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首日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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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建立药剂储备，以各项五十瓶为上限，”雷曼狠狠一砸手掌心。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引起了赛琳娜的注意，她扭头用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雷曼一眼。 雷曼汗颜，连忙摇手表示没事，赛琳娜这才把头转了回去。 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来一瓶纳米血蜜，雷曼借着微光看向了手中握着的这一小瓶新鲜出炉的改良药剂。 深红色黏稠液体，瓶底蚀刻一些纹路，有点磨砂的质感，又拿出来一瓶营地采购的治疗药剂。 从外观上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区别，系统还是很靠谱的，细节处理得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药效如何，有待验证。 将药剂收好，这会还不是仔细查看的时候。 不过ai-7还是很贴心地给出了说明，直接饮用，10秒内修复重伤，捏碎瓶口喷洒，形成3m半径治疗雾，每秒恢复范围内队友5%生命，还行，关键时候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ai-7的投影在他眼前浮动，数据流无声滚动——药剂的测试结果令人满意，但生产线的优化仍需调整。 “指挥官，第三批改良药剂将在两小时后完成。” ai-7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艾琳娜找到了他们，让他们赶紧去吃点东西，她先替会哨。 在暗黑世界的荒原上，食物从来不是享受，而是生存的一部分。 罗格营地的佣兵们习惯了粗粝的饮食——硬如石头的黑面包、风干的腌肉、苦涩的草药茶。 但今晚，薇拉煮的这锅炖汤却意外地丰盛。 “今天运气不错。”卡西亚盘腿坐在篝火旁，银发辫垂在肩头。 匕首插在泥土里，刀尖上还串着一块烤得焦香的蜥蜴肉。“那只沙丘蜥蜴的尾巴够肥。” 莉莎的火红卷发在火光中跳跃，她掰开一块硬面包，蘸了蘸炖汤，咧嘴笑道： “比修道院的豆子汤强多了！薇拉，你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 薇拉没有回答，只是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几颗暗紫色的浆果，丢进汤中。 汤色立刻变得深邃，飘出一缕微甜的香气。 “夜影果。”她简短地解释，“能中和肉里的毒素。” 赛琳娜捧着一只木碗，啃一口烤得软乎乎的黑面包，咕咚咕咚灌下热汤，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比上次在沙漠里啃干粮强一百倍。” 雷曼接过薇拉递来的汤碗，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低头啜了一口，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微苦的草药味在舌尖扩散，竟有种意外的醇厚。 “怎么样”卡西亚挑眉看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戏谑。“没毒死吧” “比我想象中好。”雷曼诚实回答。“主要是……想象起点太低。” “哈！”莉莎得意地挥舞着木勺，“这可是罗格营地秘方——‘什么都往里扔，但总能吃不死人’！” 众人低笑，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张疲惫却放松的脸。 有了巨石的遮挡，从洞口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火光。 晚餐过后赛琳娜站起身，黑袍在夜风中微微摆动。“该换艾琳娜回来了。” 雷曼点头，将空碗放在一旁，起身时顺手拍了拍运输傀儡的甲壳。 这个沉默的大家伙立刻调整姿态，六条机械足微微收拢，进入低耗能警戒模式。 今天一天，这家伙也没休息，这一天下来收集的“原料”比雷曼进入暗黑世界以来总和还多，果然跟队出来是正确的。 “药剂生产继续。”他对ai-7下令，“优先完成‘圣光共鸣剂’和‘虚空回流精华’。” “指令确认。”蓝色的全息文字在他视野边缘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夜风掠过荒原，篝火的余烬忽明忽暗。 而卡西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她总是这样，安静得像一道影子。 但此刻，在这短暂的宁静里，只有篝火的温暖，和唇齿间残留的一丝夜影果的微甜。 赛琳娜的铁靴碾碎岩架上的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雷曼跟在她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手镯，紧了紧步枪的枪带，以便能更快速的做出攻击的动作。 赛琳娜眼角余光悄悄的撇了一眼，没有出声。 “第一次守夜”赛琳娜将盾牌立在身侧。 雷曼点头：“第一次在这种地方。” 夜风掠过树梢，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赛琳娜解下水囊灌了一口，递给雷曼：“喝点，驱寒。” “我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卡西亚要带你出这趟任务，但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赛琳娜用探询的目光盯着雷曼，微光下她眼里的亮光一闪即逝。 辛辣的液体灼烧喉咙，雷曼忍不住咳嗽，“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不怕死又或者……队长觉得我比较‘耐揍’” 赛琳娜嘴角微扬：“看出来了。这酒是不是比莉莎的果酒管用。“ 三小时过去，岩壁下方，艾琳娜的身影再次无声浮现，银发在暗夜中泛着微光。 艾琳娜：（声音清冷）“换班。” 赛琳娜点头，收起盾牌。 雷曼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最后扫了一眼毫无异状的森林——ai-7的扫描范围内，最近的红点仍在2.5公里外徘徊。 赛琳娜收起盾牌：“活下来了，新人。” 雷曼望向毫无异状的森林，战术目镜边缘的红点仍在安全距离外闪烁。 回到宿营地，雷曼找了块靠近篝火的空地，简单用脚把凸起的石子踢开，便从背包里掏出略显粗糙的自制睡袋。 这睡袋还是在刚到营地里的时候，他花了好几个晚上，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钻进睡袋，试图从这狭小的空间里获取一丝安全感。 蜷在自制的睡袋里，篝火的余温透过布料传来。 耳边是木柴偶尔的爆裂声和队友微不可察的呼吸。 “调出今日战斗数据，并加以总结分析，给出不足的地方，我总感觉与小队的作战风格有点不太合拍。”，战术目镜在视网膜上投映出今日的战斗数据。ai-7的机械音直接传入耳膜： [今日战斗记录：遭遇战3次，击杀数17，团队配合效率仅达63%。建议优先改进——] 雷曼无声地叹了口气。 数据中那个刺眼的63%让他想起艾琳娜精准的冰箭轨迹，想起莉莎火力覆盖时自己笨拙的走位。 睡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脉冲步枪，指腹擦过枪身上刻着的赫拉迪姆符文。 回去以后要加练了，虽然口径既正义，但是打不中就有点丢人了。 篝火另一侧，赛琳娜翻了个身，盾牌反射的火光在帐篷布上跳动。 雷曼关闭投影，他望着跳动的火焰，今天战斗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那些狰狞的怪物、队友们紧张的呼喊、利刃划过空气的尖锐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手臂上还渗着血的伤口，轻微的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有太多细节值得复盘。 比如，自己在怪物群攻时的慌乱，对队友支援信号的迟钝……这些失误，在往后的战斗中，都是需要改进的地方。 采集的战斗数据对以后的装备开放也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成长，与队友的配合，在战斗中的直觉，寻找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这都需要时间。 [明日改进项：射击预判算法升级，团队走位模式分析...]ai-7继续汇报。 “好的好的，闭嘴，我要睡了，梦里继续挨揍……。”雷曼打断了ai-7，将脸埋进睡袋的褶皱里。 皮革的味道混合着黑色森林特有的腐朽气息，提醒着他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远处传来守夜人交接的轻微响动，卡西娅的皮靴踏过落叶的沙沙声渐渐远去。 雷曼最后看了眼战术目镜上的时间显示——距离日出还有4小时23分。 他闭上眼睛，肌肉慢慢放松，借着篝火的温度慢慢带走肌肉的酸痛。 明天，和小队的配合一定会更好，一定会。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使他的精力有点不够用，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他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