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劝进 两个男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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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北京城，金风肃杀。 乾清宫内，关火华独自站在巨大的《坤舆万国全图》前，指尖缓缓划过辽东、南洋、西域……这些他亲手打下的疆土。 殿外，群臣的劝进表章已堆积如山。 “殿下！”首辅 杨嗣昌 跪伏于地，声音颤抖，“陛下无嗣，诸藩子孙庸碌，若大明江山落入无能之辈手中，恐再现土木堡之祸啊！” 兵部尚书 卢象升 更是直接：“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殿下若不登极，臣等死不瞑目！” 关火华闭目，袖中的拳头攥得发白。 --- 系统的回答 当夜，秦王府密室。 关火华凝视着虚空中的系统光幕，沉声问道： “若我改朝换代……是否算终极任务失败” 【滴——】 系统罕见的没有立即驳回，而是闪烁数息后，浮现一行朱砂色文字： “经评估，宿主执政期间—— 1. 华夏版图扩张至汉唐未有之境 2. 火器、航海、格物之学超越泰西 3. 百姓税赋较崇祯朝减半 结论：华夏强盛优先于一家一姓之尊荣。准予换代，但须善待前朝宗室。” 关火华怔住。 他忽然想起六十年前，自己刚穿越时在煤山差点上吊的崇祯——仿佛在问他： “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 前朝末帝的归宿 次日，关火华亲赴南宫。 永历帝 朱慈烺 正在修剪一株枯梅，见他进来竟笑了：“皇叔是来送鸩酒的” “臣请陛下赴南洋。”关火华递过一份地契，“吕宋岛有座翡翠山庄，水师会护送陛下……” “当个安乐公”朱慈烺突然折断梅枝，“朕宁愿你给个痛快！” “不。”关火华直视他双眼，“是要陛下看着——看我能否做得比朱家更好。” --- 禅让大典的暗手 腊月初一，泰山之巅。 当关火华接过传国玉玺时，观礼的朝鲜使臣突然发现——玉玺缺角处竟被金丝补全，而镶嵌的正是 满剌加进贡的虎睛石 。 “新朝国号”礼部尚书高声喝问。 “ 秦 。”关火华剑指苍穹，“华夏之华，日月昭昭。” 突然，一队飞骑冲上祭坛：“报！柔佛勾结英夷偷袭马六甲！” 新帝的冕旒在风中狂舞：“传旨——凡日月所照，皆属华土；敢犯疆界者……” 他拔出定国剑斩落祭案一角： “ 虽远必诛！ ” 阿卡单膝跪在神王萨利恩的骷髅王座前，背后的披风仍带着海水的咸腥。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才突破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封锁线，来到这座隐藏在海雾中的海盗之城。 “神王！”阿卡抬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大明刚刚改朝换代，关火华登基称帝，此刻正是我们夺回马六甲的最佳时机！” 大殿内，数十名海盗领主沉默不语。 萨利恩的黄金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缓缓抬手，一名侍女立刻递上一份羊皮卷轴。 “阿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如深海暗流。 卷轴展开—— 《大明南洋水师布防图》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炮舰、补给站、了望塔的位置，甚至还有潮汐与季风的详细记录。 “这是三个月前，我的探子从广州送来的。”萨利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你知道上面有多少艘‘镇海级’战舰吗” 阿卡沉默。 “ 七十二艘。 ”萨利恩冷笑，“而整个欧洲在亚洲的舰队加起来，不过四十。” --- 神王的拒绝 阿卡猛地站起：“难道您就畏惧了当年您可是连西班牙无敌舰队都敢劫掠！” “畏惧”萨利恩突然摘下面具——露出的半张脸布满灼伤疤痕，右眼竟是机械制成的，“这伤，是二十年前在爪哇海，被大明的一发‘火龙出水’烧的。”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阿卡：“我不怕死，但我不会让十万海盗儿郎为你的私人恩怨送命。” 阿卡咬牙：“那您就看着大明一步步吞并整个南洋” 萨利恩忽然笑了，从王座下抽出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扔到阿卡脚下。 “如果你真有种，就自己去。”他的独眼闪烁着讥讽，“但别扯着我的旗号…… 我还没活够。 ” --- 海盗们的选择 当夜，阿卡在海盗酒馆中喝得烂醉。 副官卡玛尔低声道：“殿下，刚收到消息……柔佛苏丹已经向大明称臣，还献上了自己的女儿。” “砰！”酒碗砸碎在墙上。 角落里，几个海盗领主默默摇头。 “那疯子还想拉我们送死……” “听说大明新皇帝有雷神相助，炮弹能飞十里！” “上次‘黑胡子’劫了艘华朝商船，三天后整个老巢都被蒸汽铁舰轰平了……” 阿卡摇摇晃晃站起来，拔出匕首割下一缕头发，扔进火盆。 “你们不敢，我敢！” --- 孤狼的决意 黎明时分，阿卡带着仅剩的三十名满剌加死士扬帆出海。 神王站在灯塔上，望着那艘孤零零的帆船消失在海平线。 “大人，真的不帮他”心腹忍不住问。 萨利恩摩挲着机械眼：“ 狼群不会为了一只疯狗去挑衅巨龙。 ” 他转身时，袖中滑落一封信——火漆印着青龙纹章。 --- 新帝的棋局 与此同时，紫禁城暖阁。 关火华（新帝）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笔尖一顿。 “阿卡出海了” 黑衣卫跪地禀报：“是，但神王萨利恩拒绝出兵，还……”递上一份密信。 皇帝扫过信纸，忽然轻笑：“这海盗倒是个明白人。” 信上只有一行字： “疯狗已放归，记得您承诺的——印度洋永远自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