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阿允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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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要来一份参加她生辰宴会的人员名单,得到后刘允立刻让人仔细说起他们,尤其得弄清楚他们各家的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刘允开始安排了。 等各家安顿的地方送到各人手中,刘彻和刘徽那儿都得一份。 不以亲疏远近而分,只从官职高低而论。 啧,这真是让挑不出半分毛病。 初初来说刘彻和刘徽都算满意刘允的安排。 但是,如何把各处的宫殿收拾好,宫人们嘛,都有一种欺负孩子的心理,尤其其中还有人捣乱,不怀好意,可不就有好些人刘允使唤不动。 行啊,第一回刘允出言警告,第二回再有不好好办差的事刘允也只是警告,到了第三次,刘物不再客气,直接了当以宫规处置,甚至将先前定下的规矩再次告诉所有的宫人,要是他们哪一个敢再乱来,别怪她手下无情。 对一而再,再而三不听话,而且办不好差事的人,刘允敢让人行杖责,且让所有的宫人一道观刑! 只为了让他们知道,她不是那闹着玩的人。谁要是没有这点意识,这些人就是下场。 世人皆畏威而不畏德。 刘允年纪小,从前又没有理过宫中事务,谁不认为她好欺负。 一打完了人,无人再敢当刘允好欺负了。 刘彻听闻刘允第一回警告,第二回也还是警告,直到第三回才出手,赞许道:“像阿徽。” 没错,听到刘允作为的人,无一不认为刘允像刘徽,先礼后兵。 都对你客气了,你给脸不要脸,那可别怪她不客气。 “该早早动手,免得让人欺负了。”在霍去病看来给他们一次机会已然足够。 刘徽轻咬霍去病的唇,捧住霍去病的脸道:“给两次机会怎么就不行了。事不过三,第三次全然不客气。” 霍去病将她扣住,让两人贴在一起,鼻尖相对的道:“懂事了呢。” 说的是谁,刘徽不由轻叹道:“我们阿允也六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快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不怪刘徽感慨,时间飞逝,真真是让人无法控制。 “嫌我老了”霍去病冒出一问,刘徽的头发越养越黑,倒是霍去病的头发依然白。 就算全白了,霍去病也不显老啊。 看起来像个三十多岁的郎君,依然俊美。 “不是表哥嫌我老吗”刘徽才不要回答那么一个问题,回答来干嘛,就得反问。 霍去病道:“我嫌不嫌徽徽不知吗” 话到这儿,万千言语都不及行动,夫妻多年,霍去病每每面对刘徽便一再失控,想亲吻她,拥抱她,水乳相交,喜欢她为他而动情。 两人融为一体时,才是霍去病最踏实的时候。 对上近在咫尺的刘徽,霍去病一贯是不忍的,顺从本心,及时行乐。 刘徽也乐意和霍去病亲近,只是一闹闹得有些荒唐。 闵娘久等不见人出来,只好提醒道:“公主,冠军侯,该去甘泉宫了。皇后和太子的车驾都出城了。” 彼时的刘徽和霍去病都一身的汗,霍去病扣住刘徽,刘徽既是痛又欢喜,眼中泛泪,娇喘的在霍去病的耳边低语道:“要去甘泉宫。” “陛下真真是,让我们当父母的去给阿允过生辰,荒唐。”霍去病隐忍低沉的声音传来,嘶哑性感,让刘徽为之触动。轻笑道:“那表哥去说。嗯!” 霍去病使坏,刘徽控制不住的轻颤,紧紧的抱住霍去病,轻声哀求。 低头吻住刘徽,霍去病哄道:“徽徽可以的。” 屋里的动静隐隐约约,闵娘没敢再唤。 两人守孝三年,好不容易才除了孝,尚未来得及温存几日便要往甘泉宫,霍去病是不太乐意的,架不住那是刘彻亲自下的令。 提醒归提醒,闵娘又不傻,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们的事。 等着吧! 等了好半晌,小半个时辰后霍去病的声音传出,备水。 备备备,赶紧得备。 只是虽然是备水,他们公主府的备水也是不同的。 霍去病抱起刘徽进了沐间,便为刘徽清洗,花洒淋浴在两人的身上,本来是收拾出门的,入目刘徽身上的痕迹,朵朵红梅绽放,靡丽之极。霍去病终是抵制不住的将人压住…… 刘徽体力不差,可是明明刚闹一场,怎么就能…… 闵娘以为那一准能够出门了吧,结果一等又是将近半个时辰,这,天都黑了,真不怕今天出不了城吗要是今天出不了,岂不是到不了甘泉宫 一眼扫过程远,程远摊手,主子的事他们哪敢多管。 日常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不让人跟着伺候,要是没有吩咐他们在外头候着,有事里面会叫,当然,基本都不会。 两人虽然是夫妻多年,感情却一直很好。 等刘徽和霍去病收拾好出门,真天黑了,算了算时间只能骑马了! 刘徽瞪了霍去病一眼,越发无所顾忌! 魇足的霍去病不在意刘徽的眼神。 等刘徽和霍去病到甘泉宫的时候已然是半夜。 “长公主,冠军侯。”但见他们两个,一个个都纷纷见礼。 两人微微颔首,想不到进门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会是刘允。 “娘亲,爹爹。”刘允高兴跑来,扑向刘徽。 刘徽和霍去病都放缓了脚步,上前蹲下摸了刘允的脸,刘徽道:“那么晚不睡,小心长不高。” 被提醒的刘允瞪眼,不善的冲刘徽道:“外祖母和舅舅早早就到了,娘亲和爹爹一直不见踪影,我心里不放心,才会一直的等着。娘亲和爹爹无事” 着急的询问,很是不放心的打量。 “无事。出门前我身上有些不舒服才耽搁了。”霍去病脸不红气不喘的用身体不适为借口。 刘徽只当了听不见。牵起刘允的手道:“好了好了,看到我们了,阿允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再说话可好” 刘允见霍去病虽然说着好像身体有些不适,观霍去病的气血还好,也不多想,乖乖点头。 之前在甘泉宫住过的刘徽和霍去病,不是别个在甘泉宫不知方向的存在,确定他们平安无事,刘允高高兴兴的回房。 刘徽和霍去病送走刘允,朝他们所住的宫殿去,且立刻吩咐道:“备水。” 霍去病的视线落在刘徽的身上,恼得刘徽捂住他的眼道:“不许看。” 想到一个可能,霍去病面上变得柔和的道:“好,不看。” 不看便不看! 后日便是刘允的生辰了,陆续来的人,刘徽听说没有闹出任何乱子,可见刘允把人安排得不错。刘徽对刘允不吝啬夸赞。 刘允得了夸奖必须是欢喜的,乐得昂起下巴,嘴角扬起的道:“我又不是白跟在祖祖和外祖母身边,听了那么多年的书,见了那么多的人。无论是外朝还是内宫,都是一个道理,只要能定好规矩用好人,不怕事情办不好。” 道理懂的都懂,却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而且做好。 因而刘徽非常认可刘允能够把那么多人安排好,而且不出乱子。 “没白学。真厉害!”刘徽给予刘允绝对的肯定。 刘允笑眯眯的道:“那是!” “娘亲说好的出孝后带我去放风筝,正好。”刘允缠上刘徽,让她实践自己的承诺。 刘徽想拒绝来着,一想过两日刘允的生辰,虽然礼物有准备,不就是放风筝而已,那就放去。 说干就干,让人帮忙做出各种不同形状的风筝,蝴蝶,蜻蜓,钱,乌龟,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刘徽让人做不出来的。 刘允挑着自己喜欢的,放飞上去后的刘允欢呼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娘亲。” 风筝在天上飞,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传来,把人都吸引过来了。 平阳长公主和卫青领卫禧走来,一看刘徽和霍去病坐在草地上,似在弄着风筝,而那一端的刘允放的风筝越来越高,刘徽提醒道:“再放高,你想清楚还要不要收回来。” 刘允不以为然的道:“那就不收。” 浑然不在意风筝在天上飞,收不回来算事。 “你也想玩风筝啊,那就玩去。”卫长公主领着人也来了,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郎君已然欢喜的扑来,正是卫长公主之孙。 刘徽在看到某个小朋友的时候,惊叹于他们相互的差距之大,她女儿才六岁,卫长公主的孙子只小刘允几个月! 这就是早婚和晚婚的区别吗 刘徽到现在依然不太能够适应。 每每对着某个小朋友唤着她姨婆,刘徽越发的不禁反省,她是老了老了当婆了啊! “姨婆,玩。”刘徽赶紧给小朋友送上一个小风筝,把小朋友高兴坏了,还想让刘徽教他玩。卫长公主眼疾手快的赶紧把人往身边拉,霍去病连刘允都不乐意往刘徽的跟前凑,她的孙子自觉一点让曹襄领去。 “也就是你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玩心。”平阳长公主不得不承认刘徽的心境非一般的好,看她都什么年纪了,还能有玩心,领刘允玩得不亦乐乎。 刘徽愉悦笑道:“瞧姑姑说的,谁规家我们上了年纪就不能玩的若是连这点玩心都没有,很容易变老的。姑姑,我不服老。” 可不,刘徽压根不觉得自己老,她一向认为自己很年轻。 年轻得看着卫长公主都在想,自家姐姐是怎么能够坦然接受四十不到当祖母的 嗯,可能因为普遍的这个时代的人不长寿 刘徽就不得不想到另一层,就眼下看来,他们家的人都长寿。 霍去病死劫过去了,卫青如今身体也康健着,上回那样虽然凶险,但好在有惊无险,卫青平安活下来,谁不在心里暗松一口气。 平阳长公主虽然气色有些差,刘徽让卫青拉平阳长公主练起太极拳,近些日子都好多了,没有以前那么难看的脸色。 “不用服老。你这头发还染过吗”当年的卫长公主见不得刘徽的头发半白的,每每瞧着心口一阵阵发痛,逼得刘徽把染头发的都整出来了,如今喜欢染发的人不少,都想装年轻。平阳长公主没怎么注意到刘徽的头发染没染,有此一问。 刘徽摇头,平阳长公主自知刘徽不像那些人有意装年轻。 要不是卫长公主看一回哭一哭,刘徽都不想理会头发。 因而此时对上刘徽摇头,平阳长公主忍不住问:“还能养回去那去病” 霍去病的头发和当年一般无二的白,让平阳长公主有些拿不准。 没想到刘徽摇头道:“那得问表哥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了。我是想得开。姑姑要不要也放放风筝” 刘徽手里拿的是一只芍药花形状的风筝,不用问都知道了,她要自己放。自己玩的呢。 平阳长公主挥挥手道:“老胳膊老腿的,动不了动不了,你自己玩去。” 刘徽玩去,霍去病帮忙拿风筝,看着刘徽一下子把风筝放起来了,而且听到刘徽赞许道:“表哥的风筝做得真好。” 夸人呢,刘徽一向不吝啬的。 风筝是霍去病帮她做的,她不能连一句好话都没有,那可是很过分的。 平阳长公主不得不承认,怪不得刘徽的头发能养黑。 “当年阿徽白头的原因是什么”平阳长公主知道那些事很多人都不想提,也不愿意提。然而刘徽那似是不曾变化的面容,让人不由羡慕。莫不是刘徽修炼成功了 问的是一旁的韩开,韩开一顿,只好提醒道:“当年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公主身边。” 不知那时候的刘徽是何情况。 后来就算号脉,也不可能完全探查出刘徽当时的情况。 “那冠军侯呢”平阳长公主问。 韩开想了想道:“反噬和悲痛过度。应该是公主的情绪。” 话不是韩开说的,而是韩澹当初回去提了一嘴。 直说刘徽的情况非常不好! 好在最后刘徽熬了过去。 在得知刘徽熬过去的时候,其实他们都松一口气。 平阳长公主再问:“冠军侯没有变过。阿徽的头发倒是恢复如初了。” “冠军侯有些思虑,公主殿下阔达。”没错,两人的心境不一样,自然是不同的。刘徽的心态是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能够坦然面对。霍去病思虑过重的原由,他们无从得知。 卫青不由打量霍去病,此时刘徽招呼霍去病过去,两人一道放风筝,刘徽把线塞到霍去病的手里,让他放着玩,面上是藏不住的愉悦。 刘徽的心态,谁瞧了都得赞一声好,连卫青都要认一句不如。 当所有人都对刘彻的专制霸道流露出不喜的时候,最直观感受刘彻专制霸道的人是刘徽。 刘彻想要用刘徽的时候用得不曾犹豫,不想用刘徽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将人一捋到底。 就这样啊,刘徽一直由着刘彻,好像没有任何不喜不悦,只当寻常。 卫禧在此时道:“阿姐说过,落子无悔。有足够的底气就能够应对任何事情的发生。” 底气啊! 刘徽有足够的底气吗 必须是有!她的底气足着呢。 刘彻知道刘徽可用,也好用。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刘彻若遇上难事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刘徽。 纵然因为顾忌刘徽的权太大,威望太高,从来刘彻都非常清楚一点,刘徽是这个世上最值得他信任也最可靠的人。 如果连刘徽都不可信,不能用,满朝怕是没有一个能信能用的人存在。 要用,刘彻也要防。 防到何种地步不知 至于刘徽,看看刘徽年幼时刘彻给到刘徽的人,那么多年还伺候在刘徽的身边,为刘徽的心腹,可见刘徽的坦荡。 而且,刘徽的不满从来不在刘彻面前掩饰,怼起刘彻来半点不客气,刘彻也知道刘徽要是想做些什么不会避着他。这也是刘彻愿意用刘徽的原因之一。 坦荡而无畏的刘徽,心态又平,为人处事周到,人品贵重,虽身居高位从不仗势欺人,刘徽的好,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何况他们。 平阳长公主看向卫青,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同样的遗憾,若刘徽是,若刘徽是…… 怕是刘彻纵然防着刘徽,可他心里也再清楚不过,如果刘徽是郎君,将天下江山传到刘徽的手里,她会让大汉再上升一个高度的。 那一年在讨论教材时刘徽曾说过,会和大家一起努力,让大汉成为标杆的存在,千万年后,纵然大汉不复存在,可是所有人说的话叫汉话,所有中国人也称之为汉人! 彼时的大汉,虽亡也存之! 不管是谁都有那样的雄心壮志,希望可以在那样一个辉煌的时代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 后继之君。 刘据不差。可以作为一个守成之君不假。然而大汉如今的问题没有完全解决。纵然有刘徽想出一个又一个的主意把问题解决,不代表已经根除。 世族如今畏于刘彻不敢多动,将来呢 如果刘彻驾崩,天下定会再起纷争。 吃了大亏的世族们定不会放过任何能够他们争来利益的机会。 刘据上去能够压得住他们吗 从科举考试中可以看出,世族为了对付刘据是会不择手段的,那都是在刘彻压着的情况下发生的事。 一旦刘彻驾崩,新君继位,那么多的改革,刘彻的威望无人敢犯。刘据可没有那样的威望! 威望不够,要是再斗不过,那刘彻如今所建立的一切都极有可能化为乌有。 “陛下愁着。”平阳长公主完全可以理解此时刘彻心情的复杂,但压根不认为刘彻可怜。 太子,对,刘据没有刘徽能干不假,那也不能一直压着人不让他动的啊! 不聪明更应该锻炼! 结果,早些年刘徽建议刘据听政,后来刘据大婚后反而直接让刘彻闲置在东宫,连早年的听政都不让刘据参与,那能正常吗 刘徽再三请求,希望让刘据到各部历练,刘彻真行,直接让人在工部一待就是十几年。 一个太子在工部待十几年,换成别人都要疯了。 亏得刘据性子好,也不计较那许多,安安分分的待着,一点乱子都没有出。 刘据也就是因为刘徽对比着才显得没有那么能干。 凭他能够稳得住在工部待了十几年,一国的太子,毫无怨言,工部里的人谁不是对他赞不绝口。谁敢说刘据无能来着! 但是啊,有了更好的在那儿比着,尤其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办得太过完美,刘彻盼着儿子能像刘徽,接受刘据的平庸后,也不代表他就要高兴的承受一切。 平阳长公主道出刘彻的愁是愁,这会儿一个内侍走来道:“大将军,长公主,陛下说晚上一道设宴,请大将军和长公主们务必到。” 在场可是有三个长公主。加一个们,都懂是何意了啊! “冠军侯不用去”平阳长公主故意刁难的问。 “啊!”内侍一怔,张大了嘴显得有些惊诧,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随之连忙道:“要去的要去的。” 平阳长公主打趣一番罢了,又不是故意的为难人,挥挥手让人退去。 内侍不敢言,乖乖的退了出去,恭敬有加。 “阿徽,晚上你父皇请客,你猜会有好戏吗”平阳长公主扬声而问。 刘允放着风筝玩,玩了一个又一个,还让旁边的小女郎们一道玩,只一个人玩没意思得很。看就那么一小会儿,空中都是风筝,一个接着一个。 刘徽听到声音便将风筝给了连翘,让她玩着。 连翘…… 她也不年轻了。 刘徽和霍去病一道走回来,卫长公主给刘徽递了水。 同卫长公主道一声谢,刘徽接过呷了一口道:“我是想安生吃饭,只怕有人不乐意让我们安生吃饭。我的性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想跟我斗,我又不是不能跟她斗,只管放马过来。” 没错,刘徽又不是怕事的人,还能怕谁干些什么 平阳长公主提醒道:“你上回耍着人玩了一回,你说人会记仇吗” 刘徽意味深长的道:“我不怕她记仇,就怕她不记仇。” “那首关于你母亲的歌,你没查出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