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神明归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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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康圣宫大殿 太初班禅端坐在莲花座上,一身素白袈裟,面容俊秀,却带着几分不耐。 他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瞧着殿外来势汹汹的几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丹增嘉措一踏入大殿,便冷笑一声:"多康的班禅,好大的架子!" 太初真的是懒得应对几人,反正后面也会被打脸,它就只用坐在这看好戏。 贡却坚赞阴沉着脸,手中金钵重重一顿:"毁法器、废农奴、纵容贱民逾矩——你们这是在亵渎佛法!" 这时有几位婢女端来茶水,恭敬的为几人奉茶,太初笑道“几位远道而来,先喝点茶,歇一歇,这可是康商们从昭国购回的上等好茶。” 贡却坚赞却拍桌子道“如此圣地,竟让女子侍奉,真是有违规矩。” 大家都赞同的附和,太初却丝毫没有生气,现在跳的有多狠一会打脸打的就有多响。 见太初不为所动,几人看向天竺法师。 这时天竺法师摩诃提婆傲慢的起身,他抬手指向太初,朱砂印记在眉心隐隐泛红:"下等人前世造孽,今生合该受苦!你们这般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他厉声道,"听闻你们连人皮鼓、骨笛都毁了简直荒谬!那些可都是超度亡魂的圣物!" 太初挑了挑眉,刚要开口,殿外忽然卷进一阵清风。 没有脚步声,没有通报,琮渊和苏槿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殿之上。 可诡异的是,丹增嘉措几人拼命睁大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目光刚一触及,双眼便如被烈火灼烧般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更可怕的是那股无形的威压—— "噗通!" 贡却坚赞最先跪了下去,老脸涨得通红,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脊梁上,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丹增嘉措还想强撑,可膝盖却不受控制地弯曲,最终重重砸在地板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法力竟如泥牛入海,半点都调动不得。 摩诃提婆更是狼狈,他额间的朱砂印记"啪"地裂开一道血痕,整个人匍匐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他们几乎窒息的那一刻,琮渊开口了—— "你们罪念深重。"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贯耳,震得几人神魂俱颤。 "若再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丹增嘉措突然惨叫一声,抱住脑袋在地上翻滚——他方才竟在心底生出一丝怨恨! 琮渊没有再理会他们,牵着苏槿的手转身离去。 两人的身影如云雾般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那股无形的烙印,却深深种在了几人的神魂里。 从这一刻起—— 只要他们对多康的改革心生不满,头颅便如被铁箍紧勒; 只要他们想对农奴举起鞭子,五脏六腑便如被烈火焚烧; 甚至当摩诃提婆再次念起《吠陀》咒文时,舌尖竟尝到了血腥味! 太初笑眯眯地托着腮,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几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殿外的阳光忽然大盛,照得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金冠、法钵黯然失色。 丹增嘉措回到象雄后,立即召集众僧颁布新令:废除农奴制,焚毁刑具,分发田地。 贵族们当场炸开了锅。 "班禅疯了不成"大贵族索南扎西拍案而起,镶满宝石的腰带哗啦作响,"多康倒地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竟如此" 农奴主贡布更是一脚踢翻案几:"我祖传的三百朗生,说放就放"他抽出镶金皮的鞭子,"我看谁敢迈出庄园半步!" 当夜,王城暗流涌动。 索南扎西的府邸灯火通明,十几个贵族正在密谋。鎏金酒杯里倒映着他们狰狞的面容:"既然班禅被多康妖人蛊惑......"匕首狠狠插进案桌,"那就换个听话的!" 黎明时分,私兵包围了班禅寝宫。可当他们踹开鎏金大门时—— 丹增嘉措正在给一个老朗生包扎溃烂的双脚。 "来得正好。"班禅头也不抬,指尖泛起柔和的金光,"索南大人既然带了鞭子......"他忽然抬眼,瞳孔里流转着诡异的光,"不如先尝尝鞭刑的滋味" “” "妖僧!"索南扎西刚要挥鞭,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手中的鞭子竟变成毒蛇,反身咬住他的手腕!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华贵的锦袍正在褪色,最终变成朗生穿的破麻布。 丹增嘉措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燃起一簇炽热的火光。 他颤抖着抬起双手,看着掌心流转的金色佛光——这力量如此真实,如此温暖,正如佛经所言:"善念一动,三千世界皆生欢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仰天长笑,笑声震得大殿梁柱上的经幡无风自动。 那些困扰他多年的佛理疑惑,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什么转世灵童,什么灌顶秘法,都比不上此刻这一念慈悲带来的无上法力。 他大步走向殿外,金红袈裟在身后翻飞如焰。 广场上,贵族们还在哀嚎打滚,朗生们却已挺直了佝偻的脊背。 丹增嘉措抬手轻点,那些熔化的金器在空中凝聚成一枚枚铃铛,精准地落在每个曾经的农奴手中。 "自今日起,"他的声音裹挟着浑厚佛力,传遍象雄每一个角落,"你们不再是任何人的财产,而是自己的主人。 "说罢袖袍一挥,那些还在挣扎的贵族突然安静下来,眼中的怨毒渐渐化作清明。 而摩诃提婆回到天竺时,心中已燃起前所未有的觉悟之火。 他本只是天竺万千僧侣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因在故土不得志,才远赴象雄寻求机缘。 那时的他,不过是众多追逐名利、攀附权贵的僧人之一,整日钻研的尽是些取悦贵族的仪轨秘法。 当他站在恒河岸边,望着河中倒映的自己,突然发现额间那道曾被琮渊烙下的印记正在隐隐发烫。 这印记不仅改变了他的容貌,更重塑了他的佛心。 "原来真正的佛法,不在金碧辉煌的寺庙里..."摩诃提婆轻抚额间印记,喃喃自语,"而在那些被我们视为蝼蚁的众生之间。" 他赤脚踏上天竺的土地,粗布僧袍上还带着雪域的寒意。 曾经熟悉的街道如今看来如此陌生——高种姓的贵族们依然前呼后拥,低种姓的百姓依旧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