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女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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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皇听完，随手拿起手边的碗，狠狠摔在了地上，“反了，简直反了，芷若，你刚才所说可都是真的。” 燕芷若哭道，“父皇这是不相信儿臣昨晚之事，有叶凌霜一直陪着儿臣，她可以为儿臣作证。” 有燕芷若脸上的伤作为物证，还有叶凌霜这个人证，如此便证据齐全，燕皇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来人，给朕摆驾掖庭，朕要亲自去问问那个逆女，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吕公公从头到尾望着这一幕，心中一叹，若是他没和燕清欢接触过，怕是也会信了燕芷若的话，燕清欢在他看来，明明谦卑有礼，十分懂得分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不过这都是皇家的事情，他一个公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燕皇移驾到掖庭。 燕芷若并不担心燕皇去见燕清欢，她的谎言会被揭穿，因为无论燕清欢说什么，燕皇都不会信的，他只会相信他看到的证据。 至于燕清欢要是想让夏景行为她作证，叶凌霜自有办法让夏景行不参与进来。 燕芷若留在了凤栖宫让太医治脸伤，她可不想顶着这张脸去掖庭，让燕清欢看了笑话。 燕皇带着人浩浩荡荡前往掖庭。 容掌事得到太监传来消息，赶忙领着一众人提前跪在门口迎接圣驾。 容掌事特意让燕清欢跪在自己身边，满脸笑意道，“清欢，你看，皇上还是想着你的，知道你回了掖庭，又来接你出去了，我也是托你的福，以前想见皇上一面都难，这才没几天，都见上皇上两面了。” “我知道，我以前是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不过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下人计较了。” 燕清欢可没容掌事这么乐观，昨晚她刚打了燕芷若，保不齐燕皇这是来找她麻烦的，便开口道，“容掌事，话别说太早，还不知道皇上是来干嘛的呢。” “那肯定是为了你来的呗，不然皇上来掖庭干嘛，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一会就和皇上说些好话，好好和皇上培养感情，毕竟是父女，哪有什么仇怨。”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燕皇的圣驾就到了跟前。 燕皇从龙辇上走了下来，见跪拜着一地的宫女，便喝斥道，“清欢留下，其他人都给朕退下去。” 容掌事心道，果然如此，好在燕清欢重回掖庭之后，她没有再刁难过燕清欢，于是一脸笑意地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此地。 燕皇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燕清欢冷笑道，“起来吧，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朕，还跪朕做什么。” 燕清欢满心疑惑，她不知道燕皇是怎么知道她看不起他，难道是她最近表现的太明显了她一直很收敛的呀。 燕皇见燕清欢装的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便觉十分虚伪，问道，“朕且问你，昨日你是否打了芷若。” 燕清欢回道，“是，她出言不逊，我便教训了下她。” “好，敢承认就好，那朕在问你，在你心中，朕是否就是自私自利，虚情假意之辈。” 燕清欢这下心中更疑惑了，燕皇这是开窍了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既然陛下自己都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呢。” 燕皇得到肯定的答复，事情真相已经很明了，其他的话他也懒得再问了，继续问下去也只会让他更生气而已。 他只恨当年没有直接掐死这个逆女，而如今他却动不得燕清欢了，“好的很，朕今日就告诉你，去齐国和亲这事你别想逃，这是你的命。” 燕清欢直直地盯着燕皇，“陛下非逼我去和亲，那只会送一具尸体到齐国。” 燕皇见其眼神坚定，不似说谎，心中一惊，眼神凶戾道，“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威胁朕，你给朕等着。” 燕皇话说完，便转过身重新坐上龙辇，随后便响起吕公公尖细地声音，“摆驾御书房——” 燕清欢本以为她昨日打了燕芷若，燕皇要来责罚她，没想到连板子都没挨上，心中窃喜，转身便回了掖庭中。 容掌事赶忙迎了上来，“清欢，你和皇上怎么说的是不是今天就搬出去了?” 燕清欢眼下受制于人，绝不能让容掌事发现，她和皇上已经反目了，便开口道，“皇上来多少次都没用，我不会搬走的。” 容掌事暗呼，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姑奶奶，放着长公主的福气不享，偏偏喜欢待在掖庭里，燕清欢一日不走，她就一日寝食难安，可是她拿燕清欢没有半点办法。 燕皇回了御书房，很快便召见了杜相前来议事。 “杜相，朕想了想，这次和亲朕想低调行事，朕要取消和亲之时，百官和百姓的三拜之礼。” 燕皇打算绑着燕清欢去和亲，只要交到了齐人手中，便是燕清欢自杀了，他也有能说成是齐国暗害的她女儿，到时候齐国还不得不履行条约上的承诺。 杜相没想到燕皇居然要废弃祖宗的规矩，立刻劝谏道。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这公主和亲的规矩是祖宗定下来的，一是为了让百官和百姓都感恩公主的舍生取义之举，二也是为了激励百官和百姓发愤图强，绝不让被迫和亲之事再度发生。” “再者说了，我们要是低调行事，怕是会引起齐国那边不满，觉得我们不重视这次和亲，到时候又增加了许多变数，请皇上三思，万万不可取消和亲之礼。” 燕皇见杜相如此反对，顿感头大，国家既是他一个人的国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国家，这礼不可废，燕清欢又不愿意和亲，这事情倒是难办了。 杜相见燕皇面露愁容，便问道，“臣斗胆问皇上，为何突然想到废除和亲之礼。” 燕皇看了看杜相，这可是个老狐狸，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让杜相帮他参谋参谋也无妨，便开口道，“杜相，有所不知，我那逆女宁死也不愿去和亲，朕也是没办法啊。” 杜相心中鄙夷，还不是被你给宠坏的，嘴上却说道，“芷若公主从小深明大义，她就是和皇上您赌气呢，您别当真。” 燕皇见杜相误会了，想着反正齐国使臣已经走了，便如实说道，“杜相误会了，齐国求娶的是长公主，而芷若并非我的长公主，杜相你当知道朕的长女是谁啊。” 杜相这才想起来，确如燕皇所说，燕皇还有个长女，满月的时候他还见过，“是清欢公主” 燕皇叹气道，“就是这个逆女。齐国若只是说娶一个公主倒是简单了，朕让芷若嫁过去就行了，只是齐国点明了要求娶长公主，朕猜他们是想把清欢接回去，毕竟清欢有半个齐人血脉。” 杜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道，齐国要接人早就接了，用得着等到现在，都是借口，还不是舍不得把芷若公主嫁出去，想让清欢公主去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