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就因为他们是周五的丈夫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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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焉能不知。 周五查到的证据,也不知道都在谁的手里。 刘彻的兄弟,胶西王刘端的情况刘徽也大致有数,那就是一个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主儿。日常在封地时都敢打杀官员,平民的性命在刘端的眼里算不得什么。 刘徽一向最不喜欢的正是一个个目无王法的主儿,无奈刘彻推行了推恩令,在好些事情上,刘彻对自家的兄弟采取的都是纵容的态度,只要不谋反,他都不会多加管束。 眼下,只是知道那么一回事,刘徽要是想要弄清楚情况,就得先放一放。 和霍去病一道回宫去见刘彻,刘彻身边,除了卫青,三省六部的官员都在,一听说两人回来了,刘彻不满的冷哼一声道:“他们还知道回来。朕以为他们舍不得回来了。” “公主和冠军侯也是聚少离多,自然是想要出去散散心,陛下有诏,他们就回来了。”一旁的主父偃含笑的帮着刘徽和霍去病说话。 结果刘彻冷哼一声,“封禅在即,难得他们还有游玩的心。” 这话让他们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接。 封禅事宜也用不着他们两个插手,两人就算在长安,也不可能帮着他们干什么。 刘彻那怨念的语气,听着不像是因为刘徽和霍去病不把封禅事宜当回事,而是相对的不满于两人一跑出去不知道回来。 “父皇,陛下。”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来,一众臣子也都忙与他们见礼。 刘彻一眼瞥过霍去病道:“既然身体好转,近些日子留在宫中帮朕处理一些事。” 霍去病应声是,不敢有不同的意见。 “至于你,你要忙的事还要朕提醒你”刘彻眼刀子甩向刘徽,刘徽赶紧道:“不用,父皇放心,孩儿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刘徽答应得爽快,让刘彻都不知道如何责怪才好,“去哪儿了玩了什么” 嗯,能问他们去了哪儿,玩了什么,可见不是特别的生气。 “走得不远,看了看集市,捉了几条大鱼,吃了几顿鱼脍,可惜父皇不喜欢。”刘彻感慨着十分惋惜。 不提吃的还好,一提吃的刘彻更不乐意,“朕喜欢的你不知道” 刘徽忙不迭的点头道:“知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给父皇带回来一些您喜欢吃的,交给方物了。” 啊,这回刘彻稍稍满意了。 “继续议事,你们一道听听。”刘彻都发话了,两人一拖再拖的回来了,还敢寻借口不留在刘彻身边眼下讨论的都是封禅事宜。刘徽有心要去见一见周五,有些事闹大至此,信上未写清楚胶西王的情况,刘彻的反应,怕是胶西王是不会受到责罚。 然在大汉的国都,天子脚下,胶西王敢带人闹到周五的府上。她可是朝廷命官。 身为朝廷命官都没让刘端放在眼里,肆意行事,可见刘端为人嚣张,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刘彻怎么能容下这样的事。长此以往,不怕助长恶人的威风吗 刘徽脑子在飞转,视线频频落在刘彻的身上,透着不解和困惑。 刘彻注意到,事情议得差不多,刘彻让人都退下去,只剩下刘徽和霍去病,一甩长袖,刘彻靠在榻上问:“怎么” “胶西王之事。”刘徽都看得那么明目张胆,不能不说。 刘彻撩了眼皮道:“封禅在即,各国前来,你有气也忍着,等过了封禅事宜后再说。要如何护住周五,你还能不知道” 这算是给刘徽一句准话,有些事暂时不能做,可是后续是可以随意为之的。刘徽用不着急于一时。 那就成。 刘徽本意也只是要一句准话,得到了,心中大石放下。派人先去护好周五是重点。 “你们到底是收到朕的信回来的,还是听说周五的事回来的”刘彻冒出这句话,刘徽眨眨眼睛道:“父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回来了。父皇,我们回来了。” 哈,不正面回答就只有一个可能,刘徽和霍去病在外头真舍不得回来。 “行啊,有出息。一出门连家都不想回了。”刘彻明白某个道理,一眼瞪向刘徽,一准是刘徽的主意。霍去病,霍去病也一样可恶,事事都由着刘徽,一样的可恶。 手指向两人,咬牙切齿的道:“好样的。” 霍去病道:“陛下,徽徽一去河西五年,我们在五年的时间里,在一块的时间都不到一年。陛下许假,我们就想安安静静的出去待着,不想再让人打扰。封禅事宜,我们留下也帮不上忙。倒不如趁皇上用不上我们的时候出去走走,等忙完这些日子,陛下要用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想玩也不成。陛下若要责怪,我们知罪了。” 认错的态度摆正,只要刘彻认为他们有错,他们一定就是有错的。 得,刘彻听出言外之意,指向霍去病道:“你如今也学会阿徽的巧言令色。” “都是陛下教导有方。”霍去病以为他做的任何事,有一样算一样,功劳都要算到刘彻头上。 刘彻瞪眼,霍去病道:“臣是何模样,都是陛下教导所致,臣对陛下铭感五内。” 低下的头,卑谦的姿态,配合着他一番的忠心之言,如何不让人赞许之。 刘彻的火气,愣是让霍去病的一番话抚平。 算了算了,不跟霍去病和刘徽计较了。 “周五的事放一放。记下了。”刘彻是真了解刘徽,知道她遇上事的应对。 刘徽想了想,许以后算总账,让刘端付出代价,忍一忍,因为刘彻,不得不忍。点点头。 刘彻得刘徽答应,心下稍定。又问他们两个都遇上哪些好玩的事,与之而来也问起霍去病,“之前让你跟我一起出巡你不肯,跟阿徽出去你倒乐意。” 好小心眼的皇帝,能不管他了吗 霍去病冲刘彻道:“陛下,在外人眼里,我身体不好。跟随在陛下左右,难道要让陛下照顾臣” 在外人眼里身体不好的霍去病,做戏做全套。 “你们一道出去,阿徽会照顾你”刘彻不服回一句。 霍去病偏头冲刘彻道:“陛下,至少没有人盯着我。” 只要没有人盯,霍去病又不是真需要人照顾的人,有何干系 刘彻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哼哼哼!刘彻冷脸对向他们。 刘徽心里记挂周五的事,不得听了小半天,冲刘彻直眨眼,刘彻…… “你去忙你的,去病留下。”刘彻决定把两人分开,免得一会儿两个都不见了人。那可不成。 刘徽没有意见,忙见礼退去,一个转头去和卫子夫打了个招呼,出宫往周五的府上去。 跟在刘徽身边将近二十年,周五已然是廷尉府的中尉,她多年来破的案,查出的事很多,立下的功也很多,刘徽几次想把周五推上去,无奈周五本身不乐意,既不愿意再往上去,参与进去更多的事,也是本身不喜欢和朝堂上那些心思太多的人。 刘彻那儿也认为周五在如今的位置上很好。 刘徽有心做的事,也要得到刘彻的同意,甚至是周五本身有意一争才行。 周五查案的能力天下难有能出其左右的人。当年刘徽以重金征来的两个人,一个铁雄都爬到刑部尚书的位置。也正好让张汤不用再兼任。 周五就乐意跟在刘徽身边,刘徽在长安,周五跟着刘徽回来,刘徽去河西,她也跟着去。 帮刘徽不少忙,在河西接二连三查清好些大案,真要是按功行赏,刑部尚书的位置该是周五的。 可是,周五是女子这一层身份,在明明都懂得查案的情况下,哪怕当时刘徽也建议周五入刑部,却相互都清楚,在铁雄和周五之间,大部分人都更愿意让铁雄上。 加之周五无意刑部尚书的位置,这不能强按牛吃草。 刘徽放弃让周五上去,一想其实周五可以把案子查好,将来再攒攒,刑部尚书当不当无所谓,能争来一个侯位就成。 相较于战场上的功劳,实打实的,自不必说,政绩上的这些功,想要赢得刘彻点头,答应让周五封侯,周五还是女郎,怕是要更努力的运作一番才有可能。 没事,慢慢来,能够做到今日的地步,将来未必不能让刘彻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 因着周五受了伤,刘徽快速往周五的府上去,想看看人,“公主,里面在争执不休,您先别进去” 此话,让刘徽一愣,“谁上门来闹” 上门来闹,一个个不进去帮忙 一把将人挥开,刘徽迈入其中。 “公主,是周中尉的丈夫和儿子。”此话落下,刘徽一愣。周五的丈夫和儿子 “是,他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好像是胶西王送过来的人,逼得周中尉不想将人留下也不得不留下。”守在门口的人急忙的开口,好让刘徽清楚的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徽一听胶西王干的事,脸瞬间沉下。无法无天,当真是无法无天又恶心。刘徽是思及于胶西王干下的事,都想立刻杀人。然刘彻不许。 “去,把人轰出去。”刘徽忍住杀意,丝毫不曾犹豫,一声令下,“丈夫儿子又怎么样丈夫儿子就能擅入中尉府。我派你们来这里是让你们看戏的” 保护人来的,一个个都不记得分内的事 结果女兵来了一句,“公主,夫妻间的事,外人如何插手” “夫妻周五在我身边将近二十年,她的丈夫儿子从未出现过,也不曾为她做过些什么就凭一句是她的丈夫和儿子,就能擅入朝廷命官之府吵闹不休周五作为成为大汉的中尉,她是朝廷命官,无论是谁,都应该以朝廷威严为重。”刘徽才不认为拿着丈夫和儿子的名头,就能在别人的府中胡闹。 “你放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荣耀都是我的,也会是我儿子的。”刘徽说着话,人也往里去,而在此时,里面传来一阵怒喝声,不难看出有人的愤怒,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咬死周五。 “放肆的是你。世禄世卿,你倒是想得好,朝廷何时让你有如此错觉,认为只要你想,朝廷便要许你”爵位传承也并非是世袭罔替的,看着眼前人的穿着不错,而且人长得也算人模狗样,站在周五面前,四十来岁的男人步步紧逼,周五已然缩到角落去了。 刘徽不曾犹豫上前,将周五拉到身后护起。 “公主。”听到刘徽声音的那一刻,周五整张灰败的脸上流露出了欢喜,眼睛都有了光。 本来对刘徽敢出面管他们的家事而不喜的男人,听到周五的叫唤,马上变了脸,“想必您定是未央长公主。我是周五的夫君,胶西王国的一个小吏韩坤,见过未央长公主。” 一听还是胶西国的小吏,刘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端明摆着专门把人找来恶心周五。 “来人,把人轰出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大汉中尉府,一个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也敢到中尉府捣乱难道是本宫往日对你们太温和,以至于让你们忘记何为本分”刘徽一语双关,骂得有些人面上无光。 韩坤听出来了,急忙解释道:“我和周五是夫妻。” “夫妻会把周五逼到角落去会让她畏你如虎纵然是丈夫,儿子,只要是周五不想让你们进入这座府邸,你们就得滚出去。周五是朝廷命官,你怎么敢擅闯韩廷命官的府邸”刘徽是怕事的人吗对付不了一个刘端,因为刘彻的叮嘱,不许她动手,她不想忍也只能忍了。 可是,对别的人,哪一个有资格要她忍 此时随刘徽一声领下,墨言的反应更快,上前将那姓韩的父子都往外推。 “长公主,长公主,您虽为公主,也没有拆人姻缘的道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都要娶妻生子了。”韩坤想不到刘徽会出现在这儿,更没有料到刘徽会直接出手管。 可是,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没有拆人姻缘的道理。 眼前的周五当年竟然逃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好不容易寻到,绝不能让她逃了。 “丢出去。”刘徽再下令,下令让墨言把人轰出去。 韩坤没有办法,就那么让人轰了出去,千言万语都说不出。 刘徽把闹事的人送走,同时也冲一旁的人吩咐道:“你们看好门户,不许人进来,有事报公主府。” 本来刘徽想着要忙着把手里的事整合,该交给刘彻那儿的要麻利的交,怕是要忙得不可开交,周五这里的事,观周五方才畏惧的样儿,刘徽心下长叹。 刘徽将周五扶着坐下问:“如何” 周五在此时追问:“公主,能不能让他们走,让他们永远消失” 刘徽能够感受到周五说出话时浑身都在发颤,她对那样一对父子的畏惧。全然失去平日的镇定。 扶着周五坐下,刘徽道:“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私事。我知道你很多事瞒着我,户籍方面的事,你不提,你找人办妥,我虽知其中有一些事,却无意多问多管。今日事情闹开了,你想好了,是要把事情完全解决还是如何” “解决,完全解决。公主,我宁可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也绝不愿意再和他们纠缠不休。公主。”周五抬头迎对刘徽时,那意思够清楚明白的,她宁可拼死也不会和那样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哪怕有一个是她生的,她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在一块。 “只是要摆脱两个人而已,周五,不用以命相搏。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再小的细节都不能遗漏。”韩家父子明摆着是胶西王刘端弄来的人,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如果是平常时候,天王老子刘徽都不怕跟人对上。 无奈刘彻一心系于封禅上,已然警告刘徽两次,不断提醒刘徽不可以在此时闹事。不得对胶西王出手。 刘徽不想忍也要忍。虽然明明杀了胶西王,诸事解决。 “父皇有令,封禅一事没有完成之前,此事不能闹大。只要封禅事一毕,我连胶西王一并处理。胶西王犯下的过错,你查到的证据上交刑部或者宗人府了”刘徽没有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 周五为何惹怒刘端,因为周五查到他犯下的大案证据。 “那一日胶西王上门闹事,拿走了一些,不过我本来就怕万一,早已经多准备几套。宗人府那儿送了一份,刑部和都察院都送了一份。还有一份在鸣堂。”周五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少女,突然出现的丈夫,多年前对她造成的影响,那种恐惧让她失了分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在办案的事情上,她一向谨慎。 “不仅是关于长安的几起女子被虐杀的案子,胶西王在胶西国内儿犯下的一些事,我都查到了。”因为查到的内容有些多,就引起刘端的不满,才想要对周五下手。 好些事刘徽听说过的,“把你手里的证据给我。” 周五连忙拿去,刘徽仔细翻阅看完,“送上去的是更多完整的证据我父皇的答复是” “再议。”周五也是亲自将证据呈与刘彻的,当时的刘彻就是那么回了她一句,再议! 刘徽一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以胶西王所为,杀之都不为过。”周五的目光落在刘徽的身上道:“还请公主还给死者一个公道。” 是啊,怎么能不给死者一个公道那么多的人无辜惨死在胶西王的手里。 刘徽一看何尝不是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早该死了。她想要他的命,刘彻不让,她要不听吗 刘彻了解刘徽,了解还让刘徽不能动手,不许管,刘徽不知何意 “封禅过后我会再请之。”刘徽思量的是,应该要派人把刘端看着才行,刘端杀起人来是不管不顾的。在他的封地里,两千石的朝廷命官,他照样说诬蔑就诬蔑,不带半分犹豫,一个胶西国,死的两千石的官员是大汉朝最多的。 私底下,刘端同样也杀了人。是连人一家子全都杀了一个精光,直接灭之。 “公主。胶西王似不举。”周五想了想,赶紧把另一回事补上,好让刘徽有数。 刘徽一听! 不举啊,刘端不举。 “因为不举,胶西王好男风,偏他所喜的男人淫乱于后宫。胶西王因此怒而杀人,从此也越发残暴。据我所知,那些女郎都因为像胶西王所喜的男人,才此时被胶西王虐杀。”周五将所知的一些情况大致给刘徽道来,落在刘徽的耳朵里,刘徽就想问,这样的人刘彻还要等到封禅泰山后再杀 说到底,说到底,刘彻最看重的是自己。 此刻刘徽更想到另一层,能把周五恐惧的丈夫儿子找来的胶西王,会放过周五吗 “殿下,陈侍郎来了。”刘徽思量周五的情况,听到禀告说陈荷来了,微微一顿,又想到陈荷和周五在河西也有交情,听说周五遇事,如她一般到访并无不可。 这是周五的家,陈荷让人请了进来,但见刘徽一愣,还是唤道:“殿下。” “你也听说了。”刘彻的警告刘徽不能无视,尤其是两次正告,可见刘彻料定刘徽听闻不会不管,才会有言在先。然周五的事,胶西王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人。 “公主,此事我能解决。”周五触及陈荷时,赶紧抢先一步开口,刘徽想起方才周五见到那一对父子时流露出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镇定下来的周五冲刘徽扬起笑容道:“公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怎么敢让公主为我请功封侯。公主刚回来,我的伤都是小伤,无碍的,多谢公主挂念,公主先回去吧。” 急于将刘徽送走。 刘徽的情况,她亦自知。她不管,反而对周五更好,否则不满的将是刘彻。陈荷在,可以的。刘徽心中挣扎,却明了她得退,因为刘彻要她退。不退,后果严重。 “是啊公主,您先回去,这里有我。”陈荷也出言安抚。 想周五的能力,陈荷的本事,刘徽终是道:“你们小心些。” 两人送走刘徽,陈荷转头望向周五道:“举朝上下,皆以封禅泰山为重,皇家不能传出任何丑闻,这是陛下压下不肯处置胶西王的原因。你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方才请公主离开了。公主比我还嫉恶如仇,得知此事,心里比我还要难过着急。”周五自己的处境不好,刘徽的处境何尝就好了。 刘端的事,刘徽更不喜,按她的性子,早把人杀了。可现在却杀不得。因为刘彻不让,因为泰山封禅。 周五冷冷的笑了,“我们的陛下,也有了昏聩之兆。”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陈荷凌厉的扫过周五,无声的警告。 眼中尽是冷意,周五道:“陛下做得,我们说不得。陛下是对公主也起了忌惮,明明公主从无二心,一心只为大汉。因为做得太好,倒让陛下忌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