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跌入谷底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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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往上升，练武场上的弟子也越聚越多。各种各样的灵气波动啊，还有武技的展示，让这块地儿满是活力，充满力量。可林凡呢，就像个没人看得见的透明人，在角落里闷头干活儿，跟这个仙气飘飘的世界一点儿都不搭调。 眼瞅着快到午时了，伙房那边的钟声响起来。练武场上的弟子们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奔着各自的食堂去了。 林凡把工具一放，揉了揉发酸发痛的肩膀，也朝着杂役食堂那边走过去。 “轰！”老远传来好大一声响，跟着就是一阵欢呼声。林凡抬眼一瞧，原来是内门弟子在演示高级法术呢。那亮闪闪的灵光就跟流星在天边划过似的，又壮观又好看。哇塞，这才是修仙者该有的样子嘛！ 杂役食堂是个矮矮的木屋，一进去就有股子陈年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林凡刚走到门口呢，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推推搡搡的动静。 “今天就这么点菜，手快有手慢无，都别磨磨蹭蹭的！” 在食堂里呀，几个杂役弟子正抢着一盆青菜和一盆稀粥呢。这些杂役弟子都跟疯了似的，争着抢着饭菜，就怕晚一步就啥都没了。 这就是修仙界这也太残酷了吧，比林凡前世的世界还残酷呢！林凡就默默地排到队伍后面去了。等到林凡的时候，饭桶里就只剩下些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了。 “嘿，小子，你运气还挺好，还有剩的呢。”打饭的弟子怪里怪气地笑了一声，拿勺子舀了一勺稀粥倒到林凡的破碗里。 这待遇，简直连狗都不如啊！林凡端着破碗，走到角落里去了。他一声不吭地喝着稀粥，感觉胃里空落落的。 再看远处，内门弟子的食堂那边。 一阵一阵饭菜的香味飘过来，那可都是用灵米、灵兽肉还有各种各样珍稀的食材做出来的美味啊。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林凡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就是阶层的差别啊。 他抬起头，看向内门那边的区域。那边灵气满满的，楼阁又那么华丽，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到那边去，成为人上人！不为别的，就为了争这口气！ 林凡把碗里的稀粥一口气全喝光了，眼睛里就像着了火一样。 他还不知道呢，他身体里那颗沉睡了好久的种子，在昨天晚上那场痛苦的经历之后，已经悄悄地开始发芽了。 早晨的雾还没完全散掉呢，杂役院就已经热闹起来了。一群一群的杂役弟子聚在一块儿，正在讨论马上就要到来的宗门考核呢。“哎，你们觉着这次考核，咱能有几个人过啊”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杂役弟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神神秘秘地问道。 “这还用说张虎哥那肯定能过啊！”另一个矮胖的杂役弟子，立马就开始奉承起来。 “那可不，张虎哥在咱们杂役院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呢。听人讲啊，他都快摸到炼气一层的边儿了。” “哼，炼气一层有啥了不起的。内门那些弟子，哪个不是从炼气三层开始的呀” “嘘，小点儿声，可别让张虎哥听见喽。” “就剩三天了，这倒霉的考核。炼气一层我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真是个废物啊！”林凡在人群外面静静地站着，听着他们唠唠叨叨的，心里就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难受得很。 他把手里的扫帚攥得紧紧的，因为太用力了，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听说下个月就考核了，我这次一定要当上外门弟子！” “哈哈，我也想呢。这次能选十个杂役升为外门弟子，这机会可太难得了。” “你们说，林凡能不能是那十个里头的一个啊” 这话刚一出口，周围的人就哄堂大笑起来。 林凡就在不远处站着，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听着那些让人特别不舒服的笑声，他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接着挥剑。 “林凡可别逗了。他还想当外门弟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就是啊，天赋差也就罢了，还不爱修炼，成天在后山也不知道忙啥呢。真搞不懂掌门为啥还留着他。” 那些嘲笑的声音不停地往林凡耳朵里钻，他咬着牙，手里的剑法怎么也连贯不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宗门大殿前面的公告栏那儿就贴出考核内容了：基础剑法演示还有灵力测试。 那些杂役弟子都围在公告栏跟前，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林凡站在人群外边，眼神看着就没什么光彩。基础剑法和灵力啊，可巧了，这正是他最不拿手的两样东西。 “这下可糟糕喽。”林凡心里这么想。 “看啥呢是不是在琢磨怎么躲开这次考核呀”也不知道张虎啥时候就冒到他身边了，脸上还挂着那种嘲讽人的笑。 “跟你有啥关系”林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咋没关系呢”张虎往跟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我就等着考核那天，眼睁睁看着你丢人现眼呢。” 清风宗的练武场里呢，杂役弟子们都在练基础剑法。 “哈！”“嘿！”这喊叫声是一阵接一阵的。 林凡也在练着呢，手里拿着把锈剑，笨手笨脚地挥舞着。“这剑法咋就这么难弄呢” “噗嗤！”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讥笑的声音。 “哎，林凡，你这是在耍猴戏呢”张虎走过来了，满脸都是嘲讽的样子。 “这个张虎真讨厌，又来找麻烦！”林凡没搭理他，接着练自己的。 “咋啦，成哑巴啦”张虎一脚就把林凡的锈剑给踢飞了，还说，“废物就是废物，练再多也是白搭！” 林凡一下子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愤怒地瞪着张虎。 “捡起来。”张虎指着地上的锈剑，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你……”林凡咬着牙，使劲儿压着心里的火气。 “咋的，不服气呀”张虎又往跟前走了一步，“有能耐的话，考核的时候可别垫底啊！”这时候周围的杂役弟子都围过来了，就等着看有啥热闹可瞧呢。“哈哈，张虎哥说得没错啊，林凡，你就别再瞎折腾了，认了这命吧。” “是啊，你就一没什么用的家伙，还想当外门弟子呢别做白日梦啦！” “我肯定要让你们瞧瞧的！”林凡弯下腰，拾起那把锈剑。他深吸口气，又开始练剑了。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林凡只能减少去后山采灵草的时间，把精力都放到剑法练习上了。他找了个很偏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练着基础剑法的每个动作。 “起手式、横着扫、转回来、刺出去……” 林凡累得大汗淋漓，手里的锈剑挥动起来呼呼带风，可动作还是很生硬，一点灵动的感觉都没有。 “哟，这不是林凡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啦”一群杂役弟子路过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 “别白费劲了，就你这样，就算练到考核的时候，也肯定是垫底的。” “瞧他那姿势，就跟个拿着扫帚扫地的老头儿似的！” 嘲笑声接连不断，林凡就当没听见一样，继续挥剑。剑法不对，那就重新来；脚步不稳，那就重新来；力气不够，那就重新来…… “林凡，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你怎么练，到考核那天，我肯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张虎每天都要来挑衅一回，就跟个固定的仪式似的。 林凡没搭理他，就默默地练自己的剑。 到了晚上，林凡躺在那张破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那些嘲讽和羞辱，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得他心里难受。 “难道，我真的就没有修炼的天赋吗”他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这清风宗的基础剑法秘籍啊，每个杂役弟子人手一本呢。 林凡就着那微弱的月光，把秘籍给翻开了。那书页上的字儿吧，他都认得，可凑一块儿，他咋想都理解不了。 “真他娘的气人！”他心烦意乱的，把秘籍就给扔到一边去了。 考核前一天晚上，林凡累得像条死狗似的，瘫倒在草堆上。他瞅着星空，心里七上八下的。明天的考核啊，看样子肯定得是个大耻辱。 “说不定啊，我真就不是修仙那块料……”林凡叹口气，可马上又晃晃脑袋，“不行，我非得证明自己不可！” 考核的这天终于是到了。练武场上，那气氛紧张得很，还特别肃穆。 宗门广场上搭起了高台子，各门各派的长老都凑一块儿了。杂役弟子们紧张兮兮地排成一溜儿，就等着测试呢。 林凡站在队伍的最后头，感觉周围投来的都是嘲讽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 “下一个，张虎！” 张虎那是信心满满地就走上高台了，开始展示基础剑法。他那动作虽说不是十全十美，可也流畅有力，引得大家一阵喝彩。 到灵力测试的时候，测灵石发出明亮的青光，这就表明张虎的灵力在杂役弟子里那可是上等水平呢。 “嗯，挺有潜力的。”长老点了点头，张虎得意洋洋地瞅了林凡一眼，这才下了高台。 杂役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完成测试，成绩也是有高有低。林凡的心跳啊，那是越来越快，手心都冒出汗珠子了。“最后一个，林凡！” 这一下，周围瞬间就安静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林凡看过去，那眼神里满满都是期待，不过可不是啥好期待，就是等着看林凡出丑，看他闹笑话呢。 “不管了，拼了！”林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朝着高台走上去。他的两只手啊，还微微地抖着呢。又深吸一口气之后，他把那把锈迹斑斑的剑抽了出来，开始展示起基础剑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