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宝宝，这是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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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有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跑进来么一米六七的身高，穿的碎花裙，皮肤很白皙，长得好看……”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咖啡厅， 环顾四周，此刻的咖啡厅里只有一位客人。 云舒正坐在窗边的位置办公，听了对方的询问才不慌不忙抬头，不经意看了店外一眼， 在确定没有同样穿西装的人后，她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谢谢。” 两个男人点头要走，但又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能拜托女士您帮忙进去找一下么” “当然……” 云舒扬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 “不能，我在办公，没空。” 被拒绝后，两个男人也没有过多纠缠，见一位女士走进咖啡厅，于是走上前和她商量。 对方没有多想，爽快帮忙，就在他们走进咖啡厅的走廊里之后，云舒却突然起身，掀开身侧半掩着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帘后站着的穿连衣裙的年轻女人—— 两分钟前她走过来向云舒求助，说有人尾随她，她很害怕。 她无助又惊恐，说话时咬着唇，犹有泪光留在眼眶里。 是害怕的样子。 云舒抬眼看她但没说话，指了指身侧的窗帘，那之后正好是两个墙壁形成的夹角，躲下一个清瘦的女孩并不困难。 她会意点头，在云舒让开后躲了进去，等云舒整理好窗帘，刚刚坐下的时候，那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就进来了。 “走。” 云舒声音极轻，说完以后握着她的手腕朝咖啡厅外走去。 本想就此告别，两人却在出去后迎面撞见另一个西装男。 不用问，只看对方见到这个年轻女人的神情，就知道他和咖啡厅里那两位是一伙的。 “你先走。” 云舒松开手，轻轻推了身边的女人一把，然后上前一步，挡在西装男和她之间。 女人点头，匆忙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转身就跑， 西装男想去追，却再次被云舒挡下。 “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我和她认识……” 西装男说话还算礼貌，但也很焦急，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拐弯不见人影，再不去追就找不到了！ “认识她见你还躲” 云舒语气强硬，嘴角扬起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巧了，我也和她认识，她告诉我，你们尾随她。 现在调头走，或者我报警， 这里是华国，是法治社会，警察来了，自有分晓。” 说着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哎别别别……” 西装男显然也不想惹这个麻烦，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同时骂骂咧咧， “我特么服了，真是怕了你了，我走，我走还不行” 说着就离开，气哼哼拿出手机同伙打电话。 等到那两个人知道情况、匆忙从咖啡厅里跑出来时，门口什么人都没有了。 …… “云舒，人已经进去了，随时可以开始。” 天已经完全黑透，杨夏和云舒并肩站在路口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对面酒店门口站满了的媒体记者。 “真有耐心和体力，他们在这儿蹲了一天一夜，竟然没有一个人撤退的， 他们连轮岗都没有，硬站啊……” 杨夏小声感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机器人。” “第一时间都抢到了这个新闻，休息吃饭的时间错过了怎么办也不能轮岗，他们这一行竞争激烈，谁也不愿意把机会让给同事……” 反正在等时间，云舒也无所谓和杨夏闲聊，无聊的倚着墙，环抱着手臂随口回他， “做他们这一行的，出任务就会穿纸尿裤，随身都会带压缩饼干和水，撑一天问题不大， 不过到这个时间了，能撑着完全就靠紧绷的弦……” 云舒看了一眼腕表， “差不多了，从昨晚到现在……他们这会儿的疲惫已经到顶点了，大部分人的判断能力也会下降，开始吧。” 杨夏点头，拿出手机做好安排。 …… “金盛丞的房间点了晚餐，呵，还挺丰盛，看来是心大，这都能吃得下去。” 金盛丞对面房间的狗仔通过门上的猫眼监视， “进去三个服务生，送进去……卧槽，八个菜……” 三分钟后，三名服务生退出来，推着餐车离开。 看起来并无异常，但狗仔扬起嘴角，转头对搭档说： “我有预感，要开始了。” 他说完，很快金盛丞的房间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黑衣戴墨镜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狗狗祟祟走出来，压低了帽檐从消防通道快步离开。 “金盛丞出来了！” 狗仔喊了一声，叫上房间里的搭档一起出门，紧随其后。 而旁边的房门也随之打开，但又很快关上。 …… “他们出来了。” 杨夏在一旁打电话，云舒负责盯梢和安排， “带小金一号上车，去机场。” 随后，云舒就看见武装严实的男人无视记者围上来，被纠缠了一会儿后，匆忙坐上公司的车，绝尘而去。 而大部分的记者也抓紧时间开车追在他们身后离开。 但仍有人坚守原地。 “确实有点儿像，但瞒不住眼尖的，再来。” 云舒对此并不意外，正因如此才要多安排几位替身演员—— 很快，另一个金盛丞坐上了地下车库的车，被那里蹲点儿的狗仔追着离开。 与此同时，从员工通道跑出来的金盛丞带着一堆狗仔离开酒店。 至此，狗仔们已经猜到了这是调虎离山，所以只能赌一把，跟一辆车离开。 “可恶，竟然还有老狐狸在蹲守。” 杨夏骂道， “楼上三间房的狗仔也够能坐得住了，到现在离开的只有一间的！” “嗯，让他们继续蹲。” 云舒点头，摘下蓝牙耳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收工。” “好嘞” 杨夏乐呵呵，跟在云舒身边去了酒店后门阴暗的巷道，走过一小段湿滑的道路，来到了酒店后门的垃圾回收处。 “云舒，我来，这不是女孩子该做的。” 杨夏说完，打开巨大垃圾桶，和云舒一起，看着抱膝坐在里面的男人—— 年轻帅气、窝囊可怜，头上还顶着烂菜叶，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狗。 “云舒……呜呜yue……” 男人抬头，忍着强烈的呕吐欲望，哭着看向年轻的助理。 …… 半个小时前，三个男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去，迅速和金盛丞房间内的男助理换衣服，然后扮做金盛丞，听从命令依次离开。 此为兵分三路、调虎离山。 但没有任何人关注这期间推车回收布草的保洁员把推车推进了房间里，随后又不慌不忙推出来，正大光明坐员工电梯离开。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调虎离山上，谁也没注意到，云舒的计划重点是暗度陈仓。 然后保洁员就将装换下来的布草推车推到了后门倒垃圾的巷道里， 紧接着，他们又按照云舒的要求将他装在垃圾箱中。 虽然垃圾箱已经冲洗了一遍，但陈年老味还是够让他回味一生。 …… “云舒……” 垃圾桶里的男人问出心中的疑问，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但是为什么非要我躲在垃圾桶里” 当时紧急，金盛丞虽然有疑问，但还是照做。 “哦。” 云舒目光温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声音好听的不一般， “垃圾桶里装垃圾，宝宝，这是你的归宿啊。” —— 「注：点单的八个菜没浪费，汤圆吃掉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没浪费，真的没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