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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峰刚目送金雕消失在云层,脚下的大地便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是巨兽在地下翻身。他心头一紧——算算日子,下次天灾就算未到,也已不远。“事不宜迟,立刻出发!”他沉声下令,队伍瞬间收拢行装,踩着积雪加快了脚步。 等他们千辛万苦靠近毛熊国边境时,大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巨手在翻搅天地。原本冰封的海面“咔嚓”作响,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化作无数浮冰在浪涛中碰撞。偏巧他们正行至冰面中央,脚下的支撑瞬间崩塌,惊呼声中,众人纷纷踩空。 “稳住!”李云峰临危不乱,挥手将一艘游艇掷入海中。可狂涛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游艇像片叶子在浪谷间抛上抛下,随时可能散架。就在这时,有人指着天边失声惊呼:“火球!” 众人抬眼,只见数十团赤红火球拖着焰尾砸向海面,激起的水雾混着冰碴扑面而来。“风系修士听令,灵力灌注船帆,推船靠岸!”李云峰的吼声穿透浪响,“水系修士稳住船周水流,别让浮冰撞上来!” 灵力交织成无形的屏障,风助船行,水稳船身,游艇在惊涛骇浪中硬生生冲出一条路,终于磕磕绊绊地撞上了毛熊国的码头。众人刚跳上岸,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那翻涌的怒海,便听李云峰急喊:“上车!往飞禽指引的方向走!” 车队在颠簸的冰路上疾驰了三天,终于在一片开阔地看到了秦枭野的营地。远远望去,数不清的灵宠和普通鸟兽围着巨大的帐篷圈,瑟缩成一团。天空不时有火球坠落,砸在远处的雪地上,溅起的火星让空气都在发烫。那些灵兽个个炸着毛,眼神惶恐;普通的飞禽走兽更是缩在角落,连动都不敢动,好些已经绝食了两天,喉咙里只发出微弱的呜咽。 “总算到了。”李云峰跳下车,看着这片被各种动物笼罩的营地,眉头拧成了疙瘩。 李云峰扫了眼四周融化的雪水和不时坠落的火球,又想起这两日持续攀升的气温,忽然开口:“大家储物袋里的存水怕是不多了吧”他指向远处那座覆雪的山,“去那边收些雪储备,顺便把所有动物都转移到山顶。”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连灵宠们也分批次冲向那片雪山。李云峰则转身掀帘进了秦枭野的帐篷,听完苏星月遭雷劈那日的经过,又得知白云飞竟独自带着几只灵宠寻她去了,当即一掌拍碎了手边的小茶几,瓷片飞溅中低喝:“胡闹!” 他转身就往外走,唤来几只金雕,指尖在储物袋上一拂,将小空空拎了出来:“你们带着它去找白云飞,务必把人带回来。”语气冷得像冰,“他若不肯回,就让小空空直接打晕绑回来!” 外面天灾频发,那家伙竟敢孤身涉险李云峰心头火起——白云飞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以苏星月那性子,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他揉了揉发紧的眉心,暗自叹了口气:这正夫的破差事,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云峰吐槽完,就调遣所有飞禽类灵宠四散而出,让它们展开天罗地网般的搜寻,务必不错过苏星月的任何踪迹。随后他指挥众人迁移——将余下的灵宠与飞禽走兽悉数转移到那座已收完积雪的山上。为防火球引燃山林,他干脆让人把山上的树木全砍了个干净,反正经此酷寒,那些树木本就早已枯死,劈砍起来倒省了不少力气。 “土灵根修士随我来。”李云峰站在山坳处扬声喊道。几位修士应声上前,指尖凝聚土黄色灵力,只见地面的岩石与泥土如活物般翻涌,片刻间便垒起一排排看似粗糙却异常坚固的石屋。那墙体紧密咬合,隐隐泛着灵力光泽,远比钢筋混凝土还要耐压抗撞。 而坠入大海的苏星月,正被狂暴的浪涛卷着往岸边冲。寻常人经历这般坠落与呛水早已没命,可她腹中怀着孩子,求生的本能与幽灵豹皮残存的护佑竟让她吊着最后一口气,只是始终昏迷不醒。海浪推着她撞上沙滩的刹那,恰好遇上七八个来海边查探灾情的男人。 “那里好像有个人!”有人指着浅滩处那抹微弱的身影喊道。两人快步上前,手指探到她鼻尖时猛地一喜,扬声朝同伴喊:“还活着!这姑娘还有气!”其余人立刻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她抬到远离潮水的沙丘后。其中一个络腮胡男人看着她浑身结着的薄冰,犹豫片刻,还是脱下自己带着体温的棉袄,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 两个多小时后,苏星月被辗转送到一座临海的城堡。 城堡深处的书房内,一个穿着红色教袍的男人正摩挲着一枚嵌在权杖上的天地灵晶,闻言抬眼:“哦海边救回来的”他便是查尔斯,教廷的红衣大教主。自从觉醒光明系魔法后,他凭借惊人天赋飞速进阶,更早早发现天地灵晶能加速修炼,每日苦修不辍。前几日灵雨降下时,他本想找地方躲避,却敏锐捕捉到雨水中浓郁的光明能量,当即盘膝坐入雨幕,不眠不休吸收了整整一天一夜,竟一举突破至大魔法师级别——如今他治愈一道十几厘米的伤口只需十数秒,御敌时能凝聚圣光矛,虽吟唱咒语需耗费些时间,威力却不容小觑。更难得的是,他 recently 得到了教廷珍藏的光明弓,能以光明魔法凝聚箭矢,远射之力堪称一绝。 “带我去看看。”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跟着来人走向客房。推开门时,正见侍女刚为苏星月擦洗干净,换上了一身柔软的白色睡裙。她躺在天鹅绒床榻上,长睫如蝶翼般垂着,即便昏迷中,精致的五官仍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查尔斯喉结微动,竟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低笑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说着便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袍角扫过地面的金线地毯,留下一串无声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