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关，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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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真实得像是真的活在眼前，连空气里都带着热腾腾的烟火气。 杨凡心里惊了一下，乖乖，这位箭神前辈牛逼啊，这手段，简直神仙，不是武功，这是只有神仙才能干出来的事！ 他定了定神，问心问个毛线啊。 这看着和平的小镇，肯定藏着鬼，他边走边观察，心里暗暗戒备。 越平静，他心里越发毛，经验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念头刚蹦出来—— “驾，驾，都给老子滚开！” 炸雷一样的呵斥，伴着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街头传来。 杨凡抬头一看，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孙子，穿着锦衣，腰里挎着刀，脸上写满了嚣张，在拥挤的街上横冲直撞！ 百姓们见了瘟神一样躲，街上瞬间乱成一锅粥！ 卖水果的摊子翻了，水果滚一地！ 卖布的架子倒了，花花绿绿的布被马蹄踩得稀烂，有人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哎哟的惨叫！ 好好一条街，瞬间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杨凡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心里腾地冒起一股火！ 光天化日，闹市纵马，这跟当街杀人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孩，手里还举着串糖葫芦，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竟然哭着跑了出来，正好跑到了街中央！ 那队孙子已经冲到跟前，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眼看要撞上小孩了，不仅没减速，三角眼里反而闪过一丝虐待的残忍！ 他好像觉得直接撞死不过瘾，手腕一抖，马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就朝着小孩脸上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要是抽实了，这孩子不死也得当场毁容！ 周围一片惊呼，胆小的已经不忍心地闭上了眼。 可杨凡，在看到那马鞭扬起的一瞬间，眼神彻底冰了！ 瞳孔猛地一缩，他看清楚了，那马鞭的鞭梢，竟然绑着几颗闪着寒光的铁钉，这根本不是驱赶，这是要弄死这孩子！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轰地一下从杨凡心底炸开，他根本没过脑子，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 所有人都没看清，他身形一晃，瞬间就到了那个小孩身前！ 带着铁钉的马鞭已经到脸跟前了，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杨凡没躲，他只是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那高速抽来的鞭梢！ “啪！” 一声脆响！ 那条足以开碑裂石的马鞭，就这么被他轻轻松松地攥在了手里，距离那个小孩的脸，不到一寸！ 整个街道，瞬间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被吓傻了的小孩，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这个高大的背影，嘴里还含着糖葫芦，连哭都忘了。 马上的壮汉也彻底愣住了，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鞭子上传来，震得他手腕都快麻了！ 他低头，看着空手接住自己鞭子、还一脸平静的年轻人，眼神从错愕，慢慢变成了暴怒！ “你…” 他刚要开口，杨凡缓缓抬起了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被这眼神一扫，那壮汉没来由地心里一寒，后面要骂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可他嚣张跋扈惯了，哪受得了这个 短暂的惊惧过后，是更过分的羞辱和暴怒！ 他另一只手指着杨凡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什么东西！活腻歪了！敢管我们李家的闲事！” 他一脸狰狞地吼道：“老子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听到李家俩字，周围的百姓脸色更他娘的白了，惊恐万分！ 杨凡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看着马上叫嚣的孙子，又看看周围那些敢怒不敢言、眼神里带着畏惧的百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又是个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大齐国，说白了，跟他上辈子历史书里学的封建王朝一个卵样！ 人分三六九等，这些所谓的贵族世家，根本不把普通老百姓当人看！ 在他们眼里，平民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想怎么踩怎么踩！ 心情好赏你口饭吃，心情不好，或者你碍着他的事了，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侠以武犯禁犯你娘的屁。 这个世界，实力就是唯一的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眼前这孙子，就是这么想的，平民挡路杀了呗，多大点事！ 杨凡冷笑一声，这种人渣，他见一次恨一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心头一沉，感觉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百姓看见他拦下管事，非但没一个叫好，反而像看瘟神一样对他指指点点！ 一个大娘急得直跺脚，凑过来压着嗓子劝：“小伙子，你疯了！快松手，赶紧给李家大爷磕头赔罪啊！你惹不起他们的！” 旁边一个货郎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声音抖得像筛子。 “是啊是啊，你这是干啥呀，他要是发起疯来，咱们这条街都得跟着遭殃啊！” 瞬间，四面八方全是埋怨、责备、带着恐惧的低语！ 他们看杨凡的眼神，充满恐惧和责备，仿佛他不是救人的英雄，而是个四处点火的混蛋！ 杨凡的心，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他救了他们的孩子，拦住了欺压他们的人。 可换来的，不是感谢，而是责备。 他看着这群麻木、懦弱、甚至有些可悲的百姓，再看看马上那个因为听到周围人的支持而变得更加得意的管事。 他好像有点明白，这个所谓的问心，到底是要问什么了。 听到周围百姓那些指责杨凡的声音，马上的管事，脸上的狞笑更浓了。 他得意地扫视了一圈，看，这就是民心。 这帮贱民，就得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们才会怕你，敬你。 他看着眼前这个还抓着自己鞭子的愣头青，眼神里的戏谑，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小子，听到了吗” 他慢悠悠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 “连这帮贱民都知道，你不该惹我。” “既然你这么想当英雄，那我就成全你，送你去死！” 他猛地松开了手里的马鞭，任由杨凡抓着。 随即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锵！” 一声清脆的龙吟。 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看就不是凡品。 “给我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