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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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俱乐部并没有持续太久，斐洛和老狄克特意买了些酒菜，在家里招呼了他们一顿。 不过这些平时都有些酗酒的老人，今天格外的克制，吃完饭后便直接回家了。 “斐洛，今年圣诞节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毕竟第一次有人正式请我们去过节。” 老狄克略显忧愁的坐在沙发上盘算着。 “比如给您再买一件新的西服”斐洛在厨房里一边刷着碗一边回答。 “算了吧，我根本穿不惯那玩意儿，我现在这件西服还能穿很长时间。而且你是不是也要给你的老师同学们都准备一些礼物，毕竟是圣诞节嘛。” “这些我都想好了，现在只需要确定咱们去格兰杰先生家带什么就好了。” 斐洛收拾好餐具，回到客厅同样坐在沙发上。 “哈，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老狄克忽然一拍大腿，隔着墨镜，斐洛也能想象的到他眼里的激动。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又是一场雪后，圣诞节即将到来，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整个唐宁街都充斥着喜庆的氛围，不少人家门口都做了装饰，大大小小的雪人站在街边相互致意。 平安夜降临，家家亮起灯火，圣诞的乐曲在路上飘荡着，人们将在这天晚上通宵庆祝，准备迎接圣诞节的到来。 “这就是您说的好主意” 斐洛看着眼前这位“圣诞老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圣诞节怎么能少的了圣诞老人，嘿，不要露出这副表情，以前每年我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是啊，我就知道。” 斐洛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和孩子待久了，老狄克有时候也会做出一些十分有童心的事。 “好了，斐洛。我保证今年会有所不同的。赶紧出发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说着，老狄克从大大的“礼物袋”里摸索了一阵。 “哈，找到了。” 一个鹿角形状的发箍被老狄克塞到斐洛的手中。 “您认真的” 斐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狄克。 “当然！还有这只红鼻子，我没找到驯鹿鼻子样式的道具，所以只好用小丑鼻子代替。快带上吧，圣诞老人怎么能少了驯鹿呢” ………… “叮咚～” 格兰杰一家的门铃响起，正在客厅装饰圣诞树的格兰杰先生听到后朝着楼上喊道 “赫敏，能去开一下门吗我想应该是奥菲修斯先生一家到了，我和你妈妈暂时没办法开门。” “好的，爸爸。” 身着礼裙的赫敏快步走下楼，听到门铃第二次响起时，赶忙回应道 “马上就来！” “圣诞快乐，格兰杰小姐！” 刚打开门的赫敏，看着眼前这位带着墨镜的圣诞老人，一瞬间的震惊过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圣诞快乐，奥菲修斯先生，快请进来。” 老狄克迈进房门后，与格兰杰先生互相打了招呼。 可是门外的这一幕让赫敏彻底绷不住了。 “圣诞快乐，赫敏。虽然我能想象的到我现在的样子略显滑稽，但是你笑得直不起腰来，实在不是一位淑女该有的行为。” “哈哈哈哈…抱歉，斐洛……哈哈哈哈…我真的…真的没想到…哈哈哈哈哈……” “赫敏，发生什么事……哦！额…圣诞快乐…哈…咳！斐洛！” 很显然格兰杰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圣诞快乐，格兰杰先生。如果能为您带来一点欢乐，您想笑就笑吧。” 斐洛此时面无表情，但是不稳定的精神力却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缓解几十年不曾与外人共度圣诞的老狄克内心的紧张，斐洛也会选择像其他十一岁男孩一样拒绝这一项提议。 略微平复下来的赫敏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招待斐洛进入屋内。 很显然格兰杰一家为了这次聚餐也准备了很多，室内的装饰十分精美，华丽的圣诞树上闪着彩色的灯光。 格兰杰夫人正在厨房里准备晚宴，抽空出来接待客人时，看到老狄克和斐洛的装扮后，一时间也没忍住。 看到众人如此反应，老狄克倒是十分开心。 “再次感谢您的邀请，格兰杰先生。初次拜访，我也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只好按照往年的经验准备了这一身。你知道的，我以前要照顾的都是孩子，他们很喜欢这一套。” 老狄克的话十分真诚，同时也有几分歉意，毕竟这种场合的拜访至少也应该穿着礼服西装之类的。 “您客气了，奥菲修斯先生。您能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格兰杰先生和格兰杰夫人显然也不是刻板之人，反而从圣诞树上取下了一个与斐洛同款的鹿角发箍戴在了赫敏头上。 “或许孩子们这样的装扮，让节日的氛围更浓厚了。” 赫敏本想拒绝，但是被格兰杰夫人眼神制止了，只好选择顺从。 斐洛已经悄悄的摘掉了红鼻子，这才看上去正常了很多。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赫敏靠近斐洛悄悄说道：“毕竟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你总是十分正经的样子。” “彼此彼此。” 格兰杰夫人的手艺的确是一等一的出色，圣诞布丁、馅饼、姜饼糖，各式各样的美食陆续端上餐桌，最后当然少不了一只肥美的火鸡放在餐桌中央。 作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所有人都很重视这一天，一顿晚餐，主客尽欢。 老狄克的大“礼物袋”里总有乐趣，先是吃饭之前掏出了五支小礼炮，再是各种小玩具，谜语、笑话、脑筋急转弯更是层出不穷。 尽管格兰杰夫妇已经在过去经历过许多遍，但是在老狄克的引领下，似乎也回到了小时候过节的氛围。 晚餐过后，则是经典保留项目，送礼物。 “我原本打算送给你一个娃娃，小赫敏。但是我过往的经验告诉我，十一岁的小姑娘也已经到了人生的关键时期。与家人、朋友在一起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有属于你的空间。所以我挑选了一个日记本送给你，当你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可以问问自己的内心。” 老狄克将一本包装精致的牛皮日记本递给赫敏。 起初赫敏显得有些慌乱，他还从来没有收到过家人以外的人的礼物。 看到父母笑着示意后，赫敏红着脸接过礼物。 “谢谢您。” 赫敏抱着日记本，转而有些期待的看着斐洛。 “先说好，我并不知道爷爷会准备日记本作为礼物，但是这与我的礼物的确是有些不谋而合。” “圣诞快乐，赫敏。” 礼盒不大，打开包装后，一张圣诞贺卡摆在最上面，贺卡下面是一支银白色的钢笔。 看着如此精美的钢笔，赫敏十分欣喜 “谢谢你，斐洛。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虽然学校里的羽毛笔独具魔法特色，但是也不要忘记我们是即将迈入21世纪的麻瓜世界青年。” “我也有礼物给你。” 说完，赫敏急忙跑上楼去，很快就抱着一个小盒子下来。 “这是我在学校的时候，自己炼制的遗忘药水，因为是刚开始练习，所以只做成了这一小瓶。” 斐洛拆开包装，一个小小的瓶子里装着奇怪的液体，旁边同样放着一张圣诞贺卡。 “谢谢，赫敏。我有没有说过你是魔法天才” “没有。” “你是我见过的同龄人里最聪明的女巫。” 赫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斐洛则是仔细收好了这一管药剂 “哈哈，好了，斐洛。我这里也有一份礼物要给你。” 老狄克再次打开了他的礼物袋，一个上窄下宽的琴盒被拿了出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礼物袋会这么大了。” 斐洛轻声说道。 “你很有音乐天赋，我曾经一度希望将你培养成音乐家，我永远忘不了你从六岁时在街头演奏为孩子们多挣一份钱。” “那场大火实在不留情面，你的那把小提琴和孤儿院一起化成了灰。”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魔法学校和普通学校具体有什么不同，但我想无论哪里都不会缺少音乐。” 打开琴盒后，赫敏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一把做工精致的银色小提琴静静的被带绒衬的海绵包裹着，两根琴弓放在琴盖上。 “我不懂小提琴，所以我不敢直接去买，只好托人找了一位制琴师定制了这一把小提琴。” “真是一把漂亮的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为我们来一曲怎么样希望你的琴技没有退步，斐洛。” 老狄克将琴盒放到斐洛的面前，斐洛轻轻的从中将小提琴拿出，又取下一支琴弓。 “谢谢，我很喜欢。” 斐洛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六岁的时候，那时的老狄克已经创办孤儿院三年了，只不过由于老狄克不善经营，孤儿院的运转已经很艰难了。 无奈之下，斐洛在市场上买了一把不知道几手的小提琴，靠着街头卖艺的收入以及老狄克借来的钱，孤儿院才勉强运营下去。去年的那场大火，保险公司赔了一大笔钱，政府和社会各界都帮了不少忙。 老狄克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有些老旧的口琴。 赫敏也在父母的鼓励下坐到钢琴前。 “就演奏那首歌吧，圣诞节当然不能少了它。” “merry christmas!” ………… 圣诞节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即便是巫师也不例外，邓布利多在这一天也回到了霍格莫德，与他的弟弟阿不福思共度圣诞，尽管他的弟弟仍然不愿与他说一句话。 社会各界的人，朋友、同事、学生、仰慕者…猫头鹰带着数不清的礼物飞到了邓布利多家门口，而邓布利多同样准备好了对应的回礼。 麦格教授在霍格莫德村也有一所房子，不过相比于那个伤心的地方，霍格沃茨里温暖的环境更让麦格教授留恋。她的办公室里同样遍地礼物，而她本人正忙着回信。 唯一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应该就是住在蜘蛛尾巷的斯内普教授了。 昏暗的房间里，斯内普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着桌子上一张不完整的照片微微出神。 老旧的房屋里，家具的摆放略显杂乱，壁炉里面只有一簇火焰闪烁跳动。 “咚咚！” 猫头鹰的鸟喙轻轻敲击着玻璃，将斯内普的思绪拉回现实，斯内普一挥手，窗户立即打开，猫头鹰将礼盒放到屋子里，随后便离开了。 斯内普看着包装精致的礼盒，一时间也有些愣神，除了邓布利多这几位同事之外，斯内普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人会在圣诞节记得他。 “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 “感谢您的教导和帮助，一点礼物，聊表心意和歉意。” “您的学生，斐洛” 看完贺卡的内容，礼盒里面放着两样东西。 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颗百合花的种子。 一张画纸，画中的斯内普正在给斐洛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