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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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苏玉衡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丫鬟白露的声音。 “进来。” 听到声音的白露推门进去，走到苏玉衡的榻前，低声说道：“小姐，这表小姐果然是沉不住气，天霜几句话就让她彻底发疯。” 苏玉衡微微眯着眼，勾唇笑道：“沉不住气就对了。” 前世，她与柳锦书朝夕相处那么久，怎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她性子浮躁，沉不住气，而且虚荣心强，爱面子，回了侯府后总急于表现。 总想苏砚秋和苏玉欢围着她转，又害怕自己身份暴露。 今生，她便是知道她这缺点，顺势攻之，没想到天霜几句阴阳怪气助攻的话就让她发疯了。 “然后呢”苏玉衡问。 白露抿唇道：“天霜姑娘出了门后，这表小姐气得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摔了，甚至还……” 她停顿了片刻，“还骂了大公子，连着小姐你也骂了。” “天霜姑娘按照小姐之意，将小姐名字在苏家族谱之事告知给了她，又告诉她族谱在苏家祠堂，也不知表姑娘下一步会做什么。” 苏玉衡微微勾着唇，冷笑道：“苏家族谱，在祠堂才怪。” “白露，你先出去吧，我们今夜等。” “等”白露有些不解。 苏玉衡道：“自然是等她触了二哥的底线了。” “是，小姐。”白露出了厢房后，苏玉衡又闭上眼睛休息。 深夜时，苏家一片寂静，芳菲院西厢房内柳锦书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脑海里全是苏砚秋和苏玉衡相处的场景。 苏砚秋到现在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连祖母她也没有见过。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木偶，而后拿着针狠狠往木偶扎去。 “贱人，若非你占用我身份我怎会如此，都是因为你，如今兄长母亲每个人都围着你凭什么如今还在我面前炫耀兄长送了多少东西。” “你的名字竟然还在我们苏家族谱上，你有什么资格下贱东西！” 那木偶身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柳锦书看着自己如今简陋的厢房，又想到苏玉衡的厢房，想到天霜说的话，和府中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一时之间怒意上头。 今日她在府中闲逛时，也不知道哪来的丫鬟嬷嬷，竟对她出言讽刺，阴阳怪气。 她们嘲讽她：“果然是雍州那破地方来侯府打秋风的，一来就想以嫡女的待遇在侯府生活，也不潵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一大股子寒酸样。” “我看呀，就是来打秋风的。” 那些讽刺的话钻入她耳里，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柳氏告诉她，让她待在苏玉衡身边模仿她，最多一年，就会让苏玉衡生不如死，她就可坐享其成。 可如今这才来几天，她就感觉自己快被嫉妒逼疯了。 柳锦书想着自己这几日在侯府的待遇，心中越发的不舒服。 她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而后走到衣柜前寻了一身暗色的衣服，便出了厢房的门，往苏家祠堂而去。 她要毁了苏玉衡在苏家族谱的名字，苏玉衡没资格。 柳锦书从西厢房出去后，院子外一阵漆黑，只有零星的长廊灯映衬着院内花草。 她出了芳菲院，绕过长廊，就到了苏家祠堂 此刻，苏家祠堂内，隐约只看到一缕昏黄的烛光从祠堂内照出来， 她踏进祠堂的第一步，就感觉有些瘆人，一阵冷意隐隐袭来。 她立马停住了脚步，缓和片刻刚准备在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应当是巡逻的侍卫。 她连忙退了出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没多久，就见两位身着黑衣的侍卫从北面过来。 一侍卫道：“世子说了，这祠堂每个时辰要来巡视一遍，不能让人进去了，若是被发现有人进去，你我都活不成。” 另一个侍卫有些好奇：“王哥，这祠堂到底什么东西，世子为何如此在乎。” 那个叫王哥的侍卫白了旁边的侍卫一眼，说道：“这岂是我们这些做属下能打听的，我们只管巡逻就行了。” 两个侍卫说着，就跨步往祠堂里走。 柳锦书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祠堂门前的动静，约摸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侍卫就从里面出来。 其中一个侍卫刚出了祠堂，就捂住肚子干呕起来。 “实在是太恶心了，真是瘆人。” 另一侍卫道：“别忘了，我们都是服了世子药的人。” “稍有不慎，惹世子不满就会化为白骨，走吧，下次你不用跟着进去了。” 看着两个侍卫远去的背影，柳锦书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可思议。 “这祠堂里到底有什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二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到这，柳锦书便从无人暗处出来，环顾四周，见四处无人后，往祠堂而去。 祠堂里只点了几根蜡烛，最前头供奉着祖宗的牌位，案前摆放着香烛和一些供奉祖宗的水果吃食。 与其他祠堂并无差别，唯一令她感觉不同的是，她站在祠堂里，能听到一阵细微沙哑的声音，像是个男人的。 这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听，不用心听，根本听不出来。 似乎是在喊救命。 “不管了，先找到族谱再说。” 柳锦书环顾四周，在供台上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族谱。 “天霜不是说族谱在祠堂吗怎会没有不可能啊” “若是族谱没在祠堂，会在哪里” 没找到族谱，柳锦书哪里能放弃，她提起衣裙，绕过供台直接往祠堂里面走。 刚走进去几步，就感觉那阵细微沙哑的声音再度钻入耳朵里。 她皱着眉头停住脚步，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北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座佛像。 那佛十分奇怪，她并未见过。 “声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她盯着佛像瞧了片刻，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哪里是佛像，分明就是鬼。 “二哥……二哥居然在祖宗祠堂供奉这样一个东西。” 她吓得瞪大眼睛，刚准备退出去，那沙哑的声音越来越重。 “不对。” “这是佛，不是鬼，可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柳锦书想着，鼓起勇气刚准备凑近看个清楚。 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人靠近，她一回眸，就对上张冷峻的脸。 男人伸出一只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得发寒。 “谁让你进来的，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