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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米风所在的秦军突击小队。 经历了隧道里那场猝不及防的遭遇战,这支仅剩八十多人的精锐部队早已抛弃了“杀穿地下、荡平敌军”的幻想。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这幽深的地下设施绝非区区一个指挥部,极可能盘踞着乎浑邪残存的主力部队。 因此,他们的任务重心迅速调整为:就地构筑稳固防线,严防死守,阻止敌军继续向外冲击。 前方的装甲铁闸门已被爆破掀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预想中敌军如潮水般涌出的场景并未发生。 几分钟过去了,通道深处依然死寂一片,只有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中缓缓飘落。 这反常的寂静反而更令人不安。 “太安静了……”陈晓低语道,眉头紧锁。 “放‘蜂鸟’进去看看。”米风果断下令。 一架小巧的侦察无人机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的通道。 它投射出的微弱光束扫描着布满弹痕和瓦砾的走廊,实时画面传回队员们的头盔上。 无人机谨慎地前进了约两百米,前方空间豁然开朗,光线也明亮起来——但一道崭新的、更为厚重的装甲闸门赫然矗立,闸门前方人影幢幢,乎浑邪士兵依托临时工事构筑了第二道防线。 然而,当无人机镜头捕捉到敌军士兵时,画面中传递出的并非森严戒备,而是显而易见的混乱。 一些士兵惊惶失措地指向无人机,甚至出现了推搡,直到一个军衔稍高的军官反应过来,才厉声呵斥并抬手一枪,将脆弱的“蜂鸟”凌空打爆,画面瞬间中断。 “看到了吗”米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后的兴奋,“多克那家伙的广播起作用了!他们的军心……彻底散了!” 短暂的振奋之后,沉重的现实压力重新降临。 敌军的恐慌是真实的,但他们庞大的兵力基数也是真实的。 八十多人要正面冲击依托坚固工事、人数远超己方的防线,无异于以卵击石。 米风紧锁眉头,身边的锐士们同样面色凝重。 刚刚损失一位战友的痛楚还未散去,强行突击固然可能凭借先手优势撕开一道口子,但谁能保证那道装甲门后没有隐藏着重型火力点 队伍里仅存的两台重型战斗机器人已伤痕累累,接近报废边缘,短时间内无法得到补充。 更关键的是,深入地下意味着通讯随时可能中断,失去与后方的联系,他们不敢赌。 而上级的先前的核心任务指令异常清晰: 配合米风,不惜代价救出那个关键人物——现在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引爆广播的多克。 可是,怎么救冲进去锐士们不惧陪米风赴汤蹈火,但这绝不等于无脑地往敌军主力脸上撞。 压抑的沉默笼罩着小队。陈晓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寂静: “联系‘鹰巢’,汇报当前态势,请求指示和支援。” 后方的回复通过加密频道迅速传来,内容却不容乐观: 敌军在东城区依托写字楼群构筑的防线已重新组织起有效抵抗,我方部队推进受阻,无法提供侧翼支援,后方正在调集攻城重武器。 其他方向上,尚未有主力部队成功突入大型地下通道口,无法形成多点突破、分散敌军兵力。 装甲部队在城南取得最大进展,已清理大片区域,但敌军仍凭借一栋坚固的大型建筑负隅顽抗,短时间内难以彻底拔除。且城区密布的防空火力网使得战机无法低空突入提供精确支援。 “那轰炸机呢”有队员忍不住问。 秦军装备的“轰-45”同温层堡垒轰炸机确实能在安全高度投送毁灭性的力量,之前的空投仓和对电站轰炸就是明证。 它的高空特性使其不易被常规防空火力锁定击落。 问题在于精度。 轰炸机能夷平电站和工厂,却无法将一枚钻地炸弹精准地投进一栋特定写字楼的地下结构而不波及周边建筑。 为了战后接收乎浑邪平民的考量,新秦严令禁止对非军事目标的平民设施进行无差别轰炸。 这条政策在此刻,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 指挥部最终的解决方案是:等待。 等待南线取得决定性突破,等待搭载着远超“thunder-4k”重型狙击炮威力的攻城自行火炮抵达前线,用足以洞穿整栋建筑的毁灭性火力,将那栋顽抗的写字楼彻底抹平。 想到“thunder-4k”那变态的射程和恐怖的穿甲能力,锐士们也不禁咋舌。 但“等待”二字,此刻显得如此刺耳。 行吧,百无聊赖的等待。 锐士们索性带着米风,开始仔细搜索刚刚被爆破摧毁的敌军前沿阵地。 房间的门早已被狂暴的冲击波撕裂,扭曲的金属门板飞到了几米开外,里面漆黑一片,浓烈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米风率先踏入这片狼藉。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映照出满目疮痍。 房间内几乎被彻底摧毁,只剩下那台“thunder-4k”重型狙击炮扭曲变形的残骸,其粗大的炮管和核心结构在高温下熔断、塌陷,像一具巨兽的焦黑骨架。 按理说,他们安放的炸药当量不足以造成如此彻底的破坏——显然是爆炸意外引爆了房间内储存的重狙配套弹药,引发了灾难性的殉爆。 锐士们分散开,在瓦砾和扭曲的金属碎片中仔细搜寻。 然而,爆炸的威力过于彻底,所有可能残存的设备、文件或有价值的物品,都已化为齑粉或无法辨认的废铁。 “哎……”米风站在废墟中央,沉重地叹了口气。 手电光柱停在一摊熔融后又凝固的金属上。 他想冲进去救多克,那股冲动如同火焰灼烧着他的心。 从广播判断,多克肯定被俘了。他了解乎浑邪人,他们暂时不敢轻易处决他,但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万一多克被秘密转移,或者被藏匿到更深的角落,再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战争不是他和多克两个人的私事。 上面能允许他重返战场,甚至将他编入精锐的锐士小队,米风心里清楚,王黎将军已经是看在过往救命之恩的份上,做到了仁至义尽。 如果自己现在还要任性妄为,不顾命令独自乱闯,或者拉着这些信任他的兄弟往死地里冲,那就真是给脸不要脸,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和牺牲。 “草!那我们他娘的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老蒙的暴脾气终于按捺不住,烦躁和憋屈化作一股蛮力。 他狠狠一脚踹向旁边一个半塌、布满焦痕的金属文件柜泄愤。 出乎所有人意料,那看似沉重的柜子侧面早已被爆炸震得结构脆弱,“哐当”一声巨响,竟被他踹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 老蒙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惊叫一声,手舞足蹈地顺着破洞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