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望周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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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怎的来了” 谢莞泠抹开她的手，走到沈氏身边坐下。 林妈妈身子一僵，谢莞泠不愿与她亲近了。“姑娘，是这样的。那事之后，老夫人就想来瞧瞧姑娘，只是怕姑娘嫌弃，不愿再登平阳侯府的门。她便想着到谢家来看姑娘。” “哪知道近来倒春寒厉害，老夫人又因为忧思过重病倒了。这才叫奴婢厚着脸皮上门来，想请姑娘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沈氏听了这话，表情稍变。 谢莞泠心道，这林妈妈看着像是诚心请她上门的，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子不对。她先说老夫人要来看她，又说老夫人为这事儿忧思过重病倒了，才不得已叫下人上门来请。 她若不去，外人只会道她无情，老人家都愿意自降身份来瞧她，她却不肯去看望病中的老夫人，真真儿没了良心。 沈氏显然也明白了这些，语气并不是很好，“其他事情撇开不说，周老夫人病了，我合该带皎皎去探望的。” 林妈妈心中暗喜，正要开口，沈氏话锋一转，“不过。我家大姑娘近来也在家住，她怀着身子害喜害的厉害，又爱她妹妹在身边陪着，恐怕这几日是不能登门了。” “等我大女儿害喜不那么厉害了，我在带着皎皎前去探望老夫人吧。” 林妈妈：“这……” 沈氏叫来丫鬟：“玳月，你去库房取支上好的灵芝来，交给林妈妈带回去。” “给老夫人补补身子，也算我的一点心意。”沈氏交代林妈妈，“我也会亲笔写一封信跟老夫人说明的。” 林妈妈见沈氏如此，知道这次没戏了，领了灵芝和信灰溜溜的走了。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谁知等谢莞清一回去，周家又给沈氏下了几回帖子，理由还是周老夫人想见谢莞泠。 最后一次，沈氏见实在推脱不过，便只好答应在初十那日带着谢莞泠登门拜访。 初十那日，沈氏带着谢莞泠到了平阳候府，是林妈妈出来接的她们。 “夫人，姑娘。”林妈妈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可算是来了，老夫人一大早就等着二位了。” “劳林妈妈带路。”沈氏懒得客套。 林妈妈连连答应，“夫人，姑娘，这边来。” 周家人口单薄，平阳候也没有兄弟。夫人杨氏孕有一子一女，长女入宫三年，做了陛下的婕妤，长子便是周景宣，在家行二。 底下还有几个庶子庶女，谢莞泠也都认识，只是不熟。 周老夫人住的鹤汀轩谢莞泠来过许多次了，只是这次来的心境和往常大不一样了。 “皎皎！” 周老夫人躺在床上，看着憔悴了不少，一见着谢莞泠眼泪就往外冒，把人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谢莞泠想起周老夫人对她的好，也是于心不忍。 “老夫人，快别哭了。”谢莞泠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当心身子。” 周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要不是病了，我都没这老脸来见你！你这丫头也太狠心了，你和景宣断了，连我这老家伙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