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女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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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方卫国手里拿着半只还冒着热气的鸡，回到了灶房。 “鸡……鸡肉！”秦京茹看到那油光水滑的鸡肉，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但随即，她又想起什么，连忙劝道：“卫国哥，这可是好东西！你留着慢慢吃啊，给我吃太浪费了！” “给你吃就不浪费。”方卫国把鸡肉递给她。 “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说着，他伸出大手，坏笑着在秦京茹纤细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多吃点肉，长胖点，摸着才有手感。” 秦京茹被他捏得浑身一颤，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又羞又臊，小声问道：“卫国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丰满点的女人” “那是自然。”方卫国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回答。 秦京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接过鸡肉，开始麻利地剁块、烧火。 方卫国见她忙活起来，便不再打扰，转身回了屋，舒舒服服地往炕上一躺，等着开饭。 不多久，一股浓郁霸道的鸡肉香味就从灶房飘了出来，勾得方卫国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秦京茹把喷香的炖鸡块、黄澄澄的窝头和一小碟咸菜都端到屋里的方桌上摆好，这才走到炕边，轻轻推了推方卫国：“卫国哥，饭好了，起来吃饭吧。” 方卫国睁开眼，还没起身，秦京茹就已经蹲下身，拿起他放在炕边的棉鞋，细心地帮他穿上。 这番举动自然而贴心，让方卫国心里熨帖得很。 来到桌前，方卫国拿起筷子一看，发现秦京茹已经把鸡肉分好了。 自己碗里堆得冒尖，金黄油亮的鸡块几乎都是好肉，那两只最显眼、肉最多的大鸡腿更是稳稳地卧在碗里。 而秦京茹自己的碗里，只有零星几块带着骨头、肉少的边角料。 “你这是干啥”方卫国皱了皱眉。 秦京茹腼腆地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男人干活累，好东西当然得紧着男人吃。卫国哥你吃，我啃啃骨头就行。” 方卫国心里暗赞一声：懂事！这丫头是真会来事儿。 他也没多说，夹起一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放进秦京茹碗里：“赏你的，吃吧。” 秦京茹眼睛一亮，也没推辞，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卫国哥”，便拿起鸡腿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两人埋头吃饭，屋里只剩下吸溜玉米糊糊和咀嚼的声音。 方卫国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对面的秦京茹。 他发现，这丫头和她堂姐秦淮茹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都挺会伺候人，吃饭的时候也是细嚼慢咽，动作斯文，一点不像村里其他姑娘那样粗手粗脚。 秦家的女子，好像天生就适合当老婆。 方卫国心里琢磨着，秦淮茹那样的，可惜嫁了人还有拖累，自己碰了也就碰了，没打算负责。 但这秦京茹，鲜嫩水灵，又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可不能再错过了。 想到这，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剩下的小半瓶红星二锅头，给自己倒了一盅，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秦京茹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伏在灶房的锅台边刷锅。 昏黄的油灯下，她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认真劳作的样子，在方卫国眼里，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他点上一根烟，靠在灶房门框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欣赏着这幅“劳动美景”。 等秦京茹刷完锅，又烧了一锅热水，端着木盆进来：“卫国哥，水热了，我帮你洗洗脚吧” 方卫国乐得享受，往炕沿边一坐，把脚伸进温热的水里。 秦京茹蹲在他面前，卷起袖子，用她那双柔软的小手仔细地揉搓着，力道适中，十分舒服。 方卫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秦京茹见他享受，洗得越发卖力起来。 等洗完脚，擦干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 “行了，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方卫国开口催促道，“再晚点，你爸妈该出来找人了。” 秦京茹站起身，擦了擦手，却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脸颊微红，看着方卫国，小声道：“卫国哥，外面冷。你被窝肯定也冷。要不，我帮你焐焐被窝再走吧” 这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村子里还很安静。 大部分村民因为家里没多少余粮，舍不得吃早饭，都还在被窝里赖着。 方卫国穿戴整齐，径直朝着龚寡妇家走去。 “咚咚咚！”他敲响了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探出一个小脑袋，是龚寡妇的大女儿，大丫。 龚寡妇家是村里有名的“女儿户”，一连生了四个闺女，分别取名叫大丫、二丫、三丫、四丫。 在这个重男轻女思想极其严重的年代，女儿多被视作“赔钱货”，是家里的负担。 但偏偏林家的这四个丫头，都随了她们母亲龚寡妇年轻时的好相貌，个个眉清目秀，水灵灵的，被村里人戏称为“四朵金花”。 眼前的大丫虽然才十五岁，还没完全长开，但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她母亲年轻时的神韵，只是因为常年吃不饱饭，面色有些蜡黄，显得营养不良，身材也十分瘦弱单薄。 “是卫国叔啊，”大丫看到是方卫国，连忙把门打开，“快请进。” 方卫国也没客气，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他心里清楚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他行得正坐得端，是来正经借东西的，不怕别人嚼舌根。 “你妈呢”方卫国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我妈在屋里躺着呢。”大丫小声回答。 方卫国跟着大丫往正房走去，随口问道：“吃早饭了吗” 大丫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好久没吃过早饭了，中午能喝上一碗稠点的玉米糊糊就不错了。” 方卫国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年头，日子苦啊。 到了堂屋门口，大丫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妈，卫国叔来了。” “是卫国啊进来吧，到东屋来说话。”龚寡妇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几分慵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