谢小相爷大恩!" 罗隆闻"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泛了红。 他藏在袖中的手激动得发抖—— 从正五品郎中到正三品按察使, 哪怕外放,这也是连跳四级! 按部就班熬资历,没十几年都别想摸到三品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