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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策有些无语。 他硬着头皮去找陈纾音,说谢明玦不喝全糖奶茶,他要那种不甜的葡萄糖片,问她在哪里能买到。 陈纾音在休息室帮闻玉调整礼服绑带,听到这话,头都没抬,“他爱喝不喝。” 闻玉莫名其妙:“什么葡萄糖片” 陈纾音:“不知道。” 韩策要烦死了。 陈纾音不会再惯着他,甚至不想搭理他。谢明玦千里迢迢来见人,到现在一句正经话都没跟人家说上。这件事凭谁都看出来了。 韩策动了点造反的念头,心想干脆捏着谢明玦的下巴给人灌进去算了,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反抗。 奶茶没喝也没扔。 婚宴结束,谢明玦走到外面接一个工作电话,转身,看见张恪和陈纾音站在电梯口。 “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明天有空吗” “他们旅行回来了” “嗯。提前了。” 怕陈纾音误会,他笑说:“单纯感谢你和闻玉这两天收留我。” 收留两字用得挺有意思,酒店又不是她开的,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但陈纾音不是扭捏的人,她笑笑:“没问题。你定好时间告诉我。” 谢明玦没有走过去。 这两天他见她笑了很多次。她对闻玉笑,对张恪笑,连对韩策都是客客气气的。 唯独面对他的时候,一个好脸都没有。 韩策只请了三天假,隔天就要回去,吃完饭,接到谢明玦电话:“去喝一杯” “行。” 酒吧是随便找的。北国似乎连酒都比南方的烈。外面冰天雪地,韩策喝得半醉,手肘撑住脑袋,慢悠悠说:“谢董,追人不是你这样追的。” 谢明玦瞥他一眼,没说话。 韩策早不在他手下干了,那一眼威慑不到他。当了几天受气包,借着酒劲不吐不快。 “你干的这些事儿,不是我说,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也就是陈小姐脾气好,换成闻玉你试试。” 换成闻玉,敢在订婚前把人送出国,酒店的顶都能给你掀了。她日子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听说过吊桥效应么。陈小姐这些年在国外,和那个张恪算是患难之交,日久天长的,谁能保证不产生点感情。” 被谢明玦压迫了这些年,难得有一次反抗的机会,韩策莫名觉得很爽,越说越来劲,“我可听见了,他们明天还要一起吃饭,那可是见父母哦,不是一般的饭局!” 他嘿嘿笑了声,捞了酒瓶子过来。谢明玦伸手盖住杯口。 “不喝了。” 他真是太闲了,才会找韩策出来喝酒。穿上外套出去,谢明玦在冷风里点了根烟。 没一会儿,韩策也出来了。 “谢董,抓抓紧,别到时候人家真谈上了。” 烟头烧到末端,在指尖烫了下。 “谈上又不是结婚。” “啊” “结了婚也能离婚。” “……” 韩策服了。 人家要肯为你离婚才好呢! 韩策还在一边碎碎念,谢明玦不想听了。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你要真是情感专家,当年就不会让闻玉回东北。” 韩策愣住,撇过头,神色不太自然,“人都结婚了,聊这些做什么。” 谁都不知道,当年闻玉之所以能在公司“横行霸道”,谢明玦看的不仅是陈纾音的面子,也是韩策的面子。 韩策喜欢闻玉。 只有闻玉不知道。 张恪爸妈请吃饭是在一家东北菜馆。 正值饭点,热热闹闹的小馆子里全是人,张恪在窗边那桌冲她招手,“这儿!” 陈纾音脱了外套和围巾坐下。 “张爸张妈好。” “小陈吧,外头雪可厚了,就穿这么点” “打车来的,不冷。” “我早说要去找家江浙菜馆。”张妈翻了半天菜单都不满意,“小陈是南方人,咱这些五大三粗的东西,能吃得惯吗” 张爸乐呵呵笑,也不反驳。 “我不挑食。”陈纾音赶紧说。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东北菜分量大,四人点了七八个菜没吃完,结束后张爸叫了服务生打包,陈纾音帮忙装盒。 人到门口,陈纾音要叫车走,张妈拉住她,“我跟他爸走回去,让张恪送你。” “不用了阿姨。” “走吧。”张恪散漫笑笑,“不把你送回去,他俩今天不会放过我。” 陈纾音不再推辞。 她终于知道张恪开朗的个性源自哪里。健全的家庭能塑造人,把美好的品格融成骨血。 车开到酒店楼下,两人推门下去。 “哪天回巴黎”张恪问。 “还不知道。” “确定时间告诉我,我去找你。” “你不从北京飞吗” “横竖都是转机,哪儿飞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平白又多出几小时航程。但陈纾音没说什么,她只微点了下头,“等确定告诉你。” 又在楼下聊了会,哈尔滨的夜晚实在太冷了,张恪看了眼女生被冻红的唇,伸手把她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快上去吧。” “好。” 谢明玦在一楼大厅。 集团oa上有流程亟待审批,房间信号弱,他带着笔记本下来。刚坐下,抬头看到这一幕。 三年,他不是没想过陈纾音会跟别人在一起。 她漂亮,脾气好。他能发现,其他男人也不是瞎子。 她早晚会拥有一段更健康的感情,这个人可能是张恪,也可能是李恪。总之不再是他。 冰天雪地的夜晚,窗外落雪簌簌,陈纾音站在路灯下,目送张恪上车。 对方降下副驾车窗,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女生弯腰冲他笑,最后挥手道别。 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晚上,陈纾音在房间和施燃视频。宝宝有些咳嗽,所以这次她没能过得来。 “婚礼顺利吗” “特别好。”陈纾音说,“再留几天就去看你。” 秦宴平人依然没回来,但钱是给到位的,算抚养费。再多炙热和不甘,三年也终于偃旗息鼓。施燃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 “你呢见到人了” 陈纾音愣了下。 “你怎么知道” “早听阿玉说了。他怎么会参加婚礼,分明是冲着你去的。这几年也没见他和许乘月有什么进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没有误会。”陈纾音说。 正想说什么,门铃响了。她拧开锁,谢明玦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