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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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回来的很快，把苏婉要的调料全都买齐了。 苏婉昨天备八仙鸭子的时候，还剩下不少调料，加上叶霖买的这些，完全可以够做一道红烧肘子。 她先烧了一锅水，趁着烧水的时间，亲自去肉摊挑了一只猪肘子。 苏婉经常来买肉，卖肉的屠夫都已经认识她。 “小娘子，今天的猪肝和大骨头都很新鲜，要不要买些回去。我便宜点给你。” 苏婉看了一眼，猪肝的确很新鲜。 “那就来一副猪肝，再要个猪耳朵。” 苏婉想的是既然要做猪肘子，不妨把猪肝和猪耳朵也煮进去，这样煮熟带回去，还能让家里人吃点荤腥。 屠夫很快帮她包好了猪肝和猪耳朵，还额外送了她一根剃干净的骨头。 苏婉回到摊子上，把买来的猪肘子用热水焯了一遍，然后又烧了一锅水，重新把猪肘子下进去，同时把配好的调料都放了进去。 本来做红烧肘子，需要炒一下糖色。 但苏婉手边没有油，就省去了这一步。 萧慎看起来也是个会吃的行家，看苏婉不过油就把肘子放进锅里，忍不住道：“我要的可是红烧肘子，不是白水煮肉。” 苏婉笑道：“公子放心。我这道红烧肘子用的是焖煮，炖出来的肘子肯定不比酒楼卖的肘子差。” 萧慎忍不住道：“你不是在吹大话吧” 苏婉笑道：“是不是大话，等半个时辰就知道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对自己卤肉的配方很有信心。 苏婉开了那么多年的餐馆，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不光八大菜系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同样也会做一些卤味。 以前有个客人特别喜欢吃卤味。 苏婉本身并不擅长做卤味，但为了留住客人，花重金买了个卤肉的方子。 这个卤肉的方子，只需要用到七种调料。 但煮出来的卤味却异常正宗。 不管是用来卤牛肉，还是猪下水，口感都特别好，而且越吃越香。 如今苏婉就用这七种调料来炖煮肘子，肘子煮到一半的时候，她又把猪耳朵和猪肝放了进去。 这时候，锅里已经飘出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一些客人本来是冲着馄饨来的。 来到摊子上，却闻到了浓郁的香味。 “老板娘，这煮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苏婉只能笑着解释：“锅里煮的是肘子和猪耳朵猪肝。肘子是一个客人点的，猪耳朵和猪肝是我们自家吃的。” 有客人道：“原来是卤味，难怪这么香。肘子既然是人家点的，那就算了。但那猪耳朵和猪肝，能不能卖给我” 这个客人是馄饨摊的常客，来买过好几次馄饨。 苏婉当然不愿意得罪客人，直接应下：“行，等猪耳朵和猪肝好了，我就给你包好。” 半个时辰后，肘子和猪耳朵猪肝就煮的差不多了。 当苏婉揭开锅盖，整条街上都是香气。 有不少人闻香而来，“老板娘，你卖的什么东西，这么香” 苏婉先把肘子给萧慎送过去，才有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 “锅里是煮好的卤味，不过都被人定下了。” 最先定下猪耳朵和猪肝的客人，生怕别人跟他抢，赶紧付了钱。 苏婉把东西给他包好，这个客人提上就走，而且走的飞快。 其他人不乐意了，纷纷围上去道：“老板娘，这卤味当真卖完了吗” 苏婉原本没在意，可看这么多人都冲着卤味而来，便笑道：“确实卖完了。不过客人们要是想吃，就等一等，我再煮一锅就是了。” 听到苏婉要再煮一锅卤味，有些客人直接坐了下来。 “那就先来一碗馄饨，我们边吃边等。” 苏婉眼看客人越来越多，让叶霖先帮忙招待，自己则去了肉铺。 “老板，还有猪肝和猪耳朵吗” 时间还不算太晚，肉铺的下水都还没卖完。 苏婉又买了一副猪肝，猪心，猪耳朵也都买了一对。 本来买的东西够多了。 但是等卤味煮熟，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卖完了。 有几个客人没买到卤味，还很不高兴。 苏婉没想到卤味这么受欢迎，比馄饨卖的还快。 她一边跟客人道歉，一边想着，明天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多买些下水。 这样馄饨和卤味一起卖，挣的钱肯定更多。 苏婉应付完最后一个客人，回头的时候发现沈泽和萧慎还没走。 她走上前问道：“公子，这红烧肘子的味道怎么样” 萧慎已经把一盘肘子吃的精光，他举着筷子道：“不错。难怪连沈兄这般挑剔的人都愿意来你这，你的厨艺确实比酒楼的大厨还好。” “不过你厨艺既然这么好，怎么会在这里摆摊” 这个问题，沈泽也曾经问过。 苏婉淡淡笑道：“还不是生计所迫。如果我手里有钱，早就开铺子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摆摊。” 萧慎还要再说，沈泽打断了他，“好了，既然你吃饱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慎这才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当做是饭钱。 苏婉本来没想要，沈泽道：“收下吧，这家伙又不差钱，何必给他省银子。” 萧慎则笑道：“沈兄说得没错，将来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日。总不能每次来，都白吃白喝。” 苏婉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把银子收了起来。 萧慎都已经跟着沈泽走出去了两步，但突然回头道：“我还是觉得，你这样的厨艺在这里太浪费了。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走。要是你肯到我们家做厨娘，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苏婉则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不准备回答你。你去问沈大哥吧，他知道该怎么答复你。” 萧慎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沈泽应该也有过类似的提议，只是被苏婉拒绝了。 他赶紧加快脚步，追上沈泽道：“沈兄，没想到连你也有碰钉子的时候，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拒绝你的啊你快跟我说啊！” 沈泽的回答就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真想知道” 萧慎点点头。 沈泽薄唇微启，“那你听好了。” 萧慎赶紧竖起耳朵。 就听到沈泽说了一句： “无可奉告。”