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声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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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抚照大地，小男孩蜷缩在残墙背面，他并不暖和。 女孩走到男孩身边，将他拉起来。 男孩看向女孩，个儿比他高，扎着两条小辫子，很可爱。 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答：“景年。” 女孩：“很好听的名字。” 男孩：…… 女孩拿出一个包子，是热腾腾的包子。 男孩狼吞虎咽。 女孩：“小景年，跟我走吧。” 一望无际的废墟，遍地横尸，残像丛生。 在寂寥的烟尘中，多了两道活泼的影子。」 …… 「“小景年，别怕，有我呢。” “小景年，先顾好自己，你要自私一些。” “小景年，快躲起来，我来引开它们。” “小景年，别哭，我只是有点困。”」 …… 叠石坪，无音区。 无色的领域，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温度。 领域中出现一抹色彩，唯一的色彩，那是领域的中心，那是景年的身躯。 “呼……” 景年沉重地呼气，断断续续的回忆浮现脑海。不知是超频导致的，还是回忆导致的，他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喉咙滚烫。 下一瞬，景年闪身来到黑影面前。无冠者保持着偷袭的姿势，无法动弹。 “都怪你们！” 景年挥刀，带着愤怒，带着嘶吼。 无冠者：…… 脑袋掉落，没有声音；手臂掉落，没有声音；数不尽的残骸掉落，还是没有声音。 “呼……” 景年大口喘着粗气，颤抖的身体缓缓平复。他来到白芷身旁，俯下身细细感应白芷的气息，特殊的领域能量吊住了后者最后一口气。 漆黑的液体保持着流淌的形态，静置于地，这是褪色后的血液。 “还有救。” 景年深呼一口气，单手按在白芷的腹部。 「倒带」 随着景年的操控，无色领域又出现了一抹色彩，是白芷的腹腔，是腹腔中狰狞的空洞。 接下来的画面像是被按了倒放键，黑色的液体还原成鲜红的血液，早已飞离腹腔的血液重新回流；从无色到有色，从四周到腹腔。 破损的脏腑重新缝合，血淋淋的空洞再次合拢。 死亡退却，生机复苏。 这一次，他赶上了，他真的赶上了。 “滴答，滴答” 水珠滴落在地上，这是灰白领域里唯一的声音。 “你在哭吗” 熟悉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年慌忙起身，擦拭眼角，他没想到白芷会苏醒得这么快。 白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睁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年。她看见少年仓促掩盖自己脆弱的一面，随后却抽出迅刀，将刀刃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景年：…… 白芷：“动手吧。” 景年：“你不问原因” 白芷：“不问。” 白芷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当她看到了少年的超频能力后，她就明白，少年并不想让外人知晓这个秘密。 景年手中的刀刃带着破空声，猛然刺下，随后无力倒地。 “是对我的信任，还是你心太软” 白芷缓缓睁开双眼，干涩的眼眸转向身侧，残破的刀刃插在地上，与她咫尺相隔。 景年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天空。 灰色的天空逐渐变得明亮，似乎有了些许色彩。紧接着，彩色染料倾泻而下，死气缭绕的领域消失，勃勃生机重回大地。 景年解除「禁声领域」，两人躺在地上，相续无言。 …… 良久，白芷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 “景年。” “很好听的名字，寓意着丰收，美好，幸福。” “你要是能带点感慨的语气说出来，会更好。” “他们也经常这样说。” ……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后，恢复过来的景年站起身，将无冠者遗留的「残响」吸收，准备离开。 躺在地上的白芷出声挽留： “签一份保密协议吧” 景年闻言，无所谓地摇摇头。 “违约金1000万贝币。” 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景年闻言，当即笑脸相迎，他的表情瞬间从无所谓变成谄媚。 “我忽然觉得签这份保密协议非常有必要。” 看见景年如此大的反差，白芷忍不住笑了出来。好看的脸庞一改先前的清冷，露出浅浅笑意，就像初阳破晓时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金线，霎时融化了千年冰川。 景年看着如稀世珍宝般的笑容，略微愣神， “你就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呐，像冰山上的雪莲，美不胜收。” 白芷：“带我回华胥研究院。” 景年抱起白芷，将她扛在肩上，朝今州城界出发。 景年似乎忘记了什么事，他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于是放弃思考。既然会忘记，那一定是不重要的事。 就在景年离开不久，三道身影来到此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铃声：“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 炽霞取出盘古终端，查看一则信息。 「我已回今州城界。」 秧秧：“是白芷的消息吗” 炽霞点点头，解释道： “白芷已经回今州城界了，我们也回去吧。” 就在此时，三人的身前忽然浮现一道投影，投影内的人是今州城现令尹——今汐。 今汐投影讲述了一段简单的信息，大概的内容就是，她代表今州城邀请一位神秘客人来访。 听完播报后，炽霞和秧秧同时看向身旁那位黑发金瞳的奇女子。 …… 今州城界，华胥研究院。 “这是我拟定好的合同，你仔细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信息。” 白芷拿出一份纸质合同，递给景年。 景年接过合同，仔细检查后，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然后签下名字。 景年收好合同，询问道： “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白芷用没有感情的语气回答，接着说道， “可以请你配合我做几个实验吗” 景年双手环抱自身，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把我拿去切片研究吧” “几个简单的实验，没有危险。” 她取出一把崭新的「源能迅刀」，补充道， “这把满强化的源能迅刀，是给你的报酬，另外还有5万贝币作为补偿金。” 景年听到5万贝币，当即就答应下来，他接过迅刀，好奇地问： “你怎么也有源能迅刀” “源能迅刀是华胥研究院为实验而打造的测试型武器，同时也是与同盟交往的基本战略物资，比如黑海岸，源能迅刀是执花们的基本配置。” 白芷如实回答。 景年当即顿悟，他被秋水坑了。免费配备的迅刀，居然卖他1000贝币。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贝币拿回来。 景年取出盘古终端，将源能迅刀收好，旋即问道： “你有办法维修盘古终端吗” 白芷拿过景年手中的葫芦，简单监测后，发现只是通讯功能损坏，娥首轻点，表示可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