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感动的秦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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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方大山便将方卫国如何发现线索、如何机智报信、如何在抓捕行动中一马当先、干净利落地制服两名持枪敌特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详细说了一遍。 祝忠泽听得连连点头，目光不由得重新落在了方卫国身上，仔细打量起来。 这小伙子身材挺拔，面容周正，眼神沉稳，虽然穿着一身打补丁的旧棉袄，但那股子精气神，跟普通社员就是不一样。 “哦这就是方卫国同志”祝忠泽停下脚步，语气带着欣赏，“以前没怎么听老方你提起过啊是哪个村的” 方大山嘿嘿一笑：“是我们方家本家侄子，刚从部队退伍回来没多久，在部队里还立过三等功呢！现在是我们民兵队的侦查班班长。” “退伍军人立过功还是侦察班长”祝忠泽眼中欣赏之色更浓，点了点头，“难怪身手这么好！是块好料子！老方啊，你可藏得够深的！” 方大山得意道：“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嘛！” “哈哈！说得好！”祝忠泽大笑起来，拍了拍方卫国的肩膀，“卫国同志，这次你表现非常出色，立了大功！放心，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你的功绩，组织上是绝对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方卫国适时地露出一个憨厚中带着点腼腆的笑容，微微低头：“谢谢祝队长，应该做的。”他骨子里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溜须拍马的场面，但深知人情世故的重要，尤其这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足。不过心里却暗想：该感谢我的，是你祝队长才对，没我这功劳，你哪来的由头往上爬 祝忠泽见他道了谢就没再多说，还以为这小伙子是过于老实，不太懂得抓住机会表现自己，心里暗忖可能还需要敲打敲打。 旁边的方大山却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立刻看出了祝忠泽的心思，也明白这是个好机会，连忙笑着插话：“祝队长，卫国这孩子刚从部队回来，很多地方还不懂，以后少不得要您多指点。等过两天不忙了，我带他去您家里认认门，好好跟您学习学习！” 这话点得很明白了，祝忠泽现在是方卫国的顶头上司的上司，要是能得他青睐，在关键时候说句话，方卫国提干甚至进城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祝忠泽自然听懂了方大山的弦外之音，哈哈一笑，欣然应允：“好啊！欢迎！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有朝气、有本事的年轻人多接触接触！”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队部。祝忠泽立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那台老旧的摇把子电话，激动地向上级汇报战果去了。 方大山和方卫国则被带到了旁边一间简陋的会议室，向闻讯赶来的大队文书和武装干事等人详细汇报抓捕过程。 方卫国自然是有选择地叙述，隐去了所有关于空间传送的细节，只强调了自己的观察、追踪和在得到队长命令后如何果断行动，将一切归功于自己的侦察兵经验和一点点运气。 汇报完毕，已经是晌午时分。大队部这边早有安排，招呼方大山、方卫国和一同前来的几个民兵骨干去大队食堂吃饭。这顿饭自然不用他们自己掏粮票和钱，算是大队对有功人员的奖励，回头直接由大队和上级报销。 伙食相当不错，是雪白的大白面馍馍管够，还有一大盆白菜土豆炖萝卜汤。虽然是素菜，但上面飘着厚厚一层油花，显然是放足了油水。对于平日里难得见荤腥的社员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佳肴了。 众人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口吃喝起来，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吃饭的时候，祝忠泽还特意从办公室过来转了一圈，专门走到方卫国身边，和颜悦色地问他：“卫国同志，吃得惯吗够不够不够让食堂再给你拿几个馍！”说着还交代食堂的师傅，“给卫国同志多打点菜，馍管够！” 这番刻意的关照，让方卫国对祝忠泽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这人虽然官僚气重了点，但确实懂得笼络人心。 不过方卫国现在不缺吃喝，而且也想慢慢摘掉自己“能吃”的名声，免得太惹眼，所以只是笑着道谢，表示够吃了，饭量也只保持在正常偏多的水平。 但他还是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用意念往空间里挪了四个又大又软的白面馒头，准备晚上带回去给秦京茹和龚秀兰尝尝鲜。 吃完午饭，又简单聊了几句，方大山便带着方卫国等人告辞，返回一大队。 傍晚时分，当他们回到红星生产队时，村口已经有不少闻讯而来的村民在翘首以盼了。当看到方卫国跟在方大山身后走回来时，村民们的目光明显不一样了。 羡慕、敬畏、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巴结和讨好。 大家都不是傻子，方卫国这次抓了敌特，立下大功，这消息肯定瞒不住。这小子往后的身份地位，可就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说不定哪天就提干进城，成了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到时候可就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了！ 这天晚上的晚饭，依旧是秦京茹过来做的。 小丫头今天显得格外兴奋，脸上一直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围着方卫国的态度也比以往更加殷切周到。一边麻利地在灶台边忙活着，一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小声问道：“卫国哥，你……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是不是……是不是就能进城工作了” 方卫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希望很大，不过现在还不好说死。毕竟我文化水平不高，很多城里的工作也干不了。” 秦京茹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随即又流露出一丝担忧：“那……那你要是真进城了，还会……还会要我吗” 方卫国看着她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一软，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用手帕包着的白面馒头，递给她：“给，今天在大队食堂吃的，特意给你带回来的。” 秦京茹看到那雪白松软的馒头，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们平时吃的都是黑乎乎、拉嗓子的粗粮窝头，这种精贵的白面馒头，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馒头，像是捧着什么宝贝，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下一刻，她猛地扑进方卫国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哽咽道：“卫国哥……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