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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去看话剧，这是24年写的一个短篇，拿来混更新（搓手手） 现代，交往＋同居设定 —— “海哥，我浴巾忘拿了，帮我拿一下。” 浴室莲蓬头冲刷着的水声中，房间里正在看文献的艾尔海森听见了你的呼求。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又或者自从他与你开始相处，也就渐渐意识到你丢三落四的毛病。 不算什么大问题，他不知不觉也已经习惯了。 浴巾顺利递入你的手中，艾尔海森返回继续看文献。 书桌上的电子钟表显示着21:15，他打算再花点时间看完这篇文献。 21:30，你洗完头从浴室中走出，发现艾尔海森正在看文献的你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拿走吹风机，打算去远点的地方吹。 21:35，你带着半干的头发回来了，而艾尔海森也正好将文献看完，关上电脑看向你。 “头发可以再吹干些。”艾尔海森伸手摸了摸你的发梢，“洗完澡后正好身体比较放松，容易入睡。” “虽然有点累，但是现在还不是很困，”你跪坐在床上，身体前倾，双臂搭在他的椅背，下巴搁在自己的胳膊上，笑的惬意，“刚刚在看什么” “一些有关人类行为调查分析的文献。” “人类啊……”你头一偏，“海哥，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说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呢”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艾尔海森思考着答复，“又或者说，答案肯定不止一个。” “思考方式，情感模式，社会关系，就算人类自己内部，人与人的区别都是巨大的。” “唔……”你也思考着，“的确，无论从生物学分类，还是从行为方式来解释都行。” “往小了说，就算是人类本身都分为好几个人种，往大了说，咱们和黑猩猩还是兄弟呢。” 你嘿嘿一笑，却见艾尔海森陷入沉思。 “虽然某些观点认为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能否制造并使用工具，”艾尔海森看着你的脸，回答道，“但依我个人的观点，我倒是认为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这里。”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智力”你挑眉，不过他摇了摇头。 “再根本一点，”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动物小说——是人类以动物口吻书写的小说，“我倒是喜欢称呼它为人类的认知。” “你是说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人类认为自己是人类吗”你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出一句饶舌的话。 “意思差不多。”艾尔海森翻开动物小说，向你举例进一步解释， “就比如说情感这个东西，也是人类所定义的。” 那本动物小说你也看过，作者以动物的口吻视角，讲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狼群变迁史。 “这种小说，也就只有人类会写，这种视角，也就只有人类会这么认为。”艾尔海森唇角微微上扬，“也就只有人类，才会从中得到情感的共鸣。” “我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你抬手捏了捏他有些欠揍的脸，“是一种全新视角的体验。” “全新的人类视角。”艾尔海森补充道。 “毕竟人类是人类啊，不是其他动物。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这也算是人类一个特点吧。” “人类会尝试从别人，或者别的生物角度去看待事情。” “换位思考”艾尔海森联想到。 “同理心也算吧。”你提议补充道。 “但个体的独特性让很多人类此项能力的掌握能力不算太过出色，”艾尔海森很是喜欢你的注视，所以他也喜欢注视着你，这让他不由得感受到一种满足感，“所以不乏好心办坏事，又或者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情况。” “人类同时也是一种渴望认同的生物，”你想了想，接着道，“如果好心办坏事被人指责，可能就会产生：‘我出发点是好的，你凭什么指责我’。如果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的话，可能就会感受到背叛，从而不在帮助人。” 艾尔海森：“不排除怕自己帮倒忙，从未不敢帮忙的情况。” “没错。”你点点头，“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对于善心多是鼓励。” “毕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艾尔海森笑着补充道，“我不称赞愚昧的善举，但是认可善良的本心。” 你看着他的脸，整个人放松地趴着：“要是让你的那些同事听见你这番话，肯定会惊掉下巴。”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毕竟人类也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生物嘛，”你从一旁抱来一只可爱的软软玩偶，“他们中不乏有人存在偏见。” “视角不同，理念不同，也能理解。” “理解，但是不认同，对吧。”你笑着接完他后面半句。 “人与人本就难以相互理解，”艾尔海森又摸了摸你的头发，发现快干了，“即使是自己，也不见得能自我理解。” “就像是很多人至今都想毁灭自己小时候干的蠢事那样”你托腮笑道。 “也像是年少轻狂不肯相信中年的平庸那样。”艾尔海森笑道。 “美好的青春啊，”你抱着硕大的玩偶感叹道，“所以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是的，但不管如何，时光无法倒流，只能向前。” “所以要珍惜时间” “我并不认为自己在浪费光阴。”艾尔海森起身，再度在床上坐下，伸手一揽，将你和你的玩偶一起揽进怀中。 你的怀抱被软软的玩偶塞满，而他的怀抱被你塞满。 “有人认为人类的情感只是生理上的神经机制，来源于某些激素的分泌。”你窝在艾尔海森的怀里，温暖的感觉让你整个人进一步放松，不等他回答你就抢先一步， “不过我对这个看法不算认同。” “嗯”他将下巴搁于你的发顶，声音振动通过身体接触先一步让你接收，有点麻麻的。 “无法解释，”你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喜欢和爱一样。” “行为习惯，生长环境可以解释一个人喜欢，但是无法解释‘爱’这种情感。” “‘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没有逻辑，不讲道理。” “在‘爱’面前，利益和规则并没有约束力，所以很多人会用‘奇迹’‘伟大’等词来形容它。” “但是‘爱’也不见得是对等的，又或者说并不是唯一。” 艾尔海森静静听着你的发言。 “‘爱’的形式有很多种，在不同的人心中自然也有着不同的优先级。” “就像是我‘爱’这个陪伴了我很久的娃娃，”你将怀中的玩偶举起，“但是我也‘爱’你。” “现在我爱你更多一点。”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不互通，”艾尔海森提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富家小孩的‘零花钱’和穷人小孩的‘零花钱’并不对等一样。” “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难对比，也就只有自己在心中纵向对比，无法人与人横向对比。” “或许……”你思考道，“可以凭感觉” “感觉” “就像我感觉你爱我，”你松开怀中的玩偶，直起身子落在艾尔海森脸颊一吻， “和我爱你的程度差不多。” “是吗”他笑着回应，像是为了证明你的看法，贴着脸颊同样留下一个吻， “那你还真是爱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