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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肝宝贝儿,以前一委屈就扑他怀里撒娇的小孩,怎么短短几个月便成了这副混不吝的样子。 宁欢才没空理黎川柏,他抓起男人的头发就往下按,“好哥哥,先帮帮忙。” 这一闹,就整整折腾到了晚上。 经历了一番灵魂交流,黎川柏近乎半年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疼惜。 他盯着怀里这张看似温顺,实则可恶的小脸,忽然伸手摸了摸对方眉尾上的疤,“怎么弄的” “打比赛呗。”宁欢仰头亲了口男人的下巴,满不在乎道,“这疤才一个多月,等过一阵就掉了。就算不掉也没事,它不帅吗” 黎川柏没接话,手指在那道疤上摩挲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帅。” “等我再回来,估计就彻底没了。”宁欢眼皮半耷着,声音很轻。 “没了……”黎川柏下意识重复,笑容刚浮在嘴边,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什么叫再回来你还要走” 提到这儿,宁欢的困意瞬间消散,兴奋道:“明天一早就得回泰国,队里加练紧得很。得先打好rto,拿到资格才能上one的赛场。” 他说着,手指在黎川柏胸口画了个圈,“等打完rto,我就……” 黎川柏没等宁欢说完,直接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绝望地叹了口气,“宁欢,你真是我的报应。” “报应什么啊。”宁欢不满地拿膝盖顶了他一下,“我特意请假回来找你的,你就偷着乐吧,老男人。” “我操!”黎川柏气结。 二人温存片刻,黎川柏看着外面的夜色,抱着宁欢的胳膊紧了紧:“带你去个地方。” 当宾利停在餐厅门口时,宁欢这才发现,这儿是当初江屿知请客的那一家。 江屿知……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这些日子里,宁欢也曾偶尔翻看对方的微博,没有任何新动态,只是ip地址总在变。 有些地方他还有点了解,有些地方干脆听都没听过。 这才是江屿知应该有的人生吧。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他自由的脚步。就算再怎么爱自己,被生命的风一吹,估计也就都散了。 服务员引领他们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不多时,菜便陆续上了桌,其中一盘金灿灿的玉米烙撞进了宁欢的视线。 热气升腾间,芝士在上面泛着白光,餐厅也还是熟悉的米色基调。 一切一如当年。 只不过那位公狐狸精,如今已成了再难相见的亲哥哥。 宁欢盯着那盘玉米烙,一时有些犯难。 他太久没碰甜食了。 训练营里的餐食向来清淡,连水果都要算着热量吃,此刻闻着那股甜香,他早就没了以前那种雀跃。 他正想拒绝,可余光却瞥见了黎川柏的侧脸。 对方虽没说话,视线却若有似无地跟在他身上,眸中是一缕不易察觉的期待。 黎川柏的示好手段,总是这么单调又可笑,像极了自己贪慕虚荣又愚蠢不堪的当年。 不过既然那时黎川柏愿意养着他,现在作为报答,他也不是不可以妥协一下。 想到这儿,宁欢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小块。 玉米混着芝士的甜在舌尖化开时,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他一边嚼着,一边冲黎川柏点点头,“很好吃。” “嗯。”黎川柏往椅背里靠了靠,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带了一丝温柔。 宁欢悄悄把勺子放下,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认真得不像开玩笑:“黎哥,明天跟我去泰国吧。” “不可能。”黎川柏淡淡道。 宁欢眸底涌现失望,垂下了头。 黎川柏望着他那副蔫吧的样子,片刻后,才悠悠道:“但我最近正好要去泰国考察项目,那边的团队催了好几次。” “真的”宁欢猛地仰起脸,腮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可太欢迎黎老板大驾光临了!” “嗯。” 这份熟悉的笑脸令黎川柏的心情忽然好了些许。他拿起宁欢刚才用过的勺子,盛了勺剩下的玉米烙送进嘴里。 这一刻,曾经令他十分不喜的玉米烙,也变得不再甜腻。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好了。 黎川柏自己都觉得奇怪,憋了小半年的气,竟被宁欢简简单单就哄没了。 直到第二日飞机穿过云层降落在曼谷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为了什么劳什子恋爱,来了泰国。 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来接机的人竟然是阿达。 “黎总!”阿达见到黎川柏,连忙打了个招呼,又熟稔地接过宁欢手中的行李箱。 黎川柏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盯着对方那副坦荡的样子,忽然全明白了。 难怪这半年他憋着劲儿不发一条信息,宁欢也始终不急不躁,连句追问都没有。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他安排的“保护”,被阿达执行得如此光明正大,不躲不藏,这不明摆着告诉宁欢“黎川柏根本不想分手”吗 合着他那些较劲似的冷战,那些对着小熊撒的气,在宁欢这儿怕是场幼稚到顶的笑话。 黎川柏的脸微微发烫,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尴尬。 宁欢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拽了拽他的袖口。 男孩偏过头望向黎川柏,眼底再不见从前为了要东西而刻意摆出的讨好,反倒像是真正为了对方的不快而放软了姿态,并愿意让步。 黎川柏心里的那点别扭,莫名消散了。 他重新扬起高傲的头颅,暗暗受用着这份妥帖,面上却依旧摆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后来黎川柏借着处理泰国临仓的由头,硬是改了回程机票,多赖了五天。 宁欢训练一结束,就拉着他把曼谷的夜市、清迈的古城转了个遍。 同行时,宁欢捧着盒舀鸡脚,眼睛里都是光。 黎川柏看着男孩明明馋得厉害,却只敢吃一点点的样子,想劝两句,奈何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 毕竟那是宁欢的理想,他该做的是陪着,而不是拦着对方往前跑。 分别那日,宁欢还没怎么样,黎川柏的脸就先黑成了锅底。 “行了,下周不就又见面了吗!到时候我带你去吃湄南河边的糯米饭好不好”宁欢安抚了几句,笑着将人往前推。 黎川柏站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转身向安检口走去,可还没迈出两步,就又忍不住回头看宁欢。 后来的日子里,他哪止每周一趟 黎川柏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焊在飞泰国的航班上。 有时周三刚落地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周五的机票就已躺在手机值机界面里。 那些登机牌厚厚一沓,几乎能铺满办公桌。 宋家格在多次撞见黎川柏后,终于拉着宁欢,低声提醒他,千万不要因为感情影响了比赛状态。 不过宋家格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有黎川柏在,宁欢几乎是越战越猛。从曼谷的业余联赛到清迈的邀请赛,八强名单里总有他的名字,有次甚至一路闯进决赛,走到了亚军的位置。 日子像曼谷的季风,呼呼地往前赶。 转眼又是一年盛夏,二人在泰国也携手走过了不少地方。 黎川柏在他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再次踏上泰国的土地,却不是为庆生而来。 因为这天,恰好是rto开赛的日子,是宁欢一直盼望的新人赛场。 接下来的几天,黎川柏彻底丢下工作,成了宁欢的专属后勤。 天天守在选手通道给他递水,看他在擂台上一次次摔倒又爬起来,挂了彩也抹把汗继续打。 直到四分之一决赛那天,宁欢最终止步八强。 他走下擂台时,第一件事就是冲黎川柏笑,“比我想的多赢了两场。” 黎川柏递过一条毛巾,正想着说些什么,却被宁欢打断了。 “不用安慰我。”宁欢语气坦然,没有半分失落,“我还年轻,还能再战!” “……随你。”黎川柏瞥了他一眼。 当晚,宁欢送黎川柏回了酒店,一进门,他忽然单膝跪地,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黎川柏,”宁欢喊了男人的全名,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我打完了rto,做到了我想做的。比赛这东西,永远有下一场,可我不想再耗着了。” 他抬起头,撞进对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谢谢你这阵子一直陪着我,那我……也该对你负责。你以前说过,三十岁之前,等我一个答复。” 宁欢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狂跳的心脏。 “那么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